索科夫之所以坐在这里聊天,没有急着把保卢斯带走,是有很多的考虑的。一是要等待罗科索夫斯基的命令,确定安顿保卢斯的地点,确保他的安全;
二是此刻把保卢斯押解出来,会和那些普通的德军俘虏拥挤在一起,对保护他的安全也是非常不利的。
正是因为出于这样的考虑,索科夫才会耐着性子和保卢斯坐在臭气熏天的地下室里,陪着他聊天。
就这样,等了差不多四十分钟,伊万诺夫带着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向索科夫报告说:“师长同志,百货大楼里的俘虏已经全部押走了。其余地段的敌人,正在向我军投降。”
“副师长同志,”索科夫反问道:“你所提到的其余地段,指的是我作战集群的控制区域吗?”
“不是的。”伊万诺夫摇着头回答说:“据我得到的情报,第64集团军的部队,正在我们的南面,接受德军的投降;而西面,也有第65和第57集团军的部队,在接收俘虏。”
索科夫的心里很清楚,伊万诺夫所说的地区,都在马马耶夫岗以南,而他对北面的工厂区却只字未提,便接着问道:“那北面的工厂区呢?盘踞在那里的敌人,也投降了吗?”
伊万诺夫摇着头说:“我暂时没有得到那边的情报。”
索科夫站起身,冲坐在角落的报务员问道:“方面军司令部有回电了吗?”
报务员抬起头回答说:“刚刚我曾经询问过,对方就让我等着。”
“等着?”在一旁担任翻译工作的乌布利希好奇地问:“上校同志,方面军司令部是什么意思啊?”
索科夫猜测罗科索夫斯基之所以迟迟不给自己下命令,可能是在等待莫斯科方面的答复。毕竟苏德战争爆发以来,还是第一次俘虏这么高级别的德军指挥官,上面自然要郑重对待了。他沉默了片刻,回答说:“乌布利希同志,罗科索夫斯基将军让我等着,显然他还在等莫斯科方面的答复。毕竟像这位如此高级别的德军将领,我们还是第一次俘虏,如何处置必须要慎之又慎。”
“上校同志,您说得没错。”乌布利希点着头回答说:“从战争爆发到现在,连个德国将军都很难活捉,这次居然活捉了一位德军元帅,以及他手下的一帮军长和师长们,这绝对是一个伟大的胜利。”
坐在一旁的保卢斯,见到索科夫和乌布利希两人用自己听不懂的俄语在交谈,心里不免有些烦躁。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随后开口打断了索科夫二人的谈话:“索科夫上校,我还想问一个问题。”
“保卢斯元帅,”索科夫听到保卢斯有事要问自己,连忙客气地说:“您有什么事情,就尽管说吧。”
“我有三个请求。”保卢斯伸出三根手指说道:“一、我习惯了每天吃两顿早餐,希望在战俘营时,你们能满足我的饮食习惯;二、我每天都要喝来自乌克兰的葡萄酒;三、每天能有报纸看,以便我能及时地了解外面的局势。”
索科夫听完乌布利希的翻译后,苦笑着对保卢斯说:“保卢斯元帅,您的三个请求看似简单,但执行起来确实非常困难的。首先,由于在战争中,大片的国土被你们占领,我们失去了很多粮食的产地,以至于不得不在全国范围内实行配给制,每人每天吃的东西都是有定量的。要为您每天提供两顿早餐,就算我答应,负责看管您的人也不会答应。
其次,你想喝的乌克兰葡萄酒,恐怕也无法满足您,毕竟这些葡萄酒的产地,如今还被德军占领。在我军重新收复这些失去的领土之前,没有合法的途径能获得那里出产的葡萄酒。不过我对您有个建议,可以考虑一下格鲁吉亚葡萄酒,那酒的味道一点都不比乌克兰出品的葡萄酒差。”
“索科夫上校,你说得有道理。”保卢斯听完乌布利希的翻译后,对索科夫说道:“你们要弄到乌克兰出品的葡萄酒,难度的确太大了。看来我真的应该换换口味,以后该喝格鲁吉亚葡萄酒了。”
索科夫干笑两声后,接着说道:“第三点,您说您每天想看报纸,以便及时地了解外面的局势。可是您想看什么报纸呢?《消息报》、《红星报》还是《真理报》?要知道,这些报纸只有俄文版,您总不会为了看报,而专门去学习俄语吧。”
保卢斯听完索科夫的话,尬笑了两声,随后说道:“索科夫上校,你说得没错。我的确看不懂俄文报纸,也不可能去学俄语。我的意思是,能否给我找点德文的报纸,毕竟在战俘营里的生活,将是非常枯燥的。”
“保卢斯元帅,别人在战俘营里可能会觉得生活苦不堪言,但对您来说,却不是这么回事。”索科夫安慰保卢斯说:“我想您在战俘营里,会得到应有的待遇。没准还能经常出入一些重要的场合,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好处。”
对于索科夫的这种说法,保卢斯先是持怀疑态度,都能看到索科夫言之凿凿的样子,又不免信了几分。毕竟对方在自己军队中的名气很大,他所说的话,可信程度是非常高的。
就在这时,坐在角落里的报务员站起身,对索科夫说:“师长同志,方面军司令部来电。”
“电报怎么说?”索科夫一听说是方面军司令部的来电,连忙紧张地问:“让我们把保卢斯安顿在什么地方?”
“电报上说,”报务员有些迟疑地说道:“立即把保卢斯移交给第64集团军,该集团军参谋长拉斯金会亲自前来接收俘虏。”
对于索科夫的这种说法,保卢斯先是持怀疑态度,都能看到索科夫言之凿凿的样子,又不免信了几分。毕竟对方在自己军队中的名气很大,他所说的话,可信程度是非常高的。
就在这时,坐在角落里的报务员站起身,对索科夫说:“师长同志,方面军司令部来电。”
“电报怎么说?”索科夫一听说是方面军司令部的来电,连忙紧张地问:“让我们把保卢斯安顿在什么地方?”
“电报上说,”报务员有些迟疑地说道:“立即把保卢斯移交给第64集团军,该集团军参谋长拉斯金会亲自前来接收俘虏。”
“师长同志,这太过分了吧?”站在一旁的伊万诺夫,确认了这道电文的真实性之后,气呼呼地对索科夫说:“能端掉德军的司令部,完全是我们作战集群的功劳,怎么能将保卢斯移交给第64集团军呢?”
“萨莫伊洛夫,”索科夫站起身,冲站在门口的萨莫伊洛夫喊了一嗓子:“到我这里来。”
萨莫伊洛夫快步地来到了索科夫的面前,静静地等待他的指示。
索科夫用手朝他一指,吩咐道:“立即命令通讯兵,给我在这里架设一条可以和方面军司令部通话的专用电话线,我要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萨莫伊洛夫转身离开后,索科夫看到坐在一旁的保卢斯,觉得让他再留在这里是不合适的,便对乌布利希说:“乌布利希同志,我待会儿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你先陪保卢斯都别的房间去休息吧。”
乌布利希听到了电报上的内容,猜想索科夫接下来肯定有要紧的事情,自己留在这里不合适,便点了点头,带着保卢斯去了别的房间。
索科夫见屋里只剩下自己、伊万诺夫和报务员的时候,再次吩咐报务员:“给各师师长、各旅旅长发电报,让他们立即赶到我这里来。”
“师长同志,”伊万诺夫趁着报务员发报的工夫,好奇地问索科夫:“你把师长们都叫到这里来,有什么事情吗?”
索科夫的心里很清楚,既然上级已经下达了命令,就算自己再怎么生气,都无法改变现状。听到伊万诺夫的问题后,他苦笑着回答说:“我们的指战员和保卢斯的军队打了这么久,就算要把保卢斯移交给友军,我总得让我们的师旅级指挥员,来看看保卢斯长什么样吧。”
“哦,原来是这样啊。”伊万诺夫听完索科夫的解释,心里暗松了一口气,他真的担心索科夫因为这道莫名其妙的电报而情绪失控,做出一些难以挽回的错事。他觉得索科夫的这种做法是正确的,把作战集群的所有师长、旅长都召集起来,除了让他们参观保卢斯之外,还能向他们解释为什么要向友军移交保卢斯的原因。
其实作战集群所属的师长、旅长们,都待在距离百货大楼不远的地方,在没有得到索科夫的命令之前,他们都没敢擅自前往百货大楼,就连和索科夫关系密切的别雷上校,同样待在自己坦克里待命。
大家一接到索科夫的召集令,就急匆匆地赶到了百货大楼的地下室。
“指挥员同志们,你们都来了。”索科夫见所有的师长和旅长都来了,便起身和大家一一握手,并指着一旁的会议桌对他们说道:“大家都坐下吧。不久之前,这里坐着的还是一群德国将军,如今全换成了我们苏联的指挥员。”
索科夫的话引起了大家的哄笑声,室内的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大家都落座之后,马卡连科少将抢先开口问道:“司令员同志,我们刚刚一直等在外面,看到数以千计的德军俘虏被押走,却没有看到保卢斯,某非他还留在地下室里?”
“没错,他还留在这里。”索科夫朝保卢斯所在的房间位置一指:“就在那个房间里。”
“就在那边的房间里。”在座的指挥员们一听,顿时两眼反光,别看到大家在斯大林格勒和德军打了几个月,可保卢斯长什么模样,在座的人却都没有见过。西瓦科夫激动地提议道:“司令员同志,大家在斯大林格勒地区打了几个月,做梦都想打败保卢斯,但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让人把他带出来让我们见见吧。”
“对,西瓦科夫说得对。”西瓦科夫的话音刚落,立即就有人附和:“把保卢斯带出来让我们看看。”
索科夫没有立即制止他们,而是等大家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才开口说道:“指挥员同志们,不要着急,待会儿我们把保卢斯移交给友军时,你们都会看到的。”
一直没说话的梅尔库洛夫听到索科夫这么说,立即意识到问题有点不对劲,他连忙插口问道:“司令员同志,您刚刚说什么?要把保卢斯移交给友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本还欢声笑语的室内,随着梅尔库洛夫的这个问题,顿时变得安静起来,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索科夫的身上,想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看吧,指挥员同志们。”索科夫把罗科索夫斯基发来的电报放在桌上,往前一推,嘴里说道:“这是方面军司令部给我发来的电报。”
离索科夫最近的马卡连科少将率先抢过电报,仔细地查看上面的内容。看完之后,他猛地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说:“真是太过分了,我们的战士流血牺牲,好不容易拿下了德军的指挥部,活捉了保卢斯,都能却要移交给第64集团军。”
电报在指挥员们的手里传阅,看完之后,大家都沉默了。谁也没想到,拿下了德军司令部,活捉了保卢斯,刚高兴了没几分钟,就要把这样的战果移交给友军。换了是谁,心里也不会感到舒服。
“司令员同志,”近卫第67师师政委舍依科问道:“您有没有核实这份电报的真假?”
一石激起千层浪,舍依科的话立即引起了大家的共鸣,众人纷纷说道:“对对对,司令员同志,应该核实一下这份电报的真假。”
“对,马上让报务员给方面军司令部发电报,进行核实,免得上当受骗。”
索科夫等众人重新安静下来以后,才继续说道:“指挥员同志们,我已经命人架设可以和方面军司令部的电话线路,待会儿架设完毕后,我会亲自向罗科索夫斯基将军询问的。”
“师长同志,”萨莫伊洛夫从外面走进来,向索科夫报告说:“和方面军司令部的电话钱已经架好了,把电话接进来吗?”
“这还用说嘛,中尉同志。”索科夫表情严肃地说:“立即把电话接进来。”
电话接进来以后,通讯兵在众目睽睽之下,接通了方面军司令部的电话。听到听筒里有声音传出来时,他立即把话筒递给了索科夫。索科夫对着话筒说道:“您好,我是索科夫作战集群的司令员索科夫上校,请您帮我接司令员罗科索夫斯基将军。”
等了两分钟之后,听筒里传出了罗科索夫斯基的声音,他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是索科夫上校吗?我是罗科索夫斯基。我知道你肯定会打电话来,询问为什么要把保卢斯移交给友军,对吧?”
“是的,方面军司令员同志。”索科夫用目光在室内的指挥员身上扫了一遍后,郑重其事地回答说:“不光是我想知道,我手下的这些师长和旅长们,也想知道答案。这样他们才能在战斗们问起时,知道该如何回答。”
“根据大本营的命令,保卢斯将被关押在斯大林格勒南部的别克托夫卡区,那是没有遭到战争破坏的地方。”罗科索夫斯基在电话里简短地说:“而那里如今正好是第64集团军的防区,把保卢斯移交给他们,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原来是这样啊。”索科夫搞清楚了原因后,苦笑着说道:“方面军司令员同志,其实您应该在电报里说清楚,否则也不会产生误会了。”
罗科索夫斯基自然明白索科夫提到的误会是怎么回事,他没有在此时上纠缠,而是及时地变换话题:“对了,有件事我要问你,你们俘虏保卢斯后,让他给盘踞在工厂区的地方打电话或发电报了吗?”
“没有。”索科夫心想就算保卢斯打了电话,城北工厂区的敌人也不会投降,自己何必费力不讨好呢。不过他嘴里却是另外一种说辞:“此事关系重大,在得到上级的命令之前,我没敢擅自行动。”
对于索科夫这番滴水不漏的说法,罗科索夫斯基还真挑不出错。他想了想,吩咐索科夫:“立即让保卢斯给城北工厂区的地方打电话或发电报,督促他们投降。”
“明白,我立即执行您的命令。”
索科夫放下电话后,吩咐萨莫伊洛夫:“去那边的房间把保卢斯带过来。”
趁着等保卢斯过来的工夫,索科夫对在座的指挥员说道:“指挥员同志们,都搞清楚了,大本营打算把保卢斯关押在没有遭到战争破获的地区,具体的位置在斯大林格勒南部的别克托夫卡区。那里是第64集团军的防区,移交给他们也无可厚非。”
保卢斯和乌布利希重新来到这里,看到室内坐满了人,不禁被吓了一跳。保卢斯来到索科夫的面前,面无表情地问道:“索科夫上校,你把我带到这么多人面前,到底要做什么?”
“保卢斯元帅,您误会了。”索科夫客气地说:“这些都是我的部下,我把他们叫到这里,是商议下一步行动的安排。”
保卢斯的目光从在座的苏军指挥员身上扫过之后,冷笑一声,说道:“索科夫上校,你不要骗我了,在座有两位将军。试问,哪支部队会由一名上校,来指挥两名将军呢?”
索科夫听完乌布利希的翻译后,不禁哑然失笑:“保卢斯元帅,您搞错了。在我们军队里,军衔低的指挥员担任指挥员,军衔高的指挥员担任副职的情况多了去了。我一个上校指挥两位将军又算得了什么呢?”
接着索科夫的话题一转,谈起了正事:“保卢斯元帅,我把您请到这里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拜托您。”
保卢斯反问道:“什么事情?”
“虽说您和您的部下都投降了,可是在城北工厂区里,还有不少的部队,依旧和我军进行战斗。”索科夫也不兜圈子,直截了当地说:“我希望你能给那边的指挥官打个电话,或者发电报,命令他们停止抵抗。”
“对不起,索科夫上校。”谁知保卢斯听完索科夫的请求后,居然摇头拒绝了,“如今我既然已经成为了你们的俘虏,在工厂区指挥部队的第11步兵军军长卡尔·施特雷克尔上将,是绝对不会服从我的命令。我奉劝你们一句,如果要解决工厂区里的部队,只能通过战争的方式。”
强扭的瓜不甜,索科夫很明白这个道理,既然保卢斯不愿意配合,他也不勉强,而是吩咐萨莫伊洛夫把保卢斯又重新带回了原来的房间。
“这家伙真是顽固,”梅尔库洛夫咬牙切齿地说:“都当了我们的俘虏,还是这么固执。难道他不知道,只要下一道投降命令,就能挽救多少无辜的生命吗?”
“算了,不说这些了。”索科夫摆摆手,打断了梅尔库洛夫后面的话,站直身体对众人说道:“指挥员同志们,虽说城南方向的敌人已经解决,但我们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听到索科夫说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师旅长们都坐直身体,静静地等着索科夫向他们发号施令。
“对不起,索科夫上校。”谁知保卢斯听完索科夫的请求后,居然摇头拒绝了,“如今我既然已经成为了你们的俘虏,在工厂区指挥部队的第11步兵军军长卡尔·施特雷克尔上将,是绝对不会服从我的命令。我奉劝你们一句,如果要解决工厂区里的部队,只能通过战争的方式。”
强扭的瓜不甜,索科夫很明白这个道理,既然保卢斯不愿意配合,他也不勉强,而是吩咐萨莫伊洛夫把保卢斯又重新带回了原来的房间。
“这家伙真是顽固,”梅尔库洛夫咬牙切齿地说:“都当了我们的俘虏,还是这么固执。难道他不知道,只要下一道投降命令,就能挽救多少无辜的生命吗?”
“算了,不说这些了。”索科夫摆摆手,打断了梅尔库洛夫后面的话,站直身体对众人说道:“指挥员同志们,虽说城南方向的敌人已经解决,但我们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听到索科夫说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师旅长们都坐直身体,静静地等着索科夫向他们发号施令。
“请他进来!”
索科夫下达完命令后,又冲着站在屋里屋外的指挥员们说:“既然大家都还在,那就留下来看看交接仪式吧。”
听到索科夫这么说,正准备离开的指挥员们,呼啦啦又重新涌了进来。不过他们并没有回到自己原来的座位,而是在会议室的空地上站成了一片。
索科夫见萨莫伊洛夫也在室内,便吩咐他说:“中尉同志,你再去把保卢斯带到这里来。”
工夫不大,一头雾水的保卢斯跟着萨莫伊洛夫回到了会议室,他看到原本坐在桌边开会的苏军指挥员,如今都在空地上站成了一排,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好奇地问:“索科夫上校,你又叫我来做什么?”
“保卢斯元帅,我要正式通知您一件事。”索科夫一本正经地说道:“再等一会儿,我要把您移交给我们的友军指挥员。我把您叫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办理移交事宜。”
保卢斯听完乌布利希的翻译后,不禁浑身一震,随后紧张地问:“索科夫上校,难道你们准备枪毙我吗?”
“枪毙您?”索科夫不解地反问道:“保卢斯元帅,是谁告诉您,说我们要枪毙您的?”
“我是被你们俘虏的,为什么要移交给别人啊。”
搞清楚保卢斯在担心什么之后,索科夫正色说道:“保卢斯元帅,您应该很清楚,如今城北方向的战斗还在继续,我们为了您的安全着想,就必须给您安排在没有战斗发生的地区。如今我们的上级为您选定的新住处,正好位于城南友军的防区,因此把您移交给他们,是完全有必要的。”
“原来是这样啊。”得知并不是要枪毙自己,保卢斯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看来是我搞错了。”
“放心吧,保卢斯元帅、”索科夫明白此时的保卢斯出于担惊受怕状态,便安慰他说:“我可以向您保证,在战争结束之后,您一定能安全地回到您的祖国。”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接着谢廖沙带着几名军人走了进来。索科夫一眼就认出,跟在谢廖沙身后的那名将军,是第64集团军参谋长拉斯京,连忙大喊一声:“全体立正!”
站在一旁的师旅级指挥员,听到索科夫的喊声,刷地来了一个立正。索科夫正了正头上的军帽,小跑上前,来到拉斯京的面前停下,抬手敬礼说:“您好,将军同志,我是作战集群司令员索科夫上校,正在等待向你们移交俘虏。”
拉斯京抬手还礼,毕恭毕敬地说:“您好,索科夫上校。我是第64集团军参谋长拉斯京,奉命到你处接收俘虏。”结束敬礼后,他一把握住了索科夫的手,激动地说,“好样的,上校同志。由于你们及时地攻占了德军司令部,俘虏了保卢斯和他手下的一帮将军,才使我集团军的部队减少了许多的伤亡,我代表集团军的全体指战员,感谢您和您手下的指战员们,是你们挽救了数以千计战士的生命。”
双方的寒暄结束后,索科夫转身冲萨莫伊洛夫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保卢斯带过来。
等保卢斯被带过来后,索科夫先是对拉斯京说:“将军同志,这就是德军元帅保卢斯,我现在正式把他移交给你们。”随即又转身对保卢斯说,“保卢斯元帅,这是接收您的拉斯京将军,您跟着他走吧,他会保证您的人身安全。”
拉斯京转身朝跟进来的战士说了一句,立即有两名战士上前,一左一右抓住保卢斯的手臂,带着他朝屋外走去。等保卢斯离开了会议室,拉斯京向索科夫伸出手,友好地说道:“索科夫上校,我们的移交工作已经完成,那么再见吧,祝您好运!”
移交工作结束后,在场的指挥员们再次散去。谢廖沙走到了索科夫的身边,谨慎地问:“米沙,我们接下来去什么地方?回马马耶夫岗吗?”
“不,我们暂时不回马马耶夫岗。”
“不回马马耶夫岗,那去什么地方?”谢廖沙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试探地问:“难道你打算继续在这个地下室里待下去吗?”
“虽说我暂时不回马马耶夫岗,”索科夫可不想在这个又冷又臭气熏天的地方待下去,他站起身说道:“我要到集团军司令部去见崔可夫司令员。”
半个小时之后,在谢廖沙、萨莫伊洛夫保护下的索科夫,出现在崔可夫的指挥部里。
看到骤然出现的索科夫,崔可夫有些吃惊地问:“索科夫上校,你不是指挥部队在进攻百货大楼吗?怎么会有时间到我这里来?”
“进攻百货大楼的战斗已经结束。”索科夫知道崔可夫还不清楚百货大楼方向的战斗情况,便主动向他说道:“保卢斯和他手下的几名将军,以及五六万德军官兵,已经放下武器向我们投降了。”
“保卢斯被你们活捉了?”一旁的克雷洛夫惊呼起来:“这是真的吗?”克雷洛夫的话惊动了指挥部里的其他人,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把好奇的目光投向了索科夫。
“没错,是我亲自俘虏的保卢斯。”索科夫回答完这个问题后,不等崔可夫再提问,便主动说道:“但是我已经把他们移交给了第64集团军。”
“什么,移交给第64集团军?”克雷洛夫吃惊地问:“为什么?”
“这是上级的命令。”索科夫出于保密的考虑,只能含糊地回答说:“关押保卢斯的地方,就位于第64集团军的后方。”
“原来是这样啊。”搞清楚怎么回事后,崔可夫微微点了点头,便及时地转换了话题:“索科夫上校,那你到司令部来,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司令员同志。”索科夫对崔可夫说道:“保卢斯虽然投降了,但城北的敌人还在抵抗。我曾经考虑过,让保卢斯劝说这里的敌人投降,但却被他拒绝了。因此,我建议您派人向德军喊话,把保卢斯和他的司令部被俘一事,向还在负隅顽抗的敌人进行宣传,以瓦解他们的士气。”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崔可夫转身望着克雷洛夫,意气风发地说:“参谋长同志,目前还在工厂区里顽抗的是德军第11步兵军,要采取一切的手段,让德国官兵知道,他们的集团军司令部被我们端掉了,保卢斯也成了我军的俘虏,命令他们立即放下武器投降。假如还想继续顽抗下去,他们将面临我们毁灭性地打击。”
崔可夫所属的第62集团军部队,正在工厂区与坚守在这里德军战斗。忽然接到了暂停进攻的命令,各级指挥员都感到了疑惑不解,自己打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停止进攻?
就在众人满腹疑问时,前几天刚安放在各处的喇叭响了起来:“第62集团军的全体指战员们,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近卫第41师师长索科夫上校所指挥的作战集群,在几个小时前,成功地攻占了德军司令部所在地,或者了司令官保卢斯、参谋长施密特以及他们手下诸多的军长、师长。盘踞在城南方向的数万敌人,已经放下武器向我军投降,具体的战果还在进一步地统计中……”
指战员们听到这个广播,都愣住了:什么,保卢斯被俘虏了?城南的德军被消灭了?他们以为自己听错了,纷纷互相询问:“你听清楚刚刚的广播了吗?保卢斯真的被活捉了?”
“你可能是听错了吧,要是保卢斯真的被活捉,那这里的敌人为什么还不投降?”
“也有可能是他们根本不知道保卢斯被俘了!”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时,广播里又把刚刚的内容重新播报了一遍。这一次,所有的人都听清楚,在短暂的沉默之后,此起彼伏“乌拉”声响彻云霄,把附近的敌人吓了一跳。
虽说有不少德军官兵听到了广播,可他们根本听不懂俄语广播里说了些什么。而那些懂俄语的官兵听到后,也同样是一声不吭,按照他们的想法,这肯定是俄国人的阴谋,企图通过这种方式,来瓦解已方的军心和士气。
战场上的广播联系用俄语广播三遍之后,又开始用德语进行广播。这么一来,不光懂俄语的德军官兵听懂了,就连不懂俄语的官兵也知道了司令部被端掉,司令官、参谋长以及一些军长、师长和数万官兵成了俘虏。
听到这个噩耗,德军官兵不由乱了阵脚,原计算进行的小规模反击被终止了。同时,这个消息也被通过各种方式,传到了第11步兵军军长卡尔·施特雷克尔的耳朵里。
对于保卢斯被俘的消息,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阴谋,一定是俄国人为了瓦解他的军心和士气,而处心积虑制订出来的一个阴谋。他连忙命人把在工厂区的几位师长都召集起来开会。
好在这些师长的指挥部,距离卡尔·施特雷克尔的军指挥部都不远,只用了几分钟就全部赶到了。
众人到齐之后,第24装甲师师长伦斯基就迫不及待地问道:“上将阁下,难道俄国人的广播里说的都是真的,司令官和城南的几万官兵都被俘了?”
卡尔·施特雷克尔表情凝重地说:“我一得知这个消息,就命令报务员给司令部发电报。很遗憾,到目前为止,也没有半点消息,看来俄国人广播里所说的事情,有可能是真的。”
“上将阁下,那我们该怎么办?”第60摩步师师长冯·阿伦斯托夫忧心忡忡地说:“我们的粮食短缺,弹药也快消耗光了,恐怕支撑不了几天。”
“是啊,上将阁下。”刚刚担任第389步兵师代理师长的马丁·拉特曼附和道:“我们的情况很困难了,恐怕支持不了多久。再加上师长马格努斯将军昨天负伤,对我师的士气影响也非常大。”
“投降是不可能的。”伦斯基再次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我觉得应该立即和柏林取得联系,把这里所发生的事情向他们汇报,然后等到他们的进一步指示。”
阿伦斯托夫冷哼一声,反问道:“伦斯基将军,您所说的等待进一步指示,不知是什么意思?让我们饥肠辘辘、衣不御寒的士兵,继续在俄国人的包围圈里等死吗?”
“就算向俄国人投降,你觉得我们就能得到他们所承诺的食物和药品了吗?”伦斯基不服气地反驳说:“继续战斗下去是死,投降也不过是多活几天。我觉得向柏林报告我们这里的情况,事情也许会出现转移也说不定。”
“伦斯基将军,我请您放弃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吧。”阿伦斯托夫再次反驳说:“就算向柏林方面报告了我们的困境,他们又能做什么?曼斯坦因元帅和霍特将军的部队,已经退回了原来的出发点,就凭戈林的那些空军,能扭转战局吗?”
“行了,不要再争论了。”施特雷克尔担心两位师长争论起来没个完,便打断了两人的话,表情严肃地说:“我决定立即把这里的情况,向柏林方面报告。至于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还是等柏林的答复回来之后再说吧。”
既然施特雷克尔说要给柏林发电报请示,众人便沉默下来。表面上是坐着等柏林方面的答复,但其实心里是在考虑,万一柏林方面得知保卢斯被俘后,依旧不批准剩余的部队投降,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柏林方面的答复终于到了。虽然对方已经确认保卢斯被俘是事实,可是希特勒依旧没有放弃斯大林格勒的打算,他在电文里强调了坚守斯大林格勒的重要之后,宣布正式晋升施特雷克尔为大将军衔,命令他能指挥部队坚守在斯大林格勒的北面,坚持到最后一刻。
“先生们,”施特雷克尔把电报传阅一遍后,有气无力地问:“对于柏林的这份回电,你们是怎么考虑的?”
伦斯基把电报内容反复地看了几遍后,没有看到自己想看的内容,心不禁凉了半截。别看他刚刚一口咬定绝不投降,但其实他只不过想找一个台阶而已,如今第24装甲师早已虚弱不堪,根本不能与开战初期相提并论,恐怕连小规模的战斗都无法支持。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伦斯基没有说话,而是保持着沉默。
见在场的师长们谁也不说话,施特雷克尔意识到大家的斗志,被柏林的这份回电击垮了。很显然,就算此刻自己提出投降,恐怕在座的人也不会反对。不过施特雷克尔留了个心眼,并没有立即说出自己的决定,而是宣布散会,并对众人说:“大家都回去休息吧。至于该怎么办,我们明天再讨论。”
等到师长们一离开,施特雷克尔就叫过自己的参谋长,问道:“参谋长,你有什么办法,可以和对面的俄国人取得联系吗?”
“上将阁下,”军参谋长有些吃惊地问:“难道您真的打算向俄国人投降?要知道,以我军的实力,至少还能坚持一个星期或更长的时间。”
“参谋长,”施特雷克尔满脸苦涩地说道:“司令官阁下所指挥的部队,已经全军覆灭了。我们剩下的这几万人缺乏冬装不说,粮食、弹药都基本消耗殆尽,就算俄国人不进攻,恐怕要不了一个星期,大多数的人也会在饥饿和严寒中死去。”
对于施特雷克尔的说法,军参谋长觉得自己根本无法反驳。早在俄国人在顿河流域采取进攻行动后,为了加快撤退速度,已经命令士兵们在转移过程中,把身上的军大衣烧掉了。原以为跳出俄国人的包围圈,就能在后备仓库里得到补充。谁知人算不如天算,突围以失败告终,就连顿河右岸的部队也奉命放弃了原有的阵地,赶来与包围圈里的部队汇合。
想到这里,军参谋长不再固执己见,他已经做出了决定,继续坚守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于是他略作思索后,对施特雷克尔说:“上将阁下,我觉得作战处长米勒中校,可以去执行这项使命。”
“把他叫过来吧。”
几分钟之后,身材高大的米勒中校出现在军指挥部里,他挺直身体站在施特雷克尔的面前,抬手行了一个举手礼之后,大声地说:“上将阁下,作战处长米勒中校奉命前来。”
“中校,”施特雷克尔语气沉重地对他说道:“今天把你叫到这里,是有一项艰巨的任务,要交给你去完成。你带一名俄语翻译,到俄国人那边去和他们进行谈判。”
“和俄国人进行谈判?”听到施特雷克尔的这道命令,米勒脸上的肌肉不禁剧烈地抽搐了几下,柏林方面的回电,他作为作战处长,是有资格知道的。原以为施特雷克尔将军在接到这份电报之后,会选择和俄国人血战到底,谁知他却命令自己去与俄国人谈判。很明显,对方是不打算再继续战斗下去,准备当一个可耻的叛徒。“上将阁下,我们还有几万人,完全可以继续战斗下去。况且柏林方面不是刚来了电报,让我们战斗到最后一刻吗?”
“没错,我们的确有几万人,但是我们的粮食和弹药都快没有了,而是大多数的士兵也没有过冬的冬装。”施特雷克尔语气严厉地说:“如果我们遵照柏林方面的命令,继续抵抗下去,恐怕最多两三天的时间,就会全军覆灭。就算俄国人不进攻,要不了一周的时间,我们大多数的士兵,也会冻饿而死。”
米勒听到施特雷克尔这么说,顿时沉默了下来。部队的补给情况,他是非常清楚,别说普通的士兵吃不饱,就连他这个中校军官,也经常是饱一顿饿一顿的,饿得他不是眼冒金星,就是浑身冒冷汗。
见米勒不说话了,施特雷克尔又继续说:“中校,我们已经尽了自己的职责。剩下的,就是想办法拯救还活着的人,使更多的人能在战争结束后,重新回到自己的祖国。”
施特雷克尔的最后一句话,彻底打动了米勒。他微微点了点头,表情凝重地说:“明白了,上将阁下,我会服从您的命令,去和俄国人谈判。”
“斯大林格勒的守军是崔可夫的第62集团军,你一定要想办法见到崔可夫,转告他,说只要为我们提供足够的食物和药品,我们就可以放下武器向他们投降。”施特雷克尔说着,又向米勒交代了一些投降的条件。
米勒离开军指挥部,带着一名翻译,打着白旗进入了街垒厂。准备联系这里的守军,然后再去见崔可夫。
谁知他们刚进入街垒厂不久,就遭到了机枪的扫射。米勒和翻译连忙躲在了一堆砖石后面,才躲过了一劫。片刻之后,他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有十几名荷枪实弹的德国兵冲了过来,把枪口对准了他们。
看来的都是德国兵,米勒觉得肯定是发生了误会,连忙冲着带队的军官问道:“你们是哪部分的?”
头上缠着绷带的军官看清楚米勒的肩章后,大声地回答说:“我是第305工兵营三连连长施泰格中尉。中校先生,您为什么打白旗?”
米勒站起身,对施泰格中尉说道:“中尉,我是军作战处长米勒中校,奉施特雷克尔上将的命令,前往俄国人的阵地,和他们进行谈判的。”
“谈判?”施泰格不解地问:“如今这种情况下,和他们有什么可谈的?”
“中尉,你觉得我们还能继续打下去吗?”没等施泰格回答,他就自问自答地说:“我觉得没法再打了,也许只有放下武器,才是我们最好的出路。”
听到米勒这么说,那些士兵纷纷放低了枪口,他们非常赞同对方的说话,再打下去只有死路一条,放下武器投降,才有一线生机。
见自己的士兵都放下了武器,施泰格依旧态度强硬地说:“中校,你怎么能证明,你是来自军指挥部?”
“我的证件在这里。”米勒掏出自己的证件递过去,对施泰格说:“中尉,假如你不相信的话,可以检查我的证件。”
施泰格接过了米勒的证件,打开只看了一眼,就确定对方的身份无误。他把证件递还给对方后,好奇地问:“中校先生,怎么就你们两个人去和俄国人谈判啊?”
“上将阁下担心我们去的人太多,恐怕会引起俄国人的误会。”米勒解释说:“毕竟现在已经是晚上,能见度没法和白天相比,如果去的人太多,俄国人会以为我们是去偷袭的,没准双方会打起来。”
“中校先生,工厂里有一个俄国人的师部。”施泰格对米勒说道:“我可以把你送到那里去。”
“不用了。”米勒冲施泰格摆摆手说道:“人太多,恐怕会引起俄国人的怀疑。”
“没关系,中校先生。”施泰格回答说:“我们可以打着手电过去,因此没有谁偷袭时,会带着手电暴露自己。”
“好吧。”米勒其实担心的不是被对面的俄国人打死,而是怕被已方那些不愿投降的顽固派打冷枪,便同意了施泰格的提议:“你们把我们送到俄国人的阵地,就回来吧。”
米勒和施泰格带着十几名士兵,带着手电,小心翼翼地朝着对面的苏军阵地走去。半路上,施泰格小心翼翼地问:“中校先生,听俄国人的广播,说司令官阁下已经被俄国人俘虏了,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事情已经到了如今的地步,再隐瞒下面的官兵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因此米勒便实话实话:“司令部已经被索科夫上校所指挥的俄国部队所攻占,司令官阁下本人,也被索科夫亲自俘虏。就我们剩下的这点兵力,弹药和粮食都快消耗光了,就算俄国人不进攻我们,恐怕要不了一周,也会有不少的人冻饿而死。为了挽救更多人的生命,施特雷克尔上将决定违背柏林的意愿,主动放下武器向俄国人投降。”
“哒哒哒”,众人正朝前走着,前方忽然传来了一阵机枪的射击声。听到枪声,所有人都本能地就地卧倒,迅速地寻找藏身的地方。
刚刚趴好,对面就传来了喊声。米勒连忙问翻译:“俄国人在说什么?”
“对方让我们站住,否则就要朝我们的射击了。”惊魂未定的翻译回答说:“刚刚是为了警告我们,而朝着天空射击的。如果我们再往前走,他们就不客气了。”
“告诉他们,就说我们是奉命前来谈判的。”米勒对翻译说道:“让他们别开枪。”
翻译连忙趴在砖堆上,战战兢兢地冲对面喊道:“不要开枪,不要开枪,我们是奉命前来和你们进行谈判的。”
躲在工事里的苏军指战员,听到德军方面的喊话后,不敢擅自做主,便打电话向柳德尼科夫汇报。柳德尼科夫得知德军派来了谈派代表,连忙吩咐打电话的战士:“让他们过来,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只能派两个人过来。”
接到电话的战士,连忙冲着米勒等人藏身的方形喊道:“我们的师长同意你们过来谈判,但你们只能过来两个人。”
一听说只能过来两个人,米勒站起身对施泰格说:“中尉,谢谢你了。你们就送到这里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了。”然后他弯腰把还趴在地上的翻译提起来,拽着就朝苏军阵地走过去。
不久之后,米勒和翻译被带到了柳德尼科夫的面前。柳德尼科夫把两人打量一番后,开口问道:“你是哪一部分的,到这里做什么?”
“我是第11步兵军军作战处长,是奉了施特雷克尔将军的命令,前来与你们进行投降谈判。”米勒恭恭敬敬地问道:“不知您能把我送到崔可夫将军那里去吗?”
柳德尼科夫沉默了片刻,拿起了桌上的电话,对着话筒说:“我是柳德尼科夫,给我接司令员同志。”电话很快就通了,他向崔可夫报告说,“司令员同志,我这里来了两名德军的谈判代表,他们想见您。”
“谈派代表?!”崔可夫显然早就猜到德军会派代表来谈判,一点也不惊讶地问:“来的是什么人啊?”
“是第11军军作战处长米勒中校。”柳德尼科夫说明来人的身份后,向崔可夫请示:“是否把他们送到您的指挥部?”
“把他们送过来吧。”崔可夫说完这话后,特意强调一句:“你亲自把他们两人带过来。”
“走吧,米勒中校。”柳德尼科夫放下电话后,冲着米勒说道:“我们的司令员同意接见你们。”
就这样,米勒跟着柳德尼科夫来到了崔可夫的指挥部。
“你就是德军的谈判代表吧。”刚走进指挥部,就有一名将军上前,把米勒打量一番后,开门见山地问:“到这里来,准备怎么和我们谈判?”
翻译连忙趴在砖堆上,战战兢兢地冲对面喊道:“不要开枪,不要开枪,我们是奉命前来和你们进行谈判的。”
躲在工事里的苏军指战员,听到德军方面的喊话后,不敢擅自做主,便打电话向柳德尼科夫汇报。柳德尼科夫得知德军派来了谈派代表,连忙吩咐打电话的战士:“让他们过来,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只能派两个人过来。”
接到电话的战士,连忙冲着米勒等人藏身的方形喊道:“我们的师长同意你们过来谈判,但你们只能过来两个人。”
一听说只能过来两个人,米勒站起身对施泰格说:“中尉,谢谢你了。你们就送到这里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了。”然后他弯腰把还趴在地上的翻译提起来,拽着就朝苏军阵地走过去。
不久之后,米勒和翻译被带到了柳德尼科夫的面前。柳德尼科夫把两人打量一番后,开口问道:“你是哪一部分的,到这里做什么?”
“我是第11步兵军军作战处长,是奉了施特雷克尔将军的命令,前来与你们进行投降谈判。”米勒恭恭敬敬地问道:“不知您能把我送到崔可夫将军那里去吗?”
柳德尼科夫沉默了片刻,拿起了桌上的电话,对着话筒说:“我是柳德尼科夫,给我接司令员同志。”电话很快就通了,他向崔可夫报告说,“司令员同志,我这里来了两名德军的谈判代表,他们想见您。”
“谈派代表?!”崔可夫显然早就猜到德军会派代表来谈判,一点也不惊讶地问:“来的是什么人啊?”
“是第11军军作战处长米勒中校。”柳德尼科夫说明来人的身份后,向崔可夫请示:“是否把他们送到您的指挥部?”
“把他们送过来吧。”崔可夫说完这话后,特意强调一句:“你亲自把他们两人带过来。”
“走吧,米勒中校。”柳德尼科夫放下电话后,冲着米勒说道:“我们的司令员同意接见你们。”
就这样,米勒跟着柳德尼科夫来到了崔可夫的指挥部。
“你就是德军的谈判代表吧。”刚走进指挥部,就有一名将军上前,把米勒打量一番后,开门见山地问:“到这里来,准备怎么和我们谈判?”
米勒回到指挥部,将和崔可夫会谈的内容,向施特雷克尔说了一遍后,施特雷克尔陷入了沉默。
一旁的军参谋长担心施特雷克尔变卦,连忙提醒他说:“上将阁下,既然我们已经和俄国人谈好了投降的事宜,就应该坚决执行。若是在此刻变卦,恐怕会遭来俄国人的疯狂报复。”
“放心吧,参谋长。”施特雷克尔看出参谋长的担心,安慰他说:“既然我已经做出了决定,就不会轻易更改。等到了约定的时间,我自然会出去向俄国人投降。不过我现在担心伦斯基会从中作梗,到时惹出了麻烦就不好了。”
“上将阁下,我看不如把各师师长都召集到这里。”军参谋长向施特雷克尔建议说:“然后向他们通报投降事宜,若是谁不同意,就当场抓起来。反正他们身边也没兵,就算我们把这些反对者都枪毙,也不会引起什么混乱。”
“你说得对。”对于军参谋长的提议,施特雷克尔表示了赞同:“立即给各位师长打电话,让他们立即赶到我的指挥部。”
半个小时之后,接到通知的师长们都来到了施特雷克尔的指挥部。
伦斯基进门时,嘴里还在嘟嘟囔囔,“见鬼,出了什么事情,非要这么晚把我们都召集到这里来?”
其余的师长们没有说话,他们都在心里暗自嘀咕:为什么施特雷克尔会在三更半夜把自己召集起来,难道出了什么事情吗?
见所有人都到齐了,施特雷克尔重重地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喉咙,对众人说道:“先生们,再继续战斗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思。为了挽救更多人的生命,我准备命令部队向俄国人投降。”
虽说众人来开会之前,就猜到施特雷克尔紧急召集自己,肯定是为了决定是战还是降的问题。此刻听到施特雷克尔说出了最后的答案,有的人心里如释重负,觉得施特雷克尔终于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有的人则是忐忑不安,担心自己投降,是否会连累国内的家人。
而伦斯基听后则暴跳如雷,他在桌面上猛地拍了一巴掌后,站起身,用手指着施特雷克尔厉声说道:“上将阁下,为什么要投降,我们明明还有几万人,完全可以继续和俄国人战斗。难道您忘记了元首的命令,要和俄国人战斗到最后一刻吗?”
“作为军人,我们已经尽了自己的职责。”面对伦斯基而定指责,施特雷克尔心平气和地说:“剩下能做的事情,就是想办法拯救更多活着的人,让他们将来有机会重新回到自己的祖国。”
见施特雷克尔投降的决心已下,伦斯基的一张脸气得乌黑发紫,他用手指着施特雷克尔厉声怒骂:“你这个德意志祖国的叛徒,居然敢违背元首的命令,我要杀了你。”说着,他伸手就往腰间拔枪。
但他的手刚刚摸到枪套,坐在他身边的第60摩步师师长阿伦斯托夫,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不让他把手枪拔出来。
而军参谋长见伦斯基居然准备朝施特雷克尔动枪,连忙退到门边,对着外面喊道:“来人,来人啊,有刺客!”
随着他的喊声,从外面冲进来十几名端着冲锋枪的士兵,在场的军官从他们的穿着,一下就认出这些人是军警卫团的。
伦斯基看着指向自己的那些黑洞洞的枪口,深怕对方朝自己开火,连忙松开了搭在枪套上的手,望着施特雷克尔咬牙切齿地说:“施特雷克尔将军,你真的准备当祖国的叛徒吗?”
施特雷克尔站起身,表情平静地说:“我只是想挽救更多活着的人,至于是否会成为祖国的叛徒,我一点都不在意。”
军参谋长听到施特雷克尔这么说,立即底气十足地对那些士兵说:“快点把伦斯基带走。”
士兵们一拥而上,首先缴了伦斯基的枪,随后将他双手反剪着推出了指挥部。
等伦斯基被带走,施特雷克尔望着剩下的师长们,开口问道:“谁还有不同意见吗?”
那些原本举棋不定的师长们,见到伦斯基被士兵拖出了指挥部,知道自己如果和施特雷克尔唱反调,恐怕也是同样的下场,连忙齐声回答说:“没有了。”
“好,既然大家都没有不同意见了,就留在这里吧。”施特雷克尔说完,转身冲着军参谋长一摆头,说道:“把那份命令交给他们签字。”
众人看到军参谋长递给他们的文件,才发现原来是一道让部队投降的命令。虽说施特雷克尔可以直接向所有部队下达投降命令,但他依旧还是让这些师长们在上面签字,共同来分担责任。
已经有了伦斯基这个前车之鉴,自然不会有倔种出来和施特雷克尔对着干,大家都老老实实地在投降命令上,签署了自己的名字。
看到所有人都签字,施特雷克尔不禁暗松一口气。他叫过参谋长,把签满字的命令递给他,同时说道:“参谋长,命令所有的部队,在天亮以后,停止和俄国人的一切敌对行动,放下武器向他们投降。”
按照施特雷克尔的想法,这道命令下达之后,肯定会遭来很多反对的声音,因此他才不敢把这些参加会议的师长们放回去,免得他们偷偷抗命,继续和俄国人对抗,给其它的部队招来灭顶之灾。
谁知命令下达后,不光想象中的反对没有出现。相反,那些饥肠辘辘的德军官兵,开始欢呼雀跃起来:“终于不用打仗了,我们可以活着回家了。”
“当了俄国人的俘虏,应该给我们提供食物和冬装吧,这样被冻饿而死的人就能少很多。”
有些靠近苏军阵地的德军官兵则更加干脆,他们根本等不及约定的投降时间,举着白旗就从自己的阵地里出来,排着整齐的队伍去向对面的苏军投降。
德军的投降速度太快,以至于崔可夫根本来不及通知下面的所有部队。待在掩体里的苏军指战员,看到成群的德军官兵朝自己走过来,立即发出了战斗警报。还在隐蔽部里睡觉的战士,听到外面发出的警报声,立即提着武器冲出了隐蔽部,快速地进入了阵地。
借着战场上燃烧的火堆,战士们看清楚走过来的德军士兵,不像是进攻,而是像在行军,都赶到了纳闷。而且敌人在距离他们阵地两百米的时候便停了下来,都像电线杆子似的站在那里,只有最前面的一名士兵,在拼命地挥舞手里的白旗。
指战员们担心是德国人的阴谋,连忙把此事向上级报告。就这样,前沿发生的事情,层层上报到了崔可夫的面前。崔可夫看完报告之后,吃惊地说道:“见鬼,不是说天亮以后再投降吗?怎么这么快就投降了?”
刚刚从马马耶夫岗赶过来的索科夫,听到崔可夫这么说,立即向他分析说:“我估计是德军指挥官给部队下达了投降的命令,而这些士兵再继续拖下去,没准会在战斗中被打死,因此便迫不及待地赶来向我军投降了。”
“司令员同志,”克雷洛夫向崔可夫请示道:“我们该怎么办?命令战士们接受敌人的投降吗?”
“再等一等,”崔可夫摆着手说:“敌人究竟是真投降还是假投降,我们目前还搞不清楚。如果他们趁着我们接收俘虏的工夫,混进我军的防区搞破坏,恐怕就会引起混乱。我看让阵地上的战士们待命,暂时不要接收俘虏。”
“可是,就听任那么多的敌人,停留在我们的阵地前面吗?”
“参谋长,请你转告前沿指挥员,不是不接收德军俘虏,而是如今天还没有亮,让这么多人进入我军阵地,恐怕会引起混乱。”崔可夫叮嘱克雷洛夫:“要接收俘虏,还是等天亮以后再说吧。”
就这样,克雷洛夫把崔可夫的命令下达给各师,各师师长又被同样的命令,下达给前沿个部队。接到命令的前沿部队,立即朝前来投降的德军俘虏喊话:“德军士兵们,我们奉命在天亮之后,接受你们的投降。天没有亮之前,谁要想擅自接近我们的阵地,我们会毫不迟疑开枪的。”
听到苏军的喊话声,那些在阵地前列阵的德军官兵反应很麻木,既然俄国人让我们在这里等到天亮,那我们就在这里等到天亮吧。谁也没有转身离开队伍,也没有找个避风的地方躲避寒风,就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不动弹。
在经过漫长的等待后,天终于亮了。成群的苏军指战员离开阵地,朝列阵的德军官兵跑过来,他们准备开始接收俘虏。不过他们很快发现,有一些体质比较弱的士兵,在就被冻僵了,而剩下的也被冻得浑身打哆嗦。
而待在指挥部里的施特雷克尔,见外面天已经亮了,便对坐在会议桌旁的师长们说道:“先生们,天已经亮了,我们也该出去向俄国人投降了。”
德军的投降速度太快,以至于崔可夫根本来不及通知下面的所有部队。待在掩体里的苏军指战员,看到成群的德军官兵朝自己走过来,立即发出了战斗警报。还在隐蔽部里睡觉的战士,听到外面发出的警报声,立即提着武器冲出了隐蔽部,快速地进入了阵地。
借着战场上燃烧的火堆,战士们看清楚走过来的德军士兵,不像是进攻,而是像在行军,都赶到了纳闷。而且敌人在距离他们阵地两百米的时候便停了下来,都像电线杆子似的站在那里,只有最前面的一名士兵,在拼命地挥舞手里的白旗。
指战员们担心是德国人的阴谋,连忙把此事向上级报告。就这样,前沿发生的事情,层层上报到了崔可夫的面前。崔可夫看完报告之后,吃惊地说道:“见鬼,不是说天亮以后再投降吗?怎么这么快就投降了?”
刚刚从马马耶夫岗赶过来的索科夫,听到崔可夫这么说,立即向他分析说:“我估计是德军指挥官给部队下达了投降的命令,而这些士兵再继续拖下去,没准会在战斗中被打死,因此便迫不及待地赶来向我军投降了。”
“司令员同志,”克雷洛夫向崔可夫请示道:“我们该怎么办?命令战士们接受敌人的投降吗?”
“再等一等,”崔可夫摆着手说:“敌人究竟是真投降还是假投降,我们目前还搞不清楚。如果他们趁着我们接收俘虏的工夫,混进我军的防区搞破坏,恐怕就会引起混乱。我看让阵地上的战士们待命,暂时不要接收俘虏。”
“可是,就听任那么多的敌人,停留在我们的阵地前面吗?”
“参谋长,请你转告前沿指挥员,不是不接收德军俘虏,而是如今天还没有亮,让这么多人进入我军阵地,恐怕会引起混乱。”崔可夫叮嘱克雷洛夫:“要接收俘虏,还是等天亮以后再说吧。”
就这样,克雷洛夫把崔可夫的命令下达给各师,各师师长又被同样的命令,下达给前沿个部队。接到命令的前沿部队,立即朝前来投降的德军俘虏喊话:“德军士兵们,我们奉命在天亮之后,接受你们的投降。天没有亮之前,谁要想擅自接近我们的阵地,我们会毫不迟疑开枪的。”
听到苏军的喊话声,那些在阵地前列阵的德军官兵反应很麻木,既然俄国人让我们在这里等到天亮,那我们就在这里等到天亮吧。谁也没有转身离开队伍,也没有找个避风的地方躲避寒风,就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不动弹。
在经过漫长的等待后,天终于亮了。成群的苏军指战员离开阵地,朝列阵的德军官兵跑过来,他们准备开始接收俘虏。不过他们很快发现,有一些体质比较弱的士兵,在就被冻僵了,而剩下的也被冻得浑身打哆嗦。
而待在指挥部里的施特雷克尔,见外面天已经亮了,便对坐在会议桌旁的师长们说道:“先生们,天已经亮了,我们也该出去向俄国人投降了。”
地面上的崔可夫,自然看到空中落下的空投物资,连忙叫过一名军官,吩咐他说:“你带一个营的兵力,负责收集德军的空投物资,并把它们送到收容战俘的地方。”
军官不解地问:“司令员同志,为什么要把物资送到收容战俘的地方啊?”按照他的想法,已方的补给也困难,正好利用德军的空投物资进行补充,为什么要把这些物资交给敌人?
见对方居然没有领会自己的意图,崔可夫有些后悔选错了人,他用手指着对方,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就没想过,这么多俘虏,需要我们调集多少粮食?在我命令你收集的空投物资里,肯定有不少的食物,把它们用在德国人身上,我们需要调集的粮食,不就少多了吗?”
经崔可夫这么一解释,军官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连忙红着脸说:“明白了,司令员同志,我这就带人去收集德军的空投物资。”
崔可夫完成了简单的受降仪式后,重新返回了自己的指挥部。他打算给罗科索夫斯基打个电话,向他通报残余的德军已经投降的消息。
但电话打通之后,留在司令部里的马利宁却告诉他:“崔可夫将军,司令员同志已经离开指挥部,正乘车前往你们那儿,相信不久就会到达。”
虽说城里的德军都已经放下武器投降,但谁也不敢担保那些废墟里,是否还躲着顽固不化的散兵游勇,要是罗科索夫斯基正好经过他们所在的位置,是否会遭到袭击,就是一个未知数了。
为了确保罗科索夫斯基的安全,崔可夫连忙向马利宁打听行车路线。马利宁刚开始还不愿意说,但听说沿途可能还有德军的散兵游勇,出于对罗科索夫斯基安全的考虑,他立即把详细的路线,向崔可夫进行了通报。
中午时分,罗科索夫斯基的车队来到了崔可夫司令部的附近。崔可夫听说罗科索夫斯基赶到,立即出来迎接。在两人握手时,崔可夫还感慨地说:“司令员同志,真是没想到,刚过了两三个星期,我们又再次见面了。”
“是的,距离上次见面还没有多长时间,你们居然就消灭了城内的所有敌人,真是太了不起了。”罗科索夫斯基笑着对崔可夫说:“大本营对你们集团军的表彰,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下来。据我所知,打算把你们改编为近卫集团军。”
“这是真的吗,司令员同志?”崔可夫听完罗科索夫斯基的话,整个人顿时激动起来,他紧张地问:“我们真的会被改编为近卫集团军吗?”崔可夫原以为山东理工保卫战结束后,充其量是自己麾下的几个步兵师,改编为近卫师就很不错了,谁知大本营居然想一百多万,把整个集团军都改编为近卫集团军。整个消息真是太令人吃惊了:“我们真的有机会被改编为近卫集团军?”
“这是我得到的可靠消息。”罗科索夫斯基回答完之后,问崔可夫:“我打算给建立战功的指战员们讲讲话,你觉得在什么地方比较合适?”
崔可夫原本想让罗科索夫斯基在自己这里讲话的,但转念一想,这里不利于大部队集结,最好的位置莫过于中央火车站,便主动提出:“司令员同志,我觉得还是把您讲话的地点,选择在中央火车站吧,那里可以集结尽可能多的部队。”
“那好吧,崔可夫将军。”对于崔可夫的提议,罗科索夫斯基只思索了片刻,就爽快地答应了:“我就把给指战员们讲话的地方,选择在中央火车站。你的部队距离那里太远,不妨派一部分代表过去参加。”
“是,司令员同志。”崔可夫连忙答道:“我立即给各师师长打电话,让他们抽调人手赶往中央火车站。”
索科夫接到了通知,立即安排人手清理中央火车站外面的废墟,并在不同的位置安装了高音喇叭,以便在广场里集结的指战员都能听到罗科索夫斯基讲话的声音。
对于索科夫下达的这道命令,驻扎在中央火车站的近卫第67师师长梅尔库洛夫为难地说:“司令员同志,您也知道,车站前的广场经过长期的战斗,早已变得坑坑洼洼,到处都堆满了砖石瓦砾,恐怕在短时间内无法清理。”
“梅尔库洛夫将军,”索科夫等对方说完后,立即接着说:“那里的情况我很清楚,要把整个广场都清理出来,如果没有大型机械的帮助,恐怕几个月都清理不完。但我们很快就要在那里召开大会,因此必须平整一块能容纳数千人甚至上万人的场地出来。你可以命令战士们,把那些砖石瓦砾填到弹坑里,能站人就行了。”
“好吧,司令员同志。”听完索科夫的吩咐,梅尔库洛夫苦笑着说:“我会按照您的命令,对车站前广场进行清理。”
下午四点,索科夫作战集群的两万多指战员向中央火车站前的广场集结,同时到达的还有第62集团军其他几个师派来的代表。好在梅尔库洛夫听从了索科夫的命令,让战士们用堆在旁边的砖石瓦砾,来填平那些弹坑,这样才能使大家有个立脚之地。
部队刚完成集结,罗科索夫斯基的车队就到了。
车队在车站的台阶前停下,罗科索夫斯基刚下车,索科夫就带着一群师长迎上前。他抬手敬礼后,向罗科索夫斯基大声地报告说:“方面军司令员同志,作战集群司令员上校索科夫向您报告,部队已经集结完毕,请您指示!”
“稍息!”罗科索夫斯基抬手还礼后,上前握住了索科夫的手,满面笑容地说:“索科夫上校,你真是不简单啊,居然能把保卢斯活捉了。最高统帅本人听说保卢斯的被俘,和你有着很密切的关系,还把你夸奖了一番。”
听到斯大林都夸奖了自己,索科夫的心中不禁一阵狂喜。虽说他竭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微微翘起的嘴角,还是泄露了他心中的秘密。
罗科索夫斯基和各师师长一一见面握手后,来到了台阶上的麦克风前。他用目光朝站在广场上的两万多广播扫视一边后,对着话筒大声地说:“同志们,你们好,我是方面军司令员罗科索夫斯基。
今天,我想自豪、真挚地对你们说出那句期待已久的话:‘好样的,近卫战士们,你们是祖国的功臣’。
斯大林格勒保卫战终于结束了,进攻城市的德军第六集团军,除了被我们消灭的二十多万人外,还有将近十万敌人放下了武器,主动向我们投降。这是我们伟大的胜利……”
他刚说到这里,广场里骤然响起了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乌拉!乌拉!!乌拉!!!”直冲云霄的声浪,盖住了罗科索夫斯基想说的话。
等到广场上重新恢复了平静,罗科索夫斯基接着说道:“我们消灭了保卢斯集团,给德军以沉重的打击。但这只是一个开始,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还将和敌人继续战斗下去,直到把敌人赶出我们的国境线为止。”
索科夫听到这里,心里暗自嘀咕:“光把德国人赶出苏联国境,还远远不够,至少要直捣黄龙,夺取柏林,把那些发动战争的人都送上审判庭。”
一想到要攻取柏林,索科夫就不禁有些走神,他心里在暗暗想:“斯大林格勒保卫战虽说胜利,但却是一场惨胜。接下来,还将与曼斯坦因的部队较量一场。不过令人遗憾的是,苏军在人数和技术装备占据优势的情况下,依旧被曼斯坦因打得满地找牙。
就连在七月发生的库尔斯克会战,假如不是盟军在西西里岛登陆,牵制了德军不少兵力,并迫使西多林命令曼斯坦因派军队增援的话,库尔斯克一战谁胜谁负,还是一个未知数呢。”
罗科索夫斯基的讲话结束后,广场上的指战员们纷纷散去。罗科索夫斯基来到了索科夫的面前,递给他一支烟,自己要取了一支叼在嘴里点燃,随后问道:“米沙,你接下来又什么打算?”
“方面军司令员同志,”索科夫觉得自己要想获得更高的军衔和职务,那么作战理论方面就需要提高一下,而进伏龙芝军事学院学习,对自己来说,无疑就是正确的选择:“我觉得自己的能力不够,指挥一个师都有些吃力,要是指挥更多的部队,我的水平就显得有些不称职了。因此,我想请求上级派我去军事学院学习一段时间,提高自己能力。”
“米沙。”听到索科夫的这个请求,罗科索夫斯基沉默了许久,最后开口说:“不瞒你说,我们消灭了斯大林格勒城内的敌人,战斗却并没有结束,我们要在短暂的休整过后,向西推进,去消灭盘踞在那里的曼斯坦因集团。”
听到斯大林都夸奖了自己,索科夫的心中不禁一阵狂喜。虽说他竭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微微翘起的嘴角,还是泄露了他心中的秘密。
罗科索夫斯基和各师师长一一见面握手后,来到了台阶上的麦克风前。他用目光朝站在广场上的两万多广播扫视一边后,对着话筒大声地说:“同志们,你们好,我是方面军司令员罗科索夫斯基。
今天,我想自豪、真挚地对你们说出那句期待已久的话:‘好样的,近卫战士们,你们是祖国的功臣’。
斯大林格勒保卫战终于结束了,进攻城市的德军第六集团军,除了被我们消灭的二十多万人外,还有将近十万敌人放下了武器,主动向我们投降。这是我们伟大的胜利……”
他刚说到这里,广场里骤然响起了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乌拉!乌拉!!乌拉!!!”直冲云霄的声浪,盖住了罗科索夫斯基想说的话。
等到广场上重新恢复了平静,罗科索夫斯基接着说道:“我们消灭了保卢斯集团,给德军以沉重的打击。但这只是一个开始,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还将和敌人继续战斗下去,直到把敌人赶出我们的国境线为止。”
索科夫听到这里,心里暗自嘀咕:“光把德国人赶出苏联国境,还远远不够,至少要直捣黄龙,夺取柏林,把那些发动战争的人都送上审判庭。”
一想到要攻取柏林,索科夫就不禁有些走神,他心里在暗暗想:“斯大林格勒保卫战虽说胜利,但却是一场惨胜。接下来,还将与曼斯坦因的部队较量一场。不过令人遗憾的是,苏军在人数和技术装备占据优势的情况下,依旧被曼斯坦因打得满地找牙。
就连在七月发生的库尔斯克会战,假如不是盟军在西西里岛登陆,牵制了德军不少兵力,并迫使西多林命令曼斯坦因派军队增援的话,库尔斯克一战谁胜谁负,还是一个未知数呢。”
罗科索夫斯基的讲话结束后,广场上的指战员们纷纷散去。罗科索夫斯基来到了索科夫的面前,递给他一支烟,自己要取了一支叼在嘴里点燃,随后问道:“米沙,你接下来又什么打算?”
“方面军司令员同志,”索科夫觉得自己要想获得更高的军衔和职务,那么作战理论方面就需要提高一下,而进伏龙芝军事学院学习,对自己来说,无疑就是正确的选择:“我觉得自己的能力不够,指挥一个师都有些吃力,要是指挥更多的部队,我的水平就显得有些不称职了。因此,我想请求上级派我去军事学院学习一段时间,提高自己能力。”
“米沙。”听到索科夫的这个请求,罗科索夫斯基沉默了许久,最后开口说:“不瞒你说,我们消灭了斯大林格勒城内的敌人,战斗却并没有结束,我们要在短暂的休整过后,向西推进,去消灭盘踞在那里的曼斯坦因集团。”
保卢斯投降后不久,柏林方面就得到了消息。
德军总参谋长蔡茨勒将军觉得这可能是苏军的一个阴谋,是为了让德国大本营放弃这支被围困的部队的一个阴谋。
可是当他把自己的推测告诉希特勒时,这个留着小胡子的矮子却毫不迟疑地说道:“蔡茨勒,这不是阴谋,保卢斯肯定已经投降了。绝对是这样的,否则我们的士兵只要还有一颗子弹,就绝对不会让俄国人靠近他们的阵地。”
“我的元首。”对于保卢斯投降的这种说法,蔡茨勒是始终无法相信的,毕竟从战争爆发到现在,还从来没有一位元帅被俘或者投降的先例,他试图说服希特勒,向他证明这是一个阴谋。“也许保卢斯元帅此刻正身负重伤,躺在他的指挥部里……”
“不,他们是真的投降了。”希特勒前所未有地固执说道:“根据我的判断,保卢斯这个胆小鬼,向俄国人投降后,肯定还会被困在北面工厂区的部队发出命令,让他们也向俄国人投降。”
就在蔡茨勒绞尽脑汁,考虑用什么办法来说服希特勒时,一份刚收到的电报摆在了他的面前。电报是坚守在城市北面工厂区里的第11军军长施特雷克尔将军发来的,他证实了保卢斯已经被俘的消息,同时提出自己已经无力坚守下去,希望能批准自己率剩下的部队投降。
“看到了吧,蔡茨勒。”希特勒看完电报,怒气冲冲地说道:“保卢斯这个胆小鬼,我把他晋升为元帅,就是希望他在司令部被俄国人占领时,可以用手枪对着自己的脑门开一枪。如果他这么做的话,可以为其他的官兵树立一个榜样,使他们勇敢地和俄国人战斗到最后一刻。可是他居然投降了,他所树立的坏榜样,给我们的军队带来了极大的负面影响。
你看看施特雷克尔将军的电报,这位勇敢的德意志军人,居然也给我发电报,请求我批准他们投降,这都是保卢斯这个胆小鬼、蠢货所树立的坏榜样,而带来不好结果……”
听到希特勒在破口大骂保卢斯,蔡茨勒担心对方迁怒自己,不敢说话,只能一脸尴尬地站在旁边。
希特勒骂累之后,终于停了下来。在休息一阵后,他抬头望着蔡茨勒说:“参谋长,立即以大本营的名义,给施特雷克尔将军发电报,晋升他为大将军衔,并命令他率领剩余的部队继续战斗下去。”
“可是,空军对斯大林格勒的补给,已经基本中断。”蔡茨勒小心翼翼地提醒希特勒:“在没有弹药和食物的情况下,我们的士兵要想继续坚守下去,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会立即给戈林打电话。”希特勒歇斯底里地说道:“命令他立即出动至少五百架运输机,向被围困在城市北面工厂区里的德意志士兵,空投足够的弹药和食物,使他们能在俄国人的包围圈里继续战斗下去。”
蔡茨勒本想提醒希特勒,如今戈林手下的空军,是根本无法出动那么多的飞机,去为被围困的军队进行空投。但看到希特勒的那副神情,他便把到了嘴边的话,重新咽进了肚子里。
第二天中午开例会时,戈林得意洋洋地向希特勒报告:“我的元首,我已经给前沿的野战机场下达了命令,让他们为斯大林格勒城市北面的被围部队,空投弹药和食物。此刻应该已经有三十架运输机,正在为我们的官兵进行空投。”
对希特勒来说,戈林报告的情况,无疑是自己最近听到的最好消息。他努力在脸上挤出了笑容,说道:“戈林,干得漂亮。虽说城市南面的守军,我们已经损失掉了,但只要城北的部队还在战斗,这场战役我们就没有输……”
谁知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戈培尔急匆匆地从外面闯了进来。他一看到希特勒,就迫不及待地说:“我的元首,俄国情报局正在播报有关斯大林格勒的消息,我觉得您有必要听一听。”说着,他来到了墙边的落地收音机前,扭动旋钮,打开了收音机。
一名跟着戈培尔进来的俄语翻译,立即站在收音机旁,为在场的人翻译广播里所说的内容:“今天,2月2日,红军顿河方面军的部队,已经彻底肃清了被包围在斯大林格勒北面工厂区内的敌军的抵抗,迫使其放下武器,向我军投降。敌人的最后一个抵抗点被粉碎了,具有历史意义的斯大林格勒大会战,,以我军的完全胜利而告结束。
在这次伟大的战役中,德军一共损失兵力150万人,坦克3500辆,火炮12000门,飞机3000架。第六集团军残存的十余万人,包括集团军司令官保卢斯元帅和他手下的23名将军,都成为了我们的俘虏……”
“关掉,快点把收音机关掉。”希特勒听到这里,立即咆哮起来,让站在收音机旁的戈培尔关掉收音机。戈培尔不敢怠慢,连忙关上了收音机,并冲翻译做了个手势,让他离开这个房间。
“我的元首,”趁着希特勒还没有说话,蔡茨勒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对他说道:“俄国人消灭了我们的第六集团军,他们下一个攻击目标,就是曼斯坦因元帅的部队。我想我们有必要提醒曼斯坦因,让他提前做好防御的准备。”
“总参谋长,你说得没错。”发了一通火的希特勒,情绪终于平复下来。他盯着墙上的地图看了看,点着头说:“俄国人下一个攻击目标,肯定是曼斯坦因的部队,必须让他们尽快做好防御准备,以应对俄国人可能发起的进攻。”
“我的元首,”蔡茨勒继续说道:“曼斯坦因元帅的部队,前段时间为了救援保卢斯的部队,和俄国人进行了恶战,兵力和技术装备都损失比较大。您看,我们是否从中央集团军群里抽调部队和装备,却补充他们呢?”
“不行,坚决不行。”希特勒拿起靠在墙边的讲解棒,敲着莫斯科所在的位置,大声地说:“我们的中央集团军群驻扎在现在的位置,成功地牵制了不少于七十个师的俄国部队,使他们不得不停留在莫斯科附近,不敢随便调往其它的方向。
假如我们真的从中央集团军群抽调部队和技术装备,那么很快就会被俄国人察觉,这样他们就能从莫斯科抽调部队,赶去与曼斯坦因周围的部队汇合。这样一来,曼斯坦因的处境会变得更加艰难。”
“可是,我的元首,我们对曼斯坦因元帅的处境不能不管吧。”蔡茨勒提醒希特勒:“一旦他的部队被俄国人重创或击溃,那么我们中央集团军群的侧翼,就会暴露在俄国人的面前。”
“给曼斯坦因调一批坦克过去。”希特勒盯着地图看了一阵后,转身对蔡茨勒说:“把新出厂的虎式坦克,和经过改进的四号坦克都给他调过去。看看这些经过改进后的坦克,能否克制俄国人的T-34坦克。”
“明白,我的元首。”蔡茨勒在心里默算了一下这批坦克的运输时间,觉得完全可以在一周内列装部队,便点着头说:“我立即安排运输事宜。”
…………
在马马耶夫岗的指挥部里,索科夫正和停留在这里的罗科索夫斯基聊天。
罗科索夫斯基笑着问索科夫:“米沙,我想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情。”
“有趣的事情?”索科夫好奇地问:“方面军司令员同志,不知是什么有趣的事情?”
“我昨天见到了德军第51军军长库尔茨巴赫将军。”罗科索夫斯基笑着说道:“他居然建议我,从德军俘虏中招募一批人,成立一支配合我军作战的反**的部队。”
听到罗科索夫斯基这么说,索科夫立即想起,好像在真实的历史上,库尔茨巴赫在被俘后,的确向苏军的高层提出过这个方案。但是很可惜,他的提议被否决了。
索科夫考虑到这个时空,因为自己的到来,已经有很多事情发生了改变。比如说在真实历史上大放异彩的近卫第13师,却由于自己的出现,而变得寂寂无闻,就连师长罗季姆采夫,也鲜有人提及。而库尔茨巴赫提出组建反**军队的事情,不知是否也会出现变数。
“方面军司令员同志,”索科夫谨慎地问:“不知您的看法如何?”
“不得不承认,库尔茨巴赫将军的出发点是好的。”罗科索夫斯基若有所思地说道:“但真的组建了这样一支军队,他们在战斗中是否听从我们的指挥,还不好说。更危险的是,一旦他们配合作战的我军处于劣势时,你说他们是会为了我军和他们的同胞拼命呢,还是调转枪口打我们?”
对于罗科索夫斯基的担心,索科夫深以为然。毕竟这些士兵的家属还在德国,一旦他们的身份泄露,肯定会连累国内的亲人。仅仅凭着一点,就注定这支军队就算组建起来,恐怕大多数的官兵也会身在曹营心在汉。三国时,为什么魏军大将投降,却带不走军队,就是因为军队里将士的家眷,都居住在魏国的腹心地带,相当于人质的存在。
想到这里,索科夫点点头,对罗科索夫斯基说:“方面军司令员同志,您说得对,就算俘虏们勉强加入了我们,但他们在战场上也是一个不稳定因素,随时有倒戈的危险。因此,我觉得这样的军队不组建,是完全正确的。”
听到索科夫的回答,罗科索夫斯基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他对索科夫说道:“米沙,真是没想到,你的想法居然和我大同小异。你可能还不知道,方面军司令部里有不少人,都赞同采用库尔茨巴赫的方案,从俘虏里招募一批人组建这样的军队。”
在马马耶夫岗的指挥部里,索科夫正和停留在这里的罗科索夫斯基聊天。
罗科索夫斯基笑着问索科夫:“米沙,我想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情。”
“有趣的事情?”索科夫好奇地问:“方面军司令员同志,不知是什么有趣的事情?”
“我昨天见到了德军第51军军长库尔茨巴赫将军。”罗科索夫斯基笑着说道:“他居然建议我,从德军俘虏中招募一批人,成立一支配合我军作战的反**的部队。”
听到罗科索夫斯基这么说,索科夫立即想起,好像在真实的历史上,库尔茨巴赫在被俘后,的确向苏军的高层提出过这个方案。但是很可惜,他的提议被否决了。
索科夫考虑到这个时空,因为自己的到来,已经有很多事情发生了改变。比如说在真实历史上大放异彩的近卫第13师,却由于自己的出现,而变得寂寂无闻,就连师长罗季姆采夫,也鲜有人提及。而库尔茨巴赫提出组建反**军队的事情,不知是否也会出现变数。
“方面军司令员同志,”索科夫谨慎地问:“不知您的看法如何?”
“不得不承认,库尔茨巴赫将军的出发点是好的。”罗科索夫斯基若有所思地说道:“但真的组建了这样一支军队,他们在战斗中是否听从我们的指挥,还不好说。更危险的是,一旦他们配合作战的我军处于劣势时,你说他们是会为了我军和他们的同胞拼命呢,还是调转枪口打我们?”
对于罗科索夫斯基的担心,索科夫深以为然。毕竟这些士兵的家属还在德国,一旦他们的身份泄露,肯定会连累国内的亲人。仅仅凭着一点,就注定这支军队就算组建起来,恐怕大多数的官兵也会身在曹营心在汉。三国时,为什么魏军大将投降,却带不走军队,就是因为军队里将士的家眷,都居住在魏国的腹心地带,相当于人质的存在。
想到这里,索科夫点点头,对罗科索夫斯基说:“方面军司令员同志,您说得对,就算俘虏们勉强加入了我们,但他们在战场上也是一个不稳定因素,随时有倒戈的危险。因此,我觉得这样的军队不组建,是完全正确的。”
听到索科夫的回答,罗科索夫斯基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他对索科夫说道:“米沙,真是没想到,你的想法居然和我大同小异。你可能还不知道,方面军司令部里有不少人,都赞同采用库尔茨巴赫的方案,从俘虏里招募一批人组建这样的军队。从俘虏里招募一批人组建这样的军队。””
作战集群解散了,近卫第67、步兵第23和第321师都归还了建制,只剩下近卫第41师和别雷上校的坦克旅。
索科夫和伊万诺夫、西多林等人商议:“副师长、参谋长,如今斯大林格勒战役已经胜利结束,我们可能休整不了多少时间,就会重新投入新的战斗,因此要抓紧时间调整部队的编制。”
“调整编制?”伊万诺夫好奇地问:“怎么个调整法?”
“我们师原来有四个团,”索科夫说道:“我打算撤销缩编团,把所有的兵员分别编入另外三个团。”
“缩编团的指战员都是身经百战的战斗骨干。”西多林了解了索科夫的意图后,对伊万诺夫说:“就算上级给我们补充的全部是新兵,有了充实各团的这些战斗骨干,部队也能很快形成战斗力。”
“原来的三个近卫团,在最近的战斗中,指挥员伤亡较大,正好可以由缩编团的指挥员来补充。”伊万诺夫等索科夫和西多林说完后,说出了自己的顾虑:“那团长别尔金中校,又该如何安置他呢?”
“别尔金中校以前是步兵旅的政委,”索科夫说道:“我看他就让他到某个团,去担任团政委吧。”
“好吧,既然您已经考虑好把他安排在什么地方,那就按您说的做。”伊万诺夫回答说:“正好124团政委在战斗中,因伤退出了战斗,我看就由别尔金同志来接替他的职务吧。”
“师长同志,”没有什么存在感的阿尼西莫夫,等三人商议完编制调整的事情后,好奇地问索科夫:“我想问问,我们接下来有可能去什么地方?”
“这还用说么,自然是向西。”索科夫指着地图对众人说道:“去教训曼斯坦因的部队。”
“我估计曼斯坦因如此的日子不好过吧。”阿尼西莫夫自信地说道:“如今他正在遭到沃罗涅日方面军和西南方面军的围攻,我想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步保卢斯的后尘,被我军彻底地歼灭。”
索科夫没想到,斯大林格勒战役刚刚结束,苏军指战员就滋生了轻敌的思想。他面无表情地问:“政委同志,您为什么会这么说?”
“师长同志,我得到了一些内幕消息。”阿尼西莫夫一脸神秘地说:“瓦图京将军指挥的西南方面军和戈利科夫将军的沃罗涅日方面军,正在对曼斯坦因展开了进攻。
西南方面军从顿涅茨河下游发动进攻,一路扑向第聂伯河,试图夺回顿巴斯工业区,并且切断德军在高加索和乌克兰军队的联系。
而沃罗涅日方面军,则按照朱可夫元帅制定的作战计划,朝正西方向进攻。”
“这消息可靠吗?”西多林等阿尼西莫夫一说完,就迫不及待地问。
“当然可靠。”阿尼西莫夫点点头,身子微微朝前倾斜,低声地对众人说:“我是通过可靠的渠道,知道这个情报的。”
西多林作为参谋长,对作战地图是再熟悉不过。他听阿尼西莫夫说完后,立即俯身看面前的地图,看了一阵后,他抬起头对索科夫说:“师长同志,根据我的分析,我军完全有可能在近期收复库尔斯克、别尔哥罗德和哈尔科夫。”
索科夫听到西多林这么说,心里不禁一惊。要知道,自己是根据所掌握的历史资料,才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而西多林则能从阿尼西莫夫所掌握的零碎情报,就分析出苏军有可能攻占的城市,这一点令他太意外了。
“参谋长,你说得没错。你刚刚提到的那些城市,肯定会被我军收复的。”索科夫说完这句话之后,反问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军在夺取了这些城市之后,能否守住它?”
“师长同志,您是不是搞错了?”听到索科夫这么问,西多林的脸上露出了愕然的表情:“要知道,曼斯坦因手下的兵力最多十来万,而是还分布在如此广袤的地区。而我军的两个方面军部队,人数至少是他的几倍。难道我们几个人打他一个,还打不过吗?”
“打仗,靠的不是人多。”索科夫用铅笔在地图上涂抹起来:“你们看看,我军由于推进过快,前沿部队和后方的补给点已经相距很远。假如德国人发现了我军的这个弱点,切断了补给线,那么失去了燃料、弹药和粮食补充的部队,还能继续打下去吗?”
“要是我军被切断了补给线,那不就面临和那些刚被我们歼灭的德国人的同样命运吗?”伊万诺夫若有所思地说:“师长同志,您看我们是否需要把此事向方面军首长汇报?”
“没用。”别看索科夫如今是师长了,但在那些没有打过交道的军官严厉,索科夫还是一个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角色。因为他很清晰地认识到,就算自己此时发出预警,恐怕也没人会相信自己的。“首先,我们不属于同一支部队,我没有办法和他们取得联系。其次,这种事情必须先上报给方面军司令部,得到他们的点头后,才能继续向上级报告,把沃罗涅日方面军和西南方面军的处境,报告给统帅部。”
“那就立即报告啊,”阿尼西莫夫催促道:“师长同志,您不是和司令员同志相交甚厚吗?我相信,他一定会对你的分析深信不疑。”
“政委同志,这还是只是分析,不能随便向上报告。”西多林立即制止了阿尼西莫夫这种冒险的念头:“如果贸然越级上报,而实际情况又与判断有出入,到时事情恐怕就不好收拾了。”
“参谋长说得对。”索科夫心里很明白,自己知道很多历史进程,假如过早说出来,反而会适得其反,因此他非常赞同西多林这种稳妥的办法,暂时不向上级汇报:“一切都只是我的分析,究竟会出现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我看,我们还是研究一下,如果尽快地补充部队的弹药和军用物资吧。”
“师长同志,说到补充军用物资,我倒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西多林说道。
“什么事儿?”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缩编团的全体官兵使用的都是德式武器。”西多林提醒索科夫:“如果把他们打散编入各团,恐怕要为他们换装才行。”
“你说的很有道理。”索科夫从善如流地说:“一支部队装备两种不同的武器,那么会给后勤补给带来麻烦的。”
“那我们该如何处置呢?”西多林试探地问:“把战士们手里所有的德式武器,都换成我军的制式武器吗?”
“参谋长,从目前的情况看,还真的只能采用这种办法。”索科夫强调说:“全师只有使用统一的制式武器,才能减轻后勤的补给压力。对了,我们全师还有多少人?”
“连伤员在内,一共有六千三百多人。”
听到西多林所说的数字,索科夫不禁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在经过如此的残酷战斗之后,全师居然还有这么多人。也就是说,只要罗科索夫斯基能给自己补充三千兵力,那么就能凑够上万的兵力。
“经过这几个月的战斗,指战员们都疲惫不堪了。”索科夫对众人说道:“趁着如今还没有大的战斗发生,让他们轮换着休整。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到最佳的状态。”
“师长同志,”看到索科夫在一本正经地向西多林交代任务,伊万诺夫不禁笑着问:“难道您真的认为,我们师很快就会投入战斗吗?”
“副师长同志,别看我们歼灭了被围困的保卢斯集团,但和敌人的战斗却还没有停止。”索科夫的心里很清楚,再过半个月,德军就将发起哈尔科夫反击战,以十万之众,把人数五十万的苏军打得满地找牙。“我们需要提前做好准备,这样才能随时投入战斗。要让战士们树立‘首战用我,用我必胜’的信念,才能在和敌人的战斗中所向披靡。”
“首战用我,用我必胜。”西多林听到索科夫说得话,颇为兴奋地说:“师长同志,您的这句口号好,听着都让人热血沸腾。”
听到西多林对自己的夸奖,索科夫不禁老脸一红,连忙岔开话题问:“参谋长,有没有派出人手,在废墟里搜寻残余的德军官兵。”
“师长同志,不光要搜索躲藏起来的散兵游勇,同时还需要搜索一些失踪的人员。”阿尼西莫夫对索科夫说道:“根据我们所掌握的情报,有不少居民落入了德国人的手里,被关押在德国人曾经占领的一些废墟里。我觉得应该抓紧时间搜寻他们的下落,如果再不行动就迟了。”
索科夫听阿尼西莫夫这么说,不禁苦笑连连,他的心里暗想:德国人被围困时已经断粮了,试想连德国人都吃不饱,他们会拿出多余的食物,分给控制区里的平民。
想到这里,索科夫点了点头,对阿尼西莫夫说:“政委同志,既然此事是您提出来的,想必你已经有了一整套救治方案吧。从现在开始,我就把此事交给你全权负责。”
“师长同志,”几人正在讨论工作时,马克西姆在角落里喊索科夫:“师长同志,集团军司令员崔可夫将军打来的电话。”
索科夫走过去拿起电话,果然听到里面传出了崔可夫的声音,连忙恭谨地说:“您好,司令员同志,请问您有什么指示?”
“指示?我能有什么指示?”崔可夫呵呵地笑着说道:“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随便聊聊天,毕竟我们曾经并肩战斗了这么长的时间。”
索科夫知道崔可夫不会无缘无故找自己闲聊,肯定是听到了什么和自己有关的风声,才特地打电话给自己的。想到自己不久前,刚和西多林讨论过给缩编团更换装备的事情,便对着话筒说:“司令员同志,我正好有一件事要找您帮忙。”
“有重要的事情要找我帮忙?”崔可夫把索科夫所说的原话,重复一遍后问道:“是什么事情啊?”
“是这样的,我们刚刚作出了决定,撤销缩编团的建制,把所有的指战员拆分给了三个近卫团。”索科夫对着话筒说:“如今问题来了,这个团原来装备的都是清一色的德式武器。为了减轻后勤补给的负担,我打算把原来的德式装备,都换成我军的制式装备。”
“索科夫上校,我支持你的这个决定。”崔可夫得知索科夫只是要一些很普通的装备,便爽快地说:“前段时间,东岸给我们送来了一批枪械,你可以从中调拨一些,用来装备你的部队。”
“那真是太谢谢您了,司令员同志。”
“不客气。”崔可夫在电话另外一头,神神秘秘地说:“索科夫上校,我还听说了一件事,打算提前给你打个招呼。”
“司令员同志,”听到崔可夫这么说,索科夫便意识到可能有什么大事,连忙问道:“出什么事情了吗?”
“是一件好事。”崔可夫在电话另外一头说:“我听马利宁将军向我透露,上面准备把你的近卫第41师,以及近卫37和近卫第39师合在一起,组建一个近卫军。”
“组建一个近卫军,这可是好事啊。”索科夫笑着说:“不知上级打算让谁来担任师长啊?”他这么问,是因为另外两位师长,都曾经在保卫斯大林格勒的战斗中并肩作战。不管谁人担任指挥,都是非常合适的。“索科夫上校,我支持你的这个决定。”崔可夫得知索科夫只是要一些很普通的装备,便爽快地说:“前段时间,东岸给我们送来了一批枪械,你可以从中调拨一些,用来装备你的部队。”
“那真是太谢谢您了,司令员同志。”
“不客气。”崔可夫在电话另外一头,神神秘秘地说:“索科夫上校,我还听说了一件事,打算提前给你打个招呼。”
“司令员同志,”听到崔可夫这么说,索科夫便意识到可能有什么大事,连忙问道:“出什么事情了吗?”
“是一件好事。”崔可夫在电话另外一头说:“我听马利宁将军向我透露,上面准备把你的近卫第41师,以及近卫37和近卫第39师合在一起,组建一个近卫军。”
“组建一个近卫军,这可是好事啊。”索科夫笑着说:“不知上级打算让谁来担任师长啊?”他这么问,是因为另外两位师长,都曾经在保卫斯大林格勒的战斗中并肩作战。不管谁人担任指挥,都是非常合适的。
索科夫放下电话后,依旧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一般。
大本营打算让自己的部队,与近卫第37和第39师组建一个近卫军,这个消息真是太震撼了。
当他把这个消息,向伊万诺夫和西多林等人说了之后,众人都欢呼了起来。
等欢呼声停止后,伊万诺夫好奇地问:“师长同志,不知大本营打算任命谁担任近卫军的军长一职?”
伊万诺夫的问题,立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索科夫,想听听他是如何回答的。
“崔可夫司令员说,古里耶夫和若卢杰夫两位将军的任命,上报给大本营之后,都被否决了。”索科夫说道:“这样一来,只要上面不空降一位军长,那么我担任这个职务的几率,是非常高的。”
索科夫的话刚说完,西多林就抢着说:“师长同志,我觉得如果上级真的要组建这个近卫军,那么军长一职,就非您莫属了。要知道,在保卫斯大林格勒的战役中,您曾经多次指挥大兵团作战,积累了丰富的指挥经验。”
对于西多林的这种说法,大家都表示赞同,毕竟索科夫在整个战役中的表现,都是有目共睹的。假如他不能担任军长的职务,还有谁能担任?
“成立近卫军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阿尼西莫夫开口问道:“但不知上级准备什么课时候给我们补充新兵?”
“如今沃罗涅日方面军和西南方面军,正在向曼斯坦因的部队展开进攻。”索科夫的心里很明白,只要斯大林格勒这个方向的战斗一结束,最高统帅部大本营就会把注意力都转移到正在战斗的方向,对顿河方面军的补给,可能会放缓甚至停止。“我想上级近期的补给工作,应该向这两个方面军倾斜。”
“这么说来,我们就得不到兵员的补充了。”西多林叹着气说:“按照惯例,兵员和武器弹药,都会优先补充给重要的作战地区。我估计,恐怕要等到四五月,才能轮到给我们补充兵员。”
索科夫听到西多林说要四五月,才有可能补充兵员,心里不免着急。他很清楚地记得,库尔斯克会战是在七月初开始,假如兵员的补充要等到四五月,那根本就没有足够的训练时间。在地势开阔的地带,用训练不足的部队作战,等于是送死。
想到这里,他摇着头说:“不行,我们绝对不能等到四五月才补充兵员。必须想办法在一周内,把各团所缺的兵员补足。”
“什么,在一周内补充所缺兵员?”西多林听到索科夫这么说,不禁头都大了,他试探地问:“师长同志,仓促之间我们到哪里去找那么多的兵员啊,难道您是打算让我们招募工厂的民兵和城市居民?”
“斯大林格勒保卫战已经结束,接下来的工作重点是清理废墟,恢复正常的生产,这些工作,都需要大量的人手。”索科夫说道:“这意味着,我们的兵员补充,是不能考虑工厂民兵和城市居民。”
“那应该从什么地方补充呢?”西多林反问道。
“参谋长,难道你忘记曾经配合我们作战的游击队了吗?”索科夫提醒西多林:“虽说游击队的战斗力极差,不过再怎么说,他们也要比那些没有经过军事训练的居民,拥有更多的战斗经验。”
“师长同志,您说得对。”西多林听索科夫提到了游击队,立即兴奋地说:“特别是伊格纳托夫兄弟游击队,他们不光人数多,而且战斗力也是最强的。他们以前曾经与我们配合过,假如收编他们的队伍,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
“参谋长,立即给伊格纳托夫兄弟游击队发电报,请队长米希加,副队长伏夫加到马马耶夫岗来一趟。”索科夫微笑着说:“让他们见见古察科夫这样的老朋友。”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西多林微笑着回答说:“古察科夫上尉曾经和他们并肩作战,建立了深厚的战斗友情。等他们见面后,我们再劝说对方加入我们的部队,想必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
“师长同志,”趁着西多林去发电报的工夫,伊万诺夫问索科夫:“是否把几位团长招到师部来,向他们正式宣布改编的方案?”
“可以。”索科夫考虑到部队改编后,还要重新调整防区、更换新的制式武器,要做的事情很多,必须首先统一指挥员们的思想:“立即让他们到师部来开会。”
西多林的电报发出去不到十分钟,就收到了米希加的回电。看完电报后,他兴奋地向索科夫报告说:“师长同志,好消息,米希加和他的游击队在奥尔洛夫卡地区。”
“哦,他在奥尔洛夫卡地区?”索科夫有些意外地说:“他们在那里做什么?”
“电报上没说,”西多林回答说:“我估计是协同主力部队肃清那一带的敌人吧。他说会尽快赶过来的,大概明天上午就能赶到。”
“参谋长,给他回电报,就说沿途可能还有残余的德军官兵,让他多注意安全。”
“明白,我立即发报。”
…………
接到通知的各团团长,陆续来了到师指挥部。
看到人都来齐了,西多林站起身对众人说道:“同志们,今天把大家召集到这里来,是要宣布一件事。经过师领导的讨论研究,决定把别尔金中校的缩编团解散,所有的指战员都分别编入三个近卫团。
大家都知道,缩编团的指战员大多数都曾跟师长身经百战,从库尔斯克打到了斯大林格勒。三个近卫团编入了这样的战斗骨干,战斗力就能在短时间内更上一个新台阶。”
听到要把缩编团的战斗骨干,分别编入自己的团里,三位团长心里就打起了小九九,都希望能索科夫能把更多人,分到自己的部队里。
“具体的人员分配,过两天,我们会给你们提供具体的名单。”索科夫等西多林说完后,站起身对众人说道:“接下来,我要宣布原缩编团团长别尔金中校的任命。”
别尔金的水平如何,在这几个月的战斗中,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因此三位团长都巴不得索科夫把别尔金安排到自己的团里,哪怕只担任一个副职,将来自己也能多得到一些好处。
“经过师部领导的讨论,”索科夫并没有说是自己的主意,而是号称是师部集体讨论的结果,免得下面的团长们有意见:“决定把别尔金中校调往第124团,担任团政委的职务。”
斯塔尔恰中校得知别尔金将担任自己的政委,不由喜出望外,他连忙站起身,隔着桌子向别尔金伸出手,友好地说:“您好,政委同志,我代表全团的指战员欢迎您。”
“师长同志,我有意见。”看到斯塔尔恰和别尔金握手,第122团团长帕普钦科中校站起身,不满地说:“要知道,在进攻百货大楼的时候,我们团和缩编团一直是在并肩作战。让别尔金中校到我们的团,他可以更快地适应自己的工作。”
“帕普钦科中校,”见帕普钦科要和自己抢别尔金,斯塔尔恰有些急了,他冲着帕普钦科吼道:“既然师长已经做出了决定,让别尔金中校担任我的政委,那么这项任命就是不容修改的。”
“行了行了,都安静。”索科夫见斯塔尔恰和帕普钦科两人有吵架的趋势,连忙抬手制止了两人。等他们安静下来后,索科夫继续说:“大家都知道,在步兵第73旅和近卫第41师合并之前,别尔金中校一直是我的政委。在军事干部人数足够时,我觉得还是应该让他干自己的老本行,正好赶上第124团缺政委,我便安排他去了第124团。”
索科夫解释完毕后,停顿了片刻,还特意问帕普钦科:“中校同志,你现在明白我这么安排的用意了吧?”
“是的,师长同志。”帕普钦科连忙回答说:“我现在就全明白了。”
“接下来,我要说说兵员的问题。”索科夫见对方没有了异议,便继续说道:“虽说我师现有的总兵力,还有六千多人。但兵员的缺额依旧很多,因此我们需要尽快地补充兵员。”
“师长同志,”第125团团长叶尔沙科夫问道:“我们应该从什么地方补充兵员呢?”
“团长同志们,随着斯大林格勒保卫战的结束,工厂的复工和城市的重建工作,都将被提上议程。到时候会需要大量的人手,来完成这两项艰巨的任务,因此,我们不能从民兵或居民中招募新兵。”索科夫对众人说道:“可能有人会问,如果不能从民兵和居民中招募新兵,那么我们所缺的兵员,又该从何而来呢?”
“上级能给我们补充兵员吗?”帕普钦科大声地问道。
“不能。”索科夫摇摇头,向对方解释说:“由于我们的沃罗涅日方面军和西南方面军,正在最第聂伯河沿岸的曼斯坦因集团展开攻击,因此最高统帅部大本营的补充兵力,将优先考虑这两支正在战斗的军队。”
“这么说来,我们在短时间内,是无法得到上级的补充?”
看众人开始交头接耳,低声议论部队如今所面临的问题,索科夫没有打断他们,而是听任他们继续讨论。等大家都讨论得差不多了,他才开口说道:“上级不能给我们补充兵力,我们就只能想办法了。”
“既然上级不能给我们补充兵员,又不能从城里招募民兵和居民。”斯塔尔恰愁眉苦脸地说:“那新兵应该从什么地方招募呢?”
见众人都是一副一筹莫展的样子,索科夫微笑着反问道:“难道你们把游击队忘记了吗?”
“游击队?!”听到索科夫这么说,几位团长不禁面面相觑。过了好一阵,斯塔尔恰才试探地问:“师长同志,不知您打算招募什么地方的游击队?据我所知,在德军的疯狂打击下,在我们的防区附近根本没有什么游击队活动。”
“有一支伊格纳托夫兄弟游击队。曾经在两个多月前,与我们派往敌后的小分队并肩作战,夺取了德军的两个火车站。”索科夫嘴角微微上翘:“我打算把这支游击队收编,然后把兵员分配到各团。”
“团长同志们,随着斯大林格勒保卫战的结束,工厂的复工和城市的重建工作,都将被提上议程。到时候会需要大量的人手,来完成这两项艰巨的任务,因此,我们不能从民兵或居民中招募新兵。”索科夫对众人说道:“可能有人会问,如果不能从民兵和居民中招募新兵,那么我们所缺的兵员,又该从何而来呢?”
“上级能给我们补充兵员吗?”帕普钦科大声地问道。
“不能。”索科夫摇摇头,向对方解释说:“由于我们的沃罗涅日方面军和西南方面军,正在最第聂伯河沿岸的曼斯坦因集团展开攻击,因此最高统帅部大本营的补充兵力,将优先考虑这两支正在战斗的军队。”
“这么说来,我们在短时间内,是无法得到上级的补充?”
看众人开始交头接耳,低声议论部队如今所面临的问题,索科夫没有打断他们,而是听任他们继续讨论。等大家都讨论得差不多了,他才开口说道:“上级不能给我们补充兵力,我们就只能想办法了。”
“既然上级不能给我们补充兵员,又不能从城里招募民兵和居民。”斯塔尔恰愁眉苦脸地说:“那新兵应该从什么地方招募呢?”
见众人都是一副一筹莫展的样子,索科夫微笑着反问道:“难道你们把游击队忘记了吗?”
“游击队?!”听到索科夫这么说,几位团长不禁面面相觑。过了好一阵,斯塔尔恰才试探地问:“师长同志,不知您打算招募什么地方的游击队?据我所知,在德军的疯狂打击下,在我们的防区附近根本没有什么游击队活动。”
“有一支伊格纳托夫兄弟游击队。曾经在两个多月前,与我们派往敌后的小分队并肩作战,夺取了德军的两个火车站。”索科夫嘴角微微上翘:“我打算把这支游击队收编,然后把兵员分配到各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