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疗上，很是有一种奇怪的现象，破罐子破摔！没有希望的患者，对于所谓的治疗，真的是你爱怎么来就怎么来的感觉。
比如tb重症患者，肺部就如同两个蜂窝煤一样，呼吸的声音就像是两个走风漏气的风箱，每年的秋冬交接的时候，他们就如同要死了一样。
大量的药物，一把一把的各种胶囊，一瓶一瓶的各种注射液，就这样，一个冬天稍微不注意，就得升天。所以，当茶素医院通过各大医院发布出征召各种试验性用药患者的时候，很多人不会去看试验用药的危险告知。
而是把它当做一种赌博的机会，赌注就是自己的一条命。
至于轻症患者，则谨慎了很多。只要不出现耐药，谁都不会轻易去拿命赌，反正国家总会有办法的，只要耐心等待就好了。
这种事情张凡很理解，当年他上大学的时候，附属医院征集一些大学生做付费的试药员，一个月吃药一次，费用八百。
当年生活费四五百就能天天吃红烧肉的年代，这个费用很是抢手的，趋之若鹜的没有点学生会主席的关系和后门，都拿不到这个试药的名额。
不过学生们也贼坏贼坏的，搞到名额在人家医生监督吃药的时候，各显神通。有舌头灵活的如同舔什么一样，能把胶囊藏在医生看不到的地方。
没有灵活舌头的回宿舍第一件事情，就是二指禅塞进嗓子眼里努力的掏啊掏，趴在水龙头哪里，不知道的还以为上卫生间粪点子溅进了嘴里。
至于试验的准确性，关学生什么事情，人家就是奔着钱去的。
动物毒性试药已经开始了，当会场里张凡掷地有声的说一切责任他负责的时候，医院会议室里出现了短暂的寂静。
中庸的主任摇着头，虽然挺欣赏张凡这总勇于承担责任的作风，但也不看好这种不知道规避风险的操作。或许他再年轻个二十岁三十岁，估计会有张凡这种勇气。
可现在，都混到中庸的一个大科室主任了，再做这种事情，就得不偿失了。
当然了，也有觉得欣慰的，比如30x的主任，他就觉得，有些事情大家都不愿意承担，大家都想着坐享其成，怎么可能会有发展呢。当张凡挑头的时候。
30x的主任，也不管别人怎么看，直接对着张凡说道：“文件签署的时候，我联名!”
“算我一个！”肺科医院的主任也点了点头。
“我认为，不需要你们试验人员，既要付出，还要承担责任，这是不公平的。我做为茶素医院的一员，虽然不能参与到试验中，但是我还是够级别给你们分担一点的。
我建议，这个责任签字，让我来，你们安心弄试验，安心做科研，其他的无需你们操心！不然，让别人说我们茶素医院其他人是吃干饭的，就不好听了！”
欧阳也出来说话了，本来老太太参加会议，就是带着一种成就感来的，你看看你看看，医院也有今天，天南的海北的，中庸的数字的，一个一个的汇集在我们这里。
谁能想的到，谁能想的到，茶素医院也有今天！
结果还没成就满意呢，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如果说其他专家站出来承担责任，她会静悄悄的坐着，多一句话都不说，毕竟这不是医生的事情，这是医疗科学家的事情！
结果，张凡要担责，欧阳坐不住了！
然后，会场里气氛比较怪异了，张凡一看，这样不行，尼玛试验都还没见个什么呢，就要分成派别了，这以后怎么办！
他笑着打断了其他人想要发表意见的趋势，“又不是什么功劳，你抢我夺的！难道你们对咱们的药物一点信心都没有？
夏主任，你觉得咱们药物的设计会让毒副作用产生肝衰竭？同志们，在座的各位同志们，你们的心情我是理解的。没有必要，我们全部联名，弄的好像我们在逼宫一样。
我们要对我们的药物有信心！这点承担责任的功劳就让给我吧，你们都誉满天下了，还和我个毛头小子有什么挣得！
欧院，接下来您的任务还是很重的，担子不轻的。最近您收拾一下，放下其他工作，主要目标就是跑项目经费，不光要去省里，还要去部里。
因为每年国家都有一些款项播发给重点项目。咱不能放过，目前所有的费用医院垫付没问题，可以后这个项目我和在座的各位专家都讨论过。
专利什么的全部上交国家，以后产生的各种利益收益，我们不参与，但前期的研究，咱不能自个掏钱！所以，您能要多少要多少。咱不能吃亏不是！”
本来有点悲壮的会场，让张凡这么一说顿时让大家有了笑容。
“嗯，其实从经验的角度，目前咱们的试验，大鼠毒理虽然数量不多，但没有出现一例！其实从经验的角度，这个药物实验性用药不突兀，也不急促。
只要我们做好一切的应对措施，各个方面都要有一定的预防策略，我认为还是可信的。就是不知道茶素医院的对应科室能不能给我们项目实验组最大的后盾支持力度。”
毕竟还是专业的，中庸的主任笑着说道。
“这个没问题，赵燕芳博士已经挑选出一批有经验有精力的内外科医生全程协助咱们的试验。”张凡点了点头。
“你们见习的怎么样啊？我们这边累死了，哎，30x呼吸内科的教授，还有茶素这边从金毛留学归来主任对我们要求太高了，现在已经让我们协助管病号了。
而且还有院士时不时的出来提问，据说期末的考试是院士出题，考试很难的，我估计要挂科了！好羡慕你们随便一个老师带着，考试随随便便就过了！”
来茶素见习的一群本科生，本来就觉得茶素已经很厉害了，结果来了以后，才发现太尼玛牛了。
这一群大神带着，就算以后进不了院士的门，找个其他导师也是很有底气的，一问你本科老师是谁，xx院士！这尼玛牌面够大了。
所以，一群本科生没事就给其他医院的同学打电话，毕竟不炫耀，怎么能让别人羡慕自己呢。
至于，医院里，现在大家算是见了世面了，知道了什么是科研知道了什么是成名的大家是怎么工作的。虽然张凡没说，医院也没要求，可最近医院的风气明显不一样了。
特别是做为后援组的科室。一个一个的努力提高这自己，虽然就是个后援，但也已经开始准备了。
张凡这几天也超级忙，早上雷打不动的进入手术室，不管如何，张凡每天会做一到两台的手术，然后下午就在各个实验室奔波。抽空还要和欧阳联系一下。
欧阳已经出发了，这次出发的队伍极其庞大。
欧阳带队，然后还有财务处的科长，科长也做到了极致，这家伙不知道从哪请来了一个精算师，还有老高，老高本来不愿意去，结果欧阳说高院长和政府打交道有耐心，脾气好，自己唱白脸，得有人唱红脸！
还有茶素政府这边派遣的一个联络人员，老官吏了，虽然职位不高，可对于鸟市方方面面的人头都很清楚。
本来欧阳去鸟市之前，去了一趟茶素政府，政府的领导早就听说了，深怕欧阳在自己这里打秋风，快快的派了人手不说，茶素老大亲自给欧阳打招呼，他是会鼎力相助的，只要放过茶素政府。
浩浩荡荡的队伍杀到鸟市，鸟市老大后悔的都锤胸脯了，“我不是给了两百万吗？红口白牙的不能这样啊！”
“哪是救治费用，这次是申请省级科技进步奖！”
“进步奖也是获得了以后，才发奖金的，哪有立个名头就伸手要钱的。”
“省里年年有经费，附属的几个医院年年有，为什么我们没有！”
扯皮的事情最费精力，各种条款，各种规章制度，看着好像是死的，可尼玛人是活的，人家可以这样解释，也可以那样理解。
所以，这个战场打的是血肉模糊。
调料网上，传染科的留言板上本来已经平息了。大佬嘲讽了几句后，也就不怎么说话了，毕竟大佬也有大佬的牌面，要不是嫉妒茶素医院的顶级p3，才不会无聊的嘲讽张凡。
至于其他没事跳出来翻来覆去的嘲讽张凡的，说实话，在自己医院都还没混清楚呢。
而且最主要的是没人应战，大家嘲讽张凡，张凡连账号都没有，说来说去的，就单方面的说，也没什么意思。
所以，热闹也就热闹了两三天。
结果，今天忽然，一个账号名字就茶素医院小大夫的人在传染园地发言了。
“茶素医院tb细胞蛋白叠加的论文已经跳过细胞杂志的初审进入复审了，对方已经给与回执了，而且人家邀请的专家有：佐治亚州立大学的jdli，有羊城的呼吸科专家钟院士。
特别是钟院士说了一句，茶素的张院长厉害！
也不知道，当初说茶素张凡不行，张凡是外行的专家，有没有人家钟院士专家。算不算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啊！”
然后，调料网热闹了，热闹到甚至外行的人都跑来看热闹吃瓜了。反正吃瓜不嫌瓜大，甚至还有一些好事的在网络上挑拨。
“对，打破学阀，打破医阀，华国的医疗为什么上不去，就是因为这些所谓的专家把持着发言权。你看看人家，国外的细胞期刊都说好了！”
有反对的，“朋友，不懂不要胡说，只要你格式没问题，内容不要太小白，你也能进入期刊复审！论文具体怎么样，你没有看到，我也没有看到，就不要张嘴就来。
按照我的判断，茶素的这篇论文，大概率的是那个张凡请的刀客操刀的。要打到的应该是茶素的张凡，像他这样为了级别为了职位什么事情都没节操的才是阻碍华国医疗发展的最大阻力。
知道不知道，现在很多期刊看到是华国人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这家伙是不是来水论文的！”
然后，尼玛都出现人身攻击了，调料的网编，删帖子都删不过来了。
“这是谁啊，这是谁吃饱了没事干这个事情啊！这尼玛没事给老子惹祸！”张凡瞅着别人发过来的截图，都要站起来骂娘了！
要是说，骂人或者嘲讽能解决问题，张凡估计早就提着键盘杀进调料网了，要论打字速度，还有对男女特有器官的描述，估计其他职业是干不过医生的。
一个医生，一天要写四五十个病程记录，一个病程记录大约要两三百字，这还是要在早上一两个小时内完成，而且一边写着病程记录，一边还要应付各式各样的家属患者。
说实话，不论打字吵架，还是面对面的骂街，经过早几年医闹的医生，一个比一个拿手。
可尼玛这个玩意，它解决不了问题啊！最主要的是，张凡这边还要装出一副刘皇爷三顾的样子，好勾搭业内的一些大拿，现在倒好，没事去显摆，别人可不管这个是不是张凡提着键盘亲自下场的。
他们只会说，茶素医院飘了、张凡膨胀了。
张凡气的肚子都有点抽抽了。不说他现在的地位，就算是以前当小医生的时候，他也不是喜欢嘴炮的一个人，偷摸的赚钱偷摸的学技术才是实在的。
这一下，张凡生气的不是高调，而是感觉自己以后甩锄头挖人，估计成本要提高了。
医生脱了白大褂也就一平头小百姓，他们最相信的不是什么红头文件，而是各路八卦。这个八卦被吵起来，以后挖人成本不翻倍，张凡都要改姓了。
肉疼肉疼的感觉，真的不是很好受啊！
……
有时候，你真的不会知道，赛老头丢了马到底是好事是坏事。
调料网上，一轮轮的嘲讽，如同大海的浪潮一样，一波接着一波。“不行就把论文的片段发到调料网，让大家看看，我们到底是不是沽名钓誉，是不是滥竽充数！”
赵燕芳看不下去了，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什么材料构成的，因为能做好科研的人，都比较有耐心，可她给张凡的感觉就是，一轮轮失败的实验一点都没打磨了她的性子，反倒是越战越勇的存在，颇有曾女士她祖大爷屡败屡战精神。
“行了，你也别生气了，嘴在人家身上，爱说啥说啥，你总不能顺着网线爬过去对质把！”
“可你瞧瞧上面的说法，本科院长带着本科学生去攻克世界难题，华国本科教育已经生化了，已经超越了，已经比中庸，水木的博士还厉害的存在。你说，你说说，这是人话吗？”
“这不是胡说吗，我已经拿到硕士学位证书了！”
就在张凡他们无奈的时候，卫生系统结合国家科教卫联合发了一则通告。“兹有茶素医院生化结核实验室成绩及设备符合国家标准，且为了更好的发展我国的传染病的预防和治疗，经过各方面的综合考虑，现批准，茶素生化结合实验室为国家实验室，特此通告！”
当通知下发的第一时间，当盖着大红章印的文件出现在卫生部的官网上的时候，当调料网第一时间就转发的时候。
调料网的结核版块，一时间没了人说话了。许久许久，嘲讽茶素医院的没有了，竟然一波一波的成了祝贺。
湘雅科研狗发来贺电！
华西科研狗发来贺电！
中庸科研狗发来贺电，不过在国家实验室做实验室太累了！
结果愣是没人出来说他装逼，因为这个玩意都引不起别人的嫉妒，只有羡慕。
一波一波，此起彼伏的，都没人跳出来说骚话了。
甚至，张凡的母校，还是官方账号，都第一时间发来贺电，祝贺本校毕业生张凡同学做出了优异成绩！
张凡已经顾不上调料网上的言论了，因为张凡都惊了，说实话，他从来没想过，也没申请过实验室的名额。说实话，院士尊贵，可就算边疆也有几个，但国家实验室，这个名头就太大了。
太大了，而且张凡甚至连国家重点实验室都没敢申请，更别说国家实验室了。
很多高校或者医院都挂着这么一个牌子，国家重点实验室，后坠一般是相应的科室，比如青鸟的肝脏，西华的口腔，九院的五官等，次一点的也会挂着教育部重点实验室的牌子。
看起来好像重点这玩意很厉害，高大上！就和高中一样，不挂个重点高中，都没人去捐赠几十万的卫生间。
而国家实验室就比较少见，估计一般人都没见过。比如医疗领域内，全国就中庸有一个，连数字医院这边都没有。
不知道的人，以为重点实验室就比国家实验室厉害，其实不然。
通俗的说，两个非要做出一个形象的比价，国家实验室就是国家自己干，而重点实验室就是国家帮着你干。
看看数量就知道了，重点实验室，算上教育部和卫生部的，估计没有300也有200，而国家实验室所有行业不算新鲜出炉的就六个，西北有唯一一个，肃州重离子加速器国家实验室！
至于医疗类的，只有一个，蛋白质科学国家实验室，至于这个实验室，卫生部说是研究医疗的，可人家自己倒是说自己是研究蛋白质的。弄的卫生部很尴尬。
所以，当看到这个文件的时候，张凡真的惊了。太大了，大的让张凡压根就没奢求过，因为这玩意比评选个院士都费劲。要是说蛋蛋是男人的腰杆子，而实验室就是男人的大脑。
“这，这，这个不会是假的吧！”医院的会议室里，不光班子成员，医院中层，就连被中庸忽悠来的院士都来了。
“张院欢喜的都开始说胡话了！”廖院士明显带着嫉妒表情对着卢老头说。
卢老头心里其实挺激动的，因为青鸟附属医院申请了多少年的实验室也没被通过，反倒是泉城有一个，这也算是老头的职业生涯里的一点点小缺憾。
现在好了，自己的关门弟子眯瞪眯瞪的弄出了一个国家实验室！
老头乐的都合不拢嘴了！
“还是领导重视人民的健康问题啊！”
旁边中庸的主任酸酸的说了一句，说实话，看着张凡傻乎乎的坐在会议室的中间，以前觉得没一点分量，现在再一看，中庸的主任都有点酸了。
当文件发出来的时候，一系列的反应来了。
远在鸟市的欧阳，要钱的工作，做的那叫一个艰难，老百姓有句话说的好，钱难赚屎难吃，更不要说要钱了，就算是政府的钱，这玩意就和要命一样，鸟市的管财政的领导看到欧阳，都找地方想藏起来。
清晨，欧阳吃的饱饱的，平日里老太太吃的不多，可这几天为了能打嘴仗，鸡蛋都吃了三个，吃的肚子都有点顶了，进了政府，嘴一抹，刚要准备开始。
结果，鸟市的老大亲自接待欧阳，而且痛快的给欧阳批了五千万，特款特批走专项资金，欧阳都傻了，拿着批文，欧阳问老陈，“领导不会是要调离了把，这么多的钱，他不过了？”
“咱先不管走不走了，咱先赶紧去把钱拿到手吧！”两人深怕出门就会被要走，刚一出办公室的门，飞一样的去找财政领导。结果把钱拿到手，张凡就把好消息告诉了欧阳。
欧阳一边笑，一边又后悔的埋怨：“早点不打电话，哎呦，这么好的事情，早点不打电话，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才要了这么点啊，哎呦！”
老太太呻吟的像是牙花子疼一样。
而就在实验室通知出来后，张凡会都没开完呢，就接到好几个国内相当有名望的传染专家打来电话，就一句话，还有位置吗？
甚至连金毛的传染学大拿jd实验室都发来了传真，想要和茶素合作。
更让张凡做梦都能笑醒的是，部里领导已经打来电话了，实验室国家全额出资，张凡他们垫付的款项申报出来，第一时间解决。至于后续的资金，听的张凡瞬间都有一种，爷又硬了的感觉。
三个亿！直接是三个亿，而且不是一年的，而是年年的，张凡搓着手，手心里都尼玛冒汗了。
说实话，华国对医疗的重视程度，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
早年间穷，可就算吃不饱的年代，就有赤脚医生培训，这玩意现在的人笑话别人，一说就是你就是个赤脚医生，可大家不知道的是，华国的赤脚医生培训手册，就算几十年后，都还被一些国家使用。
到了稍微能穿的起好衣服，稍微能吃的起肉以后，就更厉害了，县医院尼玛都有核磁了！
就算这玩意是个摆设，国家也摆放在这里。
国家实验室批文已经下了，欧阳连夜赶回了茶素，没飞机？没事！没卧铺？没事！硬生生的在硬座上熬了一宿，第二天，赤红着双眼的欧阳，赶到了茶素医院。
“我的老太太啊，没必要把！这也太过了！
“怎么过了，国家实验室，这不是你弄的那些个不知道名目的，这是国家的认可，这是领导的认可，怎么能算过了呢？你听我的，你不用操心，交给我就行了，我绝对做的又风光又隆重！”
张凡都无奈了！
张凡有时候真的不能理解欧阳他们这个年代的人，自家的事情自家乐呵乐呵就行了，她不，非要弄个全国的人都知道，也就是舍不得推广费，要是推广费便宜，她能弄个全球人民都知道的地步。
推广费是省了，可尼玛肉眼可见的是茶素医院周边原本都是各种药店，各种护理中间的天下，现在偷摸的都有好几个广告公司挂牌了。
人家也不弄个什么文案，什么视频，就弄几个中年妇女在房子里面做旗帜、做条幅，平时搞点打印复印什么的，遇上大事，还要带着村里去找人干活。
这次就是，当听到内外科大楼上面都要悬挂各种红旗，悬挂条幅的时候，广告公司的老板就知道，茶素医院又发财了。
老太太这么热心，张凡也就听之任之了。
“拿来主义已经走到头了，现在可以说，以后的路就靠你自己走了，现在也到了摸着石头过河的阶段了。以前你挖挖墙角，人家医院不会也不屑于和你认真。
以后这么好的事情没有了，而且一般的角色用不着你挖，自动就会找上门任你挑选，可到了一定高度的人才，你挖一个试试，总不能让你们边疆省的领导天天为了这个事情，去给你打官司吧。
而且，你年少而登高，未必是一个好事。所以不能焦躁，不能觉得自己能有多大的本事。如果没有医院这个平台，如果没有国家的支持，你说你能达到现在的成就吗？
不能，现在的时代好了，我年轻的时候，要是有你这样的资源，我弄的比你好，你信不信？”
“信，肯定信！别说现在的条件，就算以前那么困难的年代，您的成就都比我高，更何况给您更好的条件呢！而且您放心，不会有尾巴翘起来的哪一天，更不会……”张凡一脸严肃的给老头保证。
有些时候，吃苦受罪听着就很是让人惧怕，其实往往这些过往有时候就是秤砣，当年走过逢人就笑的买面之路，才能让张凡有了系统之后，还能保持着一个稳健的心态。
这玩意，用老祖宗的话，一饮一啄皆有定数，仔细想一想还真是有道理的。
回到家后，老头都不回自己的家，径直的和张凡进了书房后，就开始给张凡紧螺丝。老头现在也明白，这个小弟子走的路不一样，但再怎么走，每次遇上大事或者达到什么成功的时候，老头就会给张凡上上头脑里的螺丝。
看到张凡脑袋里的螺丝没有松动，老头满意的出门准备吃饭。老太太瞅了老头一眼，看张凡的脸色仍旧是带着阳光和煦的笑容，这才说道：“你也别嫌弃你师父唠叨，上了岁数的人就这样！”
说完又对着老头说道：“你在人家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在手术室里给人打下手呢，人小石头现在都是院长了，和你都是一个级别了，人家啥不知道！”
老头撇了撇嘴，一副头发长见识短的样子，不过没回嘴，当然了，也不敢回嘴，这些年要不是老太太放弃自己的专业，一门心思的伺候老头，就老头的这个身子骨，别说院士了，估计弄到正高，就油干灯灭了。
邵华偷偷嘲笑了张凡一下，就对着老太太说道：“师娘，应该让师父多说说，不是亲人谁给你说这种经验之谈。”
“哎，还是华子明事理啊，你娶了个好老婆啊！赶紧吃饭吧，等会我还要去医院呢！”
……
随着实验室的批准，一波一波的参观潮来到了茶素医院，老陈眼瞅着一天天都有点瘦了，让一个吃货在这段时间消瘦，真的是接待业务繁忙啊。
老陈都笑着说了，要是实验室收门票，今年的福利都能出来一半。
外面来参观和交流的大佬们，对于实验室，茶素医院一众实验室，看的是真流口水啊。
很多高校也有这样的高端实验室，可尼玛有资格用的人太多了，有时候排队都排到了半年以后。可茶素这边，一整栋大楼，除了皮肤科的被数字和中庸占了以外，其他实验室几乎可以说是闲置的。
就算有试验，用他们的眼光来看，这尼玛就不配在这么高端的实验室里做。可架不住人家有钱啊，-80的冰箱如同家用的短裤兄弟一样，有多少个实验室就有多少个-80。
甚至有的冰箱里面为了不闲置，竟然冻着四个圈雪糕。这尼玛让大佬忧愁的啊，都不知道说什么。
大佬看的是高端的，而跟着大佬们来的科研狗，看的就是普通生活。
首先是食堂，茶素医院的食堂是收费的，不过是按照自助餐形式的，进门五块钱，然后随便吃，不说什么午餐晚餐的，就一个早餐，从鹌鹑蛋到咸鸭蛋，从牛奶到骆驼奶，从红枣馒头到椰枣蛋糕。
饮料就不用提了，以前的时候，食堂也跟着风弄了个维生素饮料，这玩意喝多了就没人喝了，而且从外面来的一帮老头，比如卢老头他们，竟然后喝咖啡的爱好。
张凡弄了个自动咖啡机，让老头们一顿批判，张凡嘴上不说，心里鄙视这一群老头，反正张凡不喜欢喝，他就喝点铁观音、大红袍之类的茶水。
以前的时候，茶叶还要自己买，现在有专门的招待茶，上级三令五申的不容许茶叶和烟酒进入办公招待费用中，不过这玩意医院不是政府，管的也不严格。
反正张凡在吃喝上真的没亏欠谁，就着还有小护士没事跑去外面吃麻辣烫！一群来参观的科研狗吃的他们的老板都觉得有点丢人，恨不得说：咱们是来考察实验室的，不是让你们来这里解馋的。
更是让他们红了眼的是茶素年底的福利，茶素医院的收入高，这已经是业内人士都知道的秘密。用人家的话来说，读个博士还不如来茶素当个小护士呢。
特别是传染科的博士，听着名头大的要死，可要是进不了重点实验室，都尼玛费劲。因为这个科室太奇葩太奇葩了。
国家重视，一年投入绝对能进所有医疗科室的前三甲，可这个玩意怎么说呢，投入进来的全都变成了设备变成了各种试验用具，而医生的收入其实变化不大。
医院有个说法，介入的老板干三年，就可以养老！五官的老板干三年，就可以去首都魔都自己弄个整容院了，骨科的老板从来不动工资的前提下，还能勾搭个小妹妹。
早年间的医生收入，其实不是工资，不然一月三四千，你还要让人家是不是的来个72小时的连轴转，说实话要是光这点钱，早你妈造反了。
可现在大家嘴上闹着累，你让他辞职，他绝对不辞职，为啥，因为收入相对来说够高。
特别是到了科室主任，科教带头人的位置上，尼玛煤矿小一点的老板都没人家收入高。
而传染科这个科室就比较麻烦，除非当院士，有国家的财政养着，不然真穷的叮当响。因为好多传染病的治疗，国家是免费的，这一免费，药贩子就绝对不会来麻烦医生。
所以这个科室，在医院里真的没啥地位，有时候走路都是躲着其他同行走的。
当这群科研狗进了茶素医院正好遇上，茶素医院要发福利了，一群人好奇的看着发福利的场面，口水都留下来了。
首先是各种肉食，茶素政府今年有钱了，因为茶素医院的缘故，高新区的企业税收很足，茶素政府领导们想着先不给银行还钱，先创造几个脱贫致富企业。
然后就开办了各种奶牛场，肉牛场、肉羊场，刚开始的时候，欣欣向荣，可尼玛养肥了以后，才发现这玩意没销路。
最后年底的时候，下派任务，各个企事业单位都要按照年终奖来发肉食！这尼玛让茶素的公务员都快把老大家亲属问候齐全了。
当然了，茶素医院无所谓，甚至还追加一倍的任务。本来一人半只羊，三十斤牛肉。张凡大手一挥，一人一只羊，六十斤牛肉。
这发福利的时候，一个个大姑娘小伙子的扛着一只只收拾的白净白净的整羊，就好像一个一个扛着一个脱光了的妞一样。
这还不算什么，也就看着吓人，正儿八经的大头是医院这两年的老规矩，三选一。
手机、笔记本、单反，统一价格一万元，这让一群人纠结在后勤窗口哪里，又想要手机，又想要笔记本，甚至三个都想要。
科研狗看着自己屏幕碎的用透明胶粘在一起的手机，泪水直往肚子里流啊。
更让他们吃味的是，医院各个科室都有评选劳模。一旦选出来以后，就有一次可以带两个人的年底十五日的疗养假，直接西湖疗养院。
这个地方，科研狗就是听过没见过，据说这地方不到级别都进不去，不过对于张凡来说问题不大，春节期间这里刚好没人，而且这里的院长是张凡的师哥，当然方便的不能再方便了。
“其实茶素也挺好的，你别误解我，我不是说这里的福利好，我是说这里的科研气氛好！”
“是啊，是啊，就是科研气氛好，什么手机不手机的，咱已经是脱离低级趣味的人了，不知道现在申请职位，有没有年底福利！”
本来张凡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再闹出什么是非来，可架不住小护士们的骚扰啊。
清晨进医院，就碰到相熟的护士，含蓄的就会侧面打听一下，说春节怎么放假啊之类的，直爽的直接拉着张凡的袖子问，到底发不发福利。
没辙，张凡就让老陈去操办了，结果没想到，竟然直接如同做了一次免费广告一样，传染科竟然收到了七八个博士的求职书。
尼玛，张凡都乐了！
漫天的彩旗，满医院的条幅，不知道人还以为又回到了那个全国青年大联动的年代，张凡进医院的时候都是捂着脸进的。
“热烈庆祝国家实验室在茶素落成！”
“国家实验室唯一医学实验室在茶素！”
“热烈欢迎国家实验室进驻茶素医院！”
欧阳恨不得弄个巨幅条幅挂在各个医院的大楼外面，就这已经让茶素人民好奇的看过来了。
大街小巷这几天讨论的不是谁睡了谁的男人或者女人，而是讨论国家实验室是干嘛的。
茶素电视台也如同脑什么金一样，半小时一个广告，半小时一个广告的不停播报。这个是不收费的，茶素政府靠着医院也赚钱了，今年虽然仍旧工资是靠银行接济的，不过已经看到回头钱了。
所以在广告方面还是相当支持茶素医院的，反正市电视台的广告位置也卖不出去，就连电视卖货的都看不上。
其实按照张凡的想法来说，没必要在边疆医疗圈里面如此热闹的庆贺，除了让鸟市的医疗同行牙痒痒以外，几乎没什么作用，或许也有一点让茶素老百姓觉得茶素医院牛逼以外，在就没什么用处了。
可欧阳就好这一口，甚至想动用花花，不过人家路航的不太支持，因为飞机虽然是茶素医院的，可人家路航出燃料的，人家也说了，要不你们自己掏钱，爱怎么飞怎么飞。
欧阳想了想，又看了看燃料的价格，也就不勉强了。相对于条幅来说，这个燃料有点贵！欧阳觉得划不来。
看着来看病的患者，一个个的如同猜灯谜一样，张凡都不好意思让别人发现自己是医院的院长。
太俗气了！
这种小事，张凡也就进楼之前过过脑子，进了办公室就没工夫了。进办公室没一分钟，王红也跟了进来，一边给张凡泡茶，一边说：“今天有几个博士要来面试，您出席不？还是说让赵博士主持。”
“我有时间就去看看。”张凡回了一嘴，王红快速的记录一下。
然后接着说道：“早上10点，有个新闻发布会，是关于结核专利转让给国家的，领导点名让您出席。”
“那个领导？”张凡纳闷了，这个事情早就订好的，当初给总经理就说清楚了，当时总经理一句话都没说，张凡觉得这老头尼玛也太抠门了。
没想到，张凡错怪老头了，人家直接弄来了一个国家实验室，这尼玛张凡睡着了都能笑醒。
所以，现在听到有领导又让张凡出来，有点好奇，也有点纳闷。
“这次发布会在政府那边，政府领导都出席了，所以茶素老大想让您也参加！”
“不去！”
“不太好吧，要不……”
王红一脸的为难，张凡任性，不怕茶素的老大，可她不行啊。
领导到时候责问起来，往往会把板子拍在办公室主任头上，说没有做好领导的工作。
“这样，让李院士去，咱去了没牌面，国家实验的主任，怎么也要是个院士不是！让老李去。现在就打电话，不然老李进了实验室，估计你就喊不出来了。”
“好的，我现在就打！”王红略有着急的当着张凡的面给李存厚打电话。
老李估计在食堂吃饭呢，因为电话里张凡明显能听到聊天的人很多，大早上的也就食堂最热闹了。
“我就算了吧，我不是传染方面的啊，我什么也不懂啊，你让我去说什么啊。”
张凡已经确定不去了，老李要再不去，茶素政府的老大估计真的会生气，尼玛好不容易在全国甚至全球漏一次面，结果正主一个都不来，这样是惦记在心里，不收拾王红，也会收拾王红老公的。
“李院，李院，张院也不懂，您总比张院……”
张凡尼玛一口茶都喷出来了，这个少妇关键时刻就胡说，张凡撇了一眼，也没说什么。对于这种小节小错误，张凡从来不在意，这一点他学了欧阳的，平时不会拿着小事情不疼不痒的对你干什么。
老李也无奈了，听人家王红都快哭了，也就答应了。因为今天单位事情多，张凡早上没吃饭，就吃了两个鸡蛋，刚想着是不是吃个肉包子的时候。
赵燕芳风风火火的创了进来，门都感觉没这个女人给推破了。“怎么了，怎么了，这是追贼呢，还是要干嘛！”
张凡心想，不敲门有就算了，可你手底下也轻一点不是，好歹我也是你领导！当然了，这种事情也就心里想一想，自己YY的过一下瘾算了。
“你是不是和肃省的高校联系了！”
“那个学校？我的母校？没有啊，怎么了。”
“啧！啧！啧！小护士都说张院念旧情，以前一起进医院的都被你明里暗里的照顾，现在才知道，心狠手辣才是领导的本色啊！”
看着如同站在街头八卦的广场大妈一样，张凡皱着眉头对赵燕芳说道：“好好说话，学好的学会不会，你看看人家王红，最起码知道一个窍门，大清早的，你是专门跑来气我的吗？有事说事，没事去休息会！眼角都有皱纹了！”
“哎呦！”赵博士的业务虽然已经走到了大多数人的前头，可张凡这话就让赵博士有点咬牙切齿！
“你把人家一个团队都挖过来了，你州官能防火，就不容许我小医生说了？而且还是对你母校下狠手，乖乖，你这一刀，估计能把医学院的校长给剁闭气了不可！”
“等等，到底什么事情。”张凡放下茶杯，纠结的问道。
“别装，肃大整个结核实验室集体辞职，而且就职单位就是咱茶素医院！”
“额！”张凡一听，就知道坏事了。昨天给老陈专门交代了，求职的如果是一个团队的人尽量考察一下就凑到一起。老陈还有点舍不得。
因为博士不是本科生，正常招聘就行了。博士不光拖家带口，要解决人家爱人的工作，小孩的读书问题，最主要的是茶素开了博士安家费30万和一套别墅的先河。
你总不能以前的给，现在的就不给吧。所以，眼看着一个传染科就差不多20个博士了，老陈就有点肉疼。
当时张凡就给老陈说了，医生这个行当，真的是一个相对奢侈的行当，一个博士毕业，未必能立刻就进入工作中来。可博士一旦正儿八经进入工作中来，就比一个本科生的潜力大了。
一个学科，现在茶素医院的学科还是基础性的工作，也就是用通俗一点的话来说，就是搞点常规疾病。真正的要是以后发展起来，不要说跨学科了，就算是一个科室的，研究方向不同的医生都不懂自己科室同事的工作。
最简单的，让一个博士去切阑尾，是比较奢侈，可博士能搞明白为什么有阑尾炎，怎么去防治，甚至可以通过基因层面去探寻这个疾病的最根本的原有。
可你让本科生去弄就比较欺负人了。
特别是一些疾病，混杂在一起，一个爬在一个的身体之上，说实话没有高学历，甚至都分不出这玩意到底是一个病呢还是两个病。
因为华国的人口众多，不得不降低医生的准入制度，但在准入制度的降低的同时，华国有暗戳戳的提高医生升级的难度。所以，别看现在好像研究生毕业的医生很厉害。
其实放在大型三甲医院，人家要都不要。因为人家弄的东西，你不懂。
对于医学生来说，这个太残酷了。但对于患者，对于老百姓来说，尼玛医生全是院士才高兴呢。
老陈听张凡这么一说，估计来了劲头了，然后说保证完成任务。张凡也没在意，结果没想到这家伙直接把人家一个科研组的人给挖来了，这直接就是连根拔起啊。
张凡都顾不得喝茶了，赶紧拿起电话给老陈打了过去，还没说话，老陈就开始报喜。
“院长啊，昨天一个团队要来，因为他们都没辞职，我也没给您汇报，今天他们的辞职书全都上交以后，我直接给他们发了聘书。一个团队啊，全须全尾的都给挖来了。
他们自己还带着创伤性湿肺的改良根治术，赚了，院长，赚了！”
张凡一听，嘴里微微发苦，可尼玛现在都成这样了，总不能说不行吧。
也不知道该笑呢，还是该哭，张凡挂了电话，第一时间就给鸟市的大领导打电话。
这尼玛弄不好，就是一个政治事件。要是处理不好，肃省的各大报纸各大媒体都能把自己描述成一个汉奸啊！
昨天晚上师父才交代完，今天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
哎！其实也怪肃大，尼玛肃大就是学术界的豆豆，稍微出个人才，一个不注意就被人挖走了。
“没院士吧！”鸟市的领导声音都有点发颤！
“没，没，没，就一个江河学者，这个研究重要啊，不说其他，他们这个团队的加入不光能提前让我们结核药物早日上市不说，而且最主要的是，人家已经成型的团队，这是需要时间来培养的。
领导很重要啊，您一定要顶住压力啊！”
边疆的老大都快拍桌子骂娘了，尼玛你惹的祸让老子顶住！
挂了电话，张凡对王红说道：“最近要是有肃省的电话，你就说我去斯坦国做手术去了，记住千万不能说漏嘴。”
说完，张凡一边手术东西，一边对赵燕芳说道：“让一让，让一让，我要去手术室，谁来都说我在手术室。”
张凡算是明白了，这尼玛以后鼓励下属，也不能鼓励的过了头，这尼玛这次就是鼓励的冒出去了。
不光领导们怎么扯皮。茶素医院的国家实验室开始工作了。
设备什么的茶素的已经不差了，不需要再置办，现在最主要的就是人员协调。
天南的地北的，各个地方的结核大佬齐聚啊，好几个院士亲自坐镇，虽然实验室的主任是张凡，这是国家对张凡的奖励。
可国家也知道，真让张凡上，手下一群大佬张凡就没辙，所以，主任是张凡，外界看着平平无奇。尼玛一个骨科医生带着结核国家实验室主任的帽子。
看着像是个猴子带着礼帽一样。
可副主任就尼玛牛逼了，数字研究所结核院的院士、中庸传染研究所的院士、华国感染总院的院士，西湖肺移植中心的院士。尼玛几乎可以说华国结核领域最顶端的医生全在这里了。
张凡手机里，万年不说话的大学同学群，也热闹起来了。本来这个群如同死了几年没埋一样，以前刚毕业的时候企鹅群本来还有点人气，偶尔会出来个人说说话。
后来转移到微信后，也就刚开始的三天有好事者发了几天红包稍微热闹一点，后来直接就没了人说话。
第一是忙，但主要的是大家毕业后，差别明显就显现出来了。一部分走医疗药品器械销售的，平时几乎不说话，估计都在私下里沟通的。
还有一部分在县区当医生的，也感觉不好意思说话。
至于少部分在省城的也不说话，因为省城也有差别的，有些人精，已经是青团的书记之类的了，有些父母本就是这个行当大佬的，现在忙着各处进修混资历，也没不会在群里显摆。
现在显摆不是找死吗！
还有一些偶尔发大红包的，都是家里开私人医院的，虽然名气不大，或许就是哪个县城的一个私人医院，可这玩意真是有钱的，当年张凡有个同学，家里在西南某个国家级贫困县里开私人医院。
当时大家觉得这家伙也不富裕，结果每到周五人家打着飞的回家改善生活，然后周一再飞回来，真的，到现在张凡都无法理解这家伙的操作。
本就是成年后的同学，现在有千差万别的有了区分，而且，医疗这个行当又是个不求人的行当，虽然你别我混的好，但我也没必要捧你臭脚。
所以，同学群一般情况下，张凡利利索索的都找不到在哪个地方藏着呢。
可今天热闹了。
西南某个继承了祖业继续开私人医院的胖子说话了，按照老规矩，说话先发红包，然后：“凡总干了我从小到大的想干缺不敢干的事情，今天高兴，给凡总飘个红！”
然后又圈了一下张凡。
一个当年估计和这个胖子困过觉，现在在某个小县城过的感觉没大学富裕的女同学急急忙忙的问道：“你个坏蛋今天怎么闲了，张凡干了什么事情让你这样高兴！”
胖子估计不想搭理这位，就敷衍的说了一句：凡总把咱的学校给炸了！~
“真的假的啊！”这位还发着表情，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别听胡胖子乱说，张院把咱们临床学院唯一一个能拿出手的教研组给挖走了，这几天附属几个医院的同学们都是又恨又骄傲啊！张院，出来亮亮！”一个在省城附属医院上班的同学解释了一句，然后圈了一下张凡。
这就体现出不同了，张凡虽然混的好，但胡胖子其实也不怎么求的到张凡门口，不是张凡技术不行，而是太高了，人家就弄个打胎，包皮的，犯不上邀请张凡，请个县医院的就已经很不错了。
而在附属医院的同学虽然和张凡不在一个省，可明显就略带恭维了。说实话，打行字的时候，这位当年的学霸心里酸涩的哟，尼玛卖面的小贩现在了不得了！
这话一说，一些不在省城的或者不在当地的同学们热闹了，“我去啊，张院真下的手啊，尼玛咱学校就传染病是重点学科把，你这是杀熟啊，哈哈，不过我喜欢，张院霸气！”
“哥，啥时候回来啊，我觉得我现在扎金花的技术大成了！”说这个话的，是当年给张凡贡献了学费的家伙，他叫张凡哥，不是张凡医术高，而是当年杀了几千元，让这个家伙对张凡崇拜不已！
张凡刚进手术室，电话滴滴滴滴的，张凡就一个群，医院医生群不要当领导的，张凡也犯不上去硬挤，平时也没注意，他还以为电话中病毒了！
拿起来一看，是一群同学在胡扯，本来不想说话，不过还是解释一下：真不是有意的，误会误会，都是误会！大家不要信谣传谣，要听组织的，各位不忙吗？没手术吗，不上门诊吗？
然后，群里的同学们一下索然无味了。张凡看了看，满意的关了群信息的声音，尼玛老子头上都冒火了，哪有功夫和你们胡扯。
这次是真着火了，肃大传统优势学科，就一个物理化学，至于临床，也只能研究研究边角旮旯的学科，比如传染。因为其他比较火热的学科不敢研究啊，是真不敢的。
因为火热的研究起来，如果稍微慢一点被人先成功了，肃大临床系这边亏不起的，还要防备着别人偷摸挖人，比如肃大除了国家实验室的物理以外，最牛逼的是啥，草原干旱、冻土研究，当年那个去北极的第一个华国人，上了教科书的那个家伙，就是肃大的。
这都是啥吗，这都是被人不要的，不研究的。至于临床学院，也一样，就挑着一些别人不太愿意研究。
结果，尼玛千防万防，自家的猪被自家的毕业生给连窝给挖走了。
张凡太清楚了，所以第一时间把这个事情上报给了组织上报给了领导。
当然了，这样干，是因为都吃进来了，还能吐出去？开玩笑，张凡是能吐出去的人？
心惊胆战的一早上，没一个电话进来，“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张凡嘀咕着。
其实，肃大的临床学院的校长已经闹到教部了。就差哭了，“我们就这一个博士点了啊，这也太尼玛欺负人了，这是要我们关门吗？上次挖儿科的，我们没有说话。
现在连唯一一个博士点都给挖走了，还有没有规矩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肃大的大校长也赶紧和政府老大联系了，尼玛这个锅太大了，自己的任期内，大学少了一个博士点，这尼玛怎么交代，文化人聚集的地方，一个不慎，以后人家不会说张凡不要脸，只会说这一界的校长把临床学院唯一的一个博士点给弄没了。
肃省的老大也头疼，现在倡导一个人才交流，人才自由，你说去北上广了，自己还能去闹一闹，不管如何，尼玛你有钱也不能欺负咱倒数的，不然家长绝对打你屁股。
可尼玛现在都新西兰了，自己怎么去给总经理说，这尼玛而且还是一个边界城市欺负了一个省会城市，这嘴都没办法张。
当然了，老大不去找总经理，但可以找你隔壁的老大，尼玛啥意思，说好的咱们倒数后三排的不内讧！你们竟然先动手了，今年我们省的暖气煤炭不找你们买了，我们去隔壁肉夹馍那里买，快给老子还人！
要是一般的企业，鸟市老大肯定不会因为翻着和隔壁兄弟省，还是后三排的哥们闹翻，可茶素医院不一样啊。
你看看，现在连国家实验室都有了，这叫啥，这叫宝贝啊！尼玛就算茶素医院再跳腾一点，他也会表面生气，暗地里保护的，谁都不傻。
体制内有一个万金油的潜规则，遇事暂时没办法的时候，怎么办，简单，拖！理由太好找了，最近忙着开边交会，稍微等一等，一定解决。
最近边疆斯坦国几个群落的人又闹着要加入华国，哎，国家有不同意，我忙啊！
理由太多太多了。
眼看着生米都要成熟饭了，肃大这边也知道，政府指望不上，至于教委部，人家茶素尼玛现在连个大学都没有，你拿什么管人家，人家又没吃你的喝你的，你凭啥指指点点。
一时间，张凡还成了刺猬了，弄的肃大没法下嘴了。
“问问陈老，看陈老有没啥办法。哎！这叫什么事啊，自己教出来的学生就惦记着自己的母校，天下那么多的学校，怎么不去祸害其他学校啊！哎！以后学生的思想品德不能再开卷考试了！
我翻看了学生档案，这个张凡当初就是个祸害，开卷考思想品德都刚刚及格，当年怎么没把这个小子给挂起来呢！”
生化教研室内，陈老头操着一口听不懂的普通话，给下面的研究员灌着鸡汤，“你们要有灵性，要耐得住寂寞，只要有成绩，说不定哪天你们那个小师弟就来挖你们了。
你看看隔壁的结核教研室这几天都和过年一样，所以啊，同志们，你们要耐的住寂寞，做的稳屁股！”
要进门还没进门的临床学院院长尼玛脸都黑了，心里想着，尼玛根子原来在这里！
可心里都要跳着骂街了，可见到陈老头的时候，还要低声下气的主动问好。
这老头虽然自己因为年纪大没成院士，可人家两孩子是院士，而且这货当年和屠老太太是同学，毕业后，一个进了中科院，一个进了肃大。
当年肃大的升华教材都是这老头编著的，而且桃李满天下，别看西北的这个学校也一般，可尼玛出人才啊。
很多学生出了校门，对于当年的校长估计没啥印象，但对这个老头还是充满敬意的。
所以，就算心里骂街，见了面还要弯着腰询问：“您老吉祥！”
“那个小子油滑油滑的，当初在中庸就坑了中庸一个重点科研成果，现在谈起体外皮肤移植，中庸的校长都恨不得把那个小子给撕吧了！我劝你们死了这个心算了。”
老头不太愿意去当恶人！
开玩笑，他倒是觉得张凡做的挺不错的。
“您就联系一下，剩下的您不用管，交给我就行了。”
“你自己联系不到？”
“现在他肯定躲起来了，这个就和躲债一样，过了正月十五，谁都拿他没办法。您就行行好把，您也不能眼瞧着咱唯一的博士点被挖走把！”
“好吧！哎，这个小子当年生化就不行，现在生化还不行！”
院长都尼玛要哭了，什么意思啊，怪张凡没眼光没来挖您怎么的！
张凡提心吊胆的过了一早上，说实话，学校真要找来，他怎么说，实在理亏，索性不解电话，我不听，我就不内疚！
眼看着中午了，张凡寻思着吃点什么好压压惊的时候，保密电话响了起来。
这个破电话，没来电显示，往往显示屏上就一串的奇怪符号，张凡没有犹豫，第一时间接通了电话。
只听到电话里，如同几十年前升起那面鲜血染红的旗帜发出的声音一样，一个老头用湖南腔的普通话响了起来，“张凡哟，你的校长要和你通话！”
张凡竟然能从电话里听出老头显摆的感觉，老子也是有保密电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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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红旗飘飘，医院的普通医生和护士，心中充满了一种自豪感，是真的自豪，工资拿的多，现在医院又是名气越来越大，而且年终福多的让茶素的所有行业眼红
甚至因为医院的牛逼，导致一些小护士在家里的家庭地位都肉眼可见的提升了不少。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有些人为了这些付出了多少。
欧阳如同讨债公司一样，大冬天的在能冻掉耳朵的鸟市不停的奔波着，能多要一点是一点。弄的鸟市政府各个领导见到茶素的欧阳，如同躲债一样。
为了让张凡不分心，任书记、闫晓玉、居马别克盯着内科，赵京津、罗正国、老高盯着外科，老陈几乎医院所有的零碎事情都归他管，而且大多数时候他还要跟着张凡转悠。
这些事情，这些业务其实都没有具体分配过，可一个单位或者说一个企业在上升的时候，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的和谐努力。
至于张凡，现在头正大着呢。说实话，要是可能，张凡真的想第一时间装着信号不好，然后挂机。
可惜，这个世界上最尼玛难的就是要是可能了。
“哎呦，让院长直接给我打电话不就完了吗，还惊动了您，这多不好意思啊！”张凡都觉得自己脸上尴尬的肌肉都有点僵硬了。
老头就像是站在张凡面前一样，“嘿嘿，你小子干了亏心事，不敢见人了吧，嘿嘿，让你院长再教育教育你，嘿嘿！”
张凡尼玛气的哟，尴尬中带着一股子无法发泄的恼羞成怒，而且还要表现的大度表现的谦逊，太欺负人了。
特别是这老头，绝对是诚心的，尼玛当年那个严谨而正直的老教授呢？怪不得上不了院士，这老头活该，太尼玛坏了。
“咳！咳！咳！张凡啊，记得我不，我是当年教你人解的郑先成啊！”
“哎呦，郑院长啊，我怎么能忘了您呢，您看您说的，当年您的人解就算到现在也让我受益匪浅啊，郑院……”张凡第一时间想快速的说话，然后把话题扯到解剖上去。
结果，还是晚了！郑院长，有个外号，叫皱橘子，蔫坏蔫坏，上课划重点，结果考试的时候尼玛一道题都没划出来，弄的学生们哀声一片！
人家当年是解剖室的主任，张凡他们那一届，人解老师意外怀孕了，老郑就不得不带本科生了。
不过十堂课里面，最多也就亲自带一节，剩下的全让他的博士生给代劳了。所以，说实话张凡对老郑不太熟悉。就记得这家伙当年挂了不少学生。
“哈哈，先不着急，我看过你的脊柱分解图，我从里面能看出当年我教给你的解剖思路，可以啊，我很欣慰啊！”
张凡尼玛嘴都张不开了，这是天然的压制，就尼玛几根骨头，人家说有人家的思路这个真的还没错，而且人解入门也算老郑给张凡启的蒙。
所以，老郑这样说，张凡只能点着头的应承。张凡心里也打算好了，只要你不让我退人，你说什么都行，你今天就说你是天皇，我也绝对不反驳。
“当年我就觉得你小子有点货，我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吗！就是当年你小子的成绩不太好，是不是以前觉得本科教育太简单，去偷着学我的手艺去了啊！
你当时怎么不明说呢！”以前的人解系主任现在的临床院长，张凡觉得这个货脸皮越发的厚实了。不光捧，而且明里暗里的还要揭你老底。
让你一下高一下低的，让你心先乱。可张凡这几年遇上的都是什么人。
欧阳，厚黑的都尼玛成土匪了。还有各个政府的老大，什么人没见过，早就已经有个钢铁心了，这点小沟渠，张凡觉得还是能应付的。
“多亏了您当年的严格要求，给我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这才有了今天的成就，老师永远是老师，老师就是长辈，老师对学生的支持永不遗忘，走到哪里去，您都是我的老师。”
张凡说的一本正经，心里想的是：尼玛当年你觉得我有货，怎么没把我挑出来给你当研究生呢。所以，张凡也就想法的捧着院长，先捧起来，让他不好意思开口。
“哈哈，还是念旧的，还是挺尊师重道的吗，我听别人说茶素的张凡不念旧，茶素的张凡专门杀熟，这都是胡说吗！我教出来的学生我还不知道？”
来了，来了，张凡心里紧了一下，脑子开始发热的想着怎么应对。这尼玛太吃亏了，人家一口一个我教的你，一口一个我是你老师，张凡只剩下勉强抬腿了。
说实话，华国文化的尊师重道，别看着好像有时候是封建迷信，其实这玩意就是一种系带，就和血脉一样。当然了也有不好的一面，这玩意容易弄出学霸学阀出来。
“当年老师不光教会了我人解，还给我讲述了做人的道理，我能走到今天，吸取的都是各位老师的教诲啊，我怎么可能是哪样的人啊，我一定要找说这个话的人理论理论，可以说我，但不能说我的老师！”
电话那一头，老郑尼玛嘴都气歪了，一边听，一边给身边的人说道：“领导岗位就是锻炼人，这小子太难对付了。”
“行了，叙旧的话我也不说了，有个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郑院长一瞅这样不行，这兔崽子太尼玛油滑了！不过一想也是，尼玛这小子毕业三年都已经比我高一个级别了，能不鸡贼吗！
可又一想，自己奋斗了三十年啊，不如这小子奋斗三年，这尼玛怎么是一种老师不如学生的感觉啊。
“老师您说，您说！”说完，对着空气张凡喊了一句：“没看到我和老师讲话呢，什么手术，先放一放！”
张凡看对方要刺刀见肉了，赶紧先撂一句，不然等会要是实在没办法了，直接就说不行了，手术不等人啊！
对面的郑院长好像没听到一样，缓缓的语气都不带一丝丝的变化：“是这样，后年十月，正好是学校的百年大庆！我和大校长商量了一下，这个临床学院的杰出校友就准备颁发给你了，临床系就一个名额。
我特意给你争取过来的！
所以啊，重视期间，我先来和你商讨一下，别到时候你没时间，弄的我也没了脸面不是！”
张凡一听，汗都下来了，这老师变成领导后，真的是太不讲究了，后年的事情，后年你还是不是临床学院的院长，大校长还是不是肃省的大校长都不好说呢，现在就来落实，你落实个锤子哟，这明显就是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
“哎呦，我何德何能哟，比我优秀的同学多了去了，比我有成就的校友更是多了去了，我不配啊，您这是捧杀啊，我就是脸皮再厚，也不敢啊，您就放过我吧！”
张凡想的明白，就算你真的落实，真的给我发个纸片片，可我还是舍不得给你放人，一个成熟的科研团队，这玩意不是三瓜两枣的。
“哎，看这话说的，你怎么就不配，你配的很！”
“真不配！”
“我说配就配的！”
“院长，真不行的。”
“行，怎么不行，您张院现在都可以弄博士点了，怎么不行，学校要是不给你发个优秀校友，怎么能体现出自家学生是如何的熟悉自家学校的老底呢！
你要是不来，我都没办法介绍学院了，说不好意思啊，你们的校友张凡院长把咱学院唯一的博士点给挖走了，虽然挖走了，可还是咱校友不是，也算咱学校的博士点了。”
这货不给张凡机会，张凡还以为先让自己得到好处，毕竟吃人嘴短不是，还暗暗想着怎么拒绝呢，结果这个郑院长，一下掀开大褂亮出尖刀了。
弄的张凡都反应不过来了，真的想说一句，郑院长咱们要不先落实一下优秀校友的事情！或者说一句，行，就按您说的办！
哎呦，张凡后悔的想扇自己的耳光，道行还是不行啊！
“这，这……”张凡瞅了瞅身边，挤着眼睛给王红。王红看了看张凡，然后恍然大悟，对着张凡也挤眼睛，以为有外人，张凡不好意思接受，所以给了张凡一副我明白，我了解的表情。
张凡还以为王红理解了自己的意图，心里还是挺满意的。
结果就看见王红悄悄的拿起笔记本出门了，关门的时候还特意打了一个OK的手势，小嘴唇红润润的，一张一合的轻轻说：“我就在门口，不会让别人进来的！”
张凡眼睛都掉下来了，尼玛，哎呦，这个货平时精明的就像是没毛的猴子，关键时刻笨的和穿双排扣皮大衣的二师兄一样。这要是老陈在多好啊！
“说话啊，怎么不说话了，你小子别给我装，别给我借口什么手术，我还不知道你，当年宿舍不让用加热器，你个兔崽子弄着一盆子的鸡蛋去教室煮鸡蛋。一教学楼的鸡屎味。
还有，让你把人解课上做完解剖的兔子给埋了，结果你给红烧了，而且还满楼道的叫卖。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学校是懒得和你计较。”
“这不是当年穷吗！”张凡脸烫的哟，都有一种社会性死亡的感觉了。
“是啊，你当年穷，学校百般呵护了你，你毕业的时候，学校还给你发了钱，虽然远一点，可没有学校当年的联系，你今天能成院长吗？”
如果刚开始，郑院长上脸就说这些话，张凡绝对要跳脚骂娘，尼玛老子从二线城市被你们发配到七八线了，你们还有功劳了，可前面铺垫完了后，现在再一说这个话。
什么都尼玛成了功劳了！
张凡忽然觉得自己当年没学到郑院长的这个说话方式，真是学费白交了。
“现在学校也困难啊，你是不知道啊，全国临床学院，我们已经进入倒数的行列了。唯一一个能拿出手的科研组，结果还让你给一锅端了，大校长都快被你气出心梗了。
我给你说，我无所谓，你气死我，你也是我的学生，我也没办法说你，我自己活该。人家可是航天领域的专家，你要是弄出个三长两短，你自己掂量。
你实在缺人，你说话啊，自己教出来的学生，我们会眼睁睁的看着不帮忙？张同学，你太小瞧我们了！”
哎呦，先捧、后杀，再抒情，一套接着一套，张凡真的是见了大天了，这家伙能从一个系主任混到学院院长，真不是白给的啊！
一通话下来，张凡都尼玛感觉自己是祸害学校的千古罪人了！
“院长，您说的对！”张凡都快被郑院长给说跪下了。电话另一端的郑院长总算有了得意的表情了，小子，老师就是老师，就算你现在比我高一级，照样能教你东西~！
“这样，下午我让负责招聘的副院长专门找他们谈一谈，看何种方式最妥帖。我也不给您胡说，都生了出走之心了，您硬生生的让人家回去，估计心已经乱了。
今天我没挖成功，明天或许别人就能挖成功的。”
张凡收了收心神，认真的给郑院长说着。
郑院长就差破口大骂了，这还不是你给闹的，好好的队伍，弄的鸡飞狗跳。
“这个事情也比较严重，眼看着创伤性湿肺要出成果了，结果……”
这个事情，怎么说呢。创伤性湿肺和结核都重要，人体的研究没一个不重要的，可这个玩意要是真的做一个比较的话，结核就如同科技创新奖，而创伤性湿肺就是个科技改良。
放在华国顶级医院，这个就是科室级别的研究，连院级都算不上。可要是放在肃大，这就很重要了。
“郑院，我这边眼看着就临门一脚了，真的，要不是实在缺人，我也不会这样，我知道，四处挖成熟的科研团队不厚道，可我也实在是无奈啊。”
硬的不行，来软的。成功人士，大多数普通的成功人士都有一个很明显的特征，就是耐磨，韧性十足，当然了，你非要说人家老爹是什么什么，然后他就投胎技术好，这就是抬杠了。
你看看普通小老板和普通的小员工，差别最大的不是什么情商人脉，不是什么天赋底蕴，最明显的就是一个韧性。
当然了，这玩意是成功的，也有没成功的，没成功的韧性就成了固执了。
张凡能有今天，不光有系统，还有股子里的韧性，这个玩意怎么说呢，没有这股子韧性，张凡就吃不了系统升级的痛苦。用人家欧阳的话来说，茶素地区最了解医疗行当的，不是什么卫生局的领导，而是茶素医院的张凡！
这话说的张凡觉得还是很中肯的。
和人家科研人员谈，这话就比较有意思了，人都跑了，还和人家谈毛毛。
郑院长也纠结，刚开始的时候一心想拿下张凡，现在感觉拿下了，可新问题又出来，怎么样才能弄到最好呢。
郑院长也忧伤！
“打不过，就加入噻！这个道理还不懂吗？”就在这时，站在一边有两个院士孩子的陈老头发话了。
“这是加入的问题吗？”郑院长心里都疯了，这老头不会也惦记着要跑吧！
“他们不愿意回来，就不会来了呗，创伤性湿肺算肃大的，他们用肃大的名义参与到结核试验中不就行了吗！你让一个结核研究者放弃这种跨时代的研究项目，你觉得可行吗？
不要胡来了，你现在就说个天花乱坠，人能回来，心还能回来？也不动动脑壳！”
“这！这！这！”轮到郑院长难心了，张凡觉得还是陈老头可爱，没上院士，真尼玛是评选的专家没眼光。
商讨，纠结，名义上结核科研组仍旧是肃大的，不过人员暂归茶素医院管理，研究成果如果团队贡献超过一定系数，肃大有挂名权。
张凡压着嗓子不敢笑啊，这尼玛等于自己白得了一个博士点啊，什么名不名的，我也不靠着这个名吃饭。
听着郑院长便秘的声音，张凡硬生生的压下了后年优秀校友的这个事情，也再没敢问这些人员的工资是不是肃大也给报销一部分。
张凡真怕老郑来个一拍两散，当然了，这也就是有香火情，而且肃大好欺负，要是其他学校，比如中庸你这样弄试试，不把你屎尿打的齐飞，都算人家仁慈了。
挂了电话，张凡都出了一身的汗，不过结局还是好的，提心吊胆了一天，算是没白受罪。
刚挂了电话，王红轻轻推开门，然后先是露出个小脑袋，瞅着张凡是不是挂了电话，一看张凡已经挂了电话，王红一脸笑容的，而且还是一副看我聪明不，快夸夸我的表情进了办公室。
好在结局不错，张凡懒的说她了，“下午给医院在家的书记院长通知一下，开个会议，在家的领导有时间的都来一下。”
说完，张凡起身急匆匆的出门，不是有事，而是饿的，这提心吊胆的东躲XZ的，真的消耗啊。
进了食堂，张凡掏钱买票，茶素医院的食堂经过张凡把大石头搬开换了老板以后，和以前比，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红烧的牛尾巴张凡弄了一两块，胡辣羊蹄子张凡弄了一个，薄皮肉包子张凡拿了三个，有弄了一条鱼，平时的时候张凡也吃不了这么多。
不过今天张凡吃的是格外的香，红烧软烂至极的牛尾巴，一口下去Q弹Q弹的，什么牛排，什么费力，其实都是被人忽悠的，牛身上正儿八经好吃的就是牛尾巴。
这个地方是贴骨肉，纤维及其的细致，因为这玩意和人的手一样，活动相当的频繁，一嘴下去，真的能吃出一种优质蛋白的味道来。
“今天的牛尾巴红烧的不错！”吃完饭，张凡起身就碰到了笑脸迎来的食堂老板，张凡夸了一句。
“哎呦，我就怕您吃不习惯，这些牛啊羊啊的，都是草原上没催肥的……”
张凡实在不想听人絮叨了，微笑着点着头，打发了食堂老板。
下午，张凡办公室里，医院的领导层都来了，而且老居和赵燕芳还有小师哥也被张凡请来了。
“今天有个小事给大家说一下，是这样的，肃大经过商讨，决定让他们的传染博士点设置在茶素，人员也暂归我们医院管理。经费我们负责，以后按照贡献系数，肃大有挂名权。”
张凡刚说完，老居就喃喃到：“这怎么行，钱我们出，人我们养着，最后他们还要挂名，张院，这有点欺负人。”
老陈罕见的和老居站在了一起，点着头说：“就是，这有点吃亏，反正人家自己来的，又不是咱故意挖来的！”
张凡点了点头！没说不行，也没说行，就是象征性的鼓励了一下，不过在心里说了一句：两棒槌！
老居如果放在以前的茶素医院，哪是专家，还是有一年留金毛的专家。可现在放在赵燕芳、赵京津、路宁他们面前，老居就剩下护犊子了。
至于老陈，算了，在业务方面，就不点评老陈了，不然稍微有点道行的，也不会明打明放的直接端了人家的锅。高手一般都是，先让他们离职。
然后等一段时间，再偷摸的让他们入职，这样虽然有点掩耳盗铃，可不理亏啊，哪有一锅端了，然后摆出一副，我钱多，你奈我何的架势来。
真尼玛不拿211当干粮啊！
点了点头，两棒槌的话都往心里没进去，然后看向了任丽她们。
虽然任丽是任事不光，但名义上人家是也书记，“陈院长和居院长说的有一定道理，不过这样也比较好，不占编制还给干活，也挺好的！”
任丽笑了笑，她才不操心呢，反正什么事情有张凡和欧阳。
张凡这次连头都没点，然后问欧阳，“欧院，您说呢。”
“我寻思着这次鸟市老大不给力啊，这么大的项目，他竟然顶不住，最后还闹到你这里，你是不是被人为难了！”
老太太想了想，盯着张凡看。
“哪有，谁敢为难咱，都知道您在这里，谁敢，不过这次的事情，也不怪上级领导，上级领导有上级领导的难处！”
张凡安抚了一下欧阳，再不能闹了，再闹就有点沾了便宜还卖乖的嫌疑了，没必要，吃到好处自己心里甜就行了，没必要在语言上去针锋相对。
这些人都不能具体的谈，张凡特意先让这些人发言，然后这才和几个专业人士讨论起来了。
“这次的试验可以按照这种方式方法，因为国家需要。可以后的科研成功呢，如果以后牵扯到专利呢？怎么分配？按照多少贡献系数算，怎么算，这都是一个比较麻烦的事情。
最好还是纳入进咱们的体系中，我知道这个很难，但是张院，你还是要有心理准备。这个就和搭伙做生意一样，往往后期大多数就是扯不完的皮。”
赵京津看张凡看向他，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
“一个博士点，虽然名义上是肃大的，可设置在茶素，这就意味着，我们自己可以培养博士了，以后的科研可以分出来啊，我们也不是所有的科研都需要合作啊。
至于真需要合作，哪就一码是一码！我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不然一个学校的重点学科，怎么可能让你轻易挖走，以后人家怎么招生。”
赵燕芳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路宁、罗正国他们和赵燕芳的大同小异。
“行，我觉得这样可以，各位还有什么不同意见吗？如果没有，尽快安置好，时间不等人。
居院长，最近让呼吸内的医生轮换着进实验室，先打好基础，别像传染科一样，平时喊着医院不重视，给他们项目，结果又拿不下来！”
张凡虽然问不同意见，可这样一说，大家也就没了意见。各路人马就各忙各的的去了，“会议记录送到政府备案。以防以后肃大不认账！”
“好的，我知道了。”王红总觉的张凡今天有点狗脸亲家的感觉，好像老是要找自己的错误。
王红出了门心里寻思：“是不是自己听了不该听的？可也没说啥啊！男人啊，真尼玛费解！”
肃大这边也难心，不给吧，眼看着留不住人了，给吧又担心时间长了就是刘皇爷借荆州，而且对于张凡的操守，郑院长已经清楚的认识到，这个担心不是自己杞人忧天的。
边疆，眼看年底了，竟然有了这么一个大好事，普通百姓或许没什么感受，多个国家实验室，又不给发钱，所以反应平淡，也就茶素本地老百姓吹牛的时候，多了一个谈资。
而且张凡的亲戚在边疆也多了很多，好些个人在酒桌上喝上二两后，张凡就成了他的远房大表哥了或者变成了大舅子哥，听着像是有点骂人！
至于政府这边，特别是茶素这边，政府老大高兴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尼玛运气太好了，真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肉包子啊，而且直接砸在脸上，不吃都不行。
平白无故的多了一个国家实验室，而且还有一个博士点的落成。虽然看起来，茶素政府仍旧靠着借贷过日子，可这是历史遗留问题啊，又不是自己的任期才这样的，但实验室还是国家的落户，这个成绩就厉害了，一点都不亚于脱贫致富的政绩啊。
特别是这几年上级对于茶素地区因为茶素医院的缘故关注度越来越高，民间地下组织部都已经有人喊出茶素老大有望成鸟市老大的声音了。
虽然不太那么严谨，不过年底来茶素医院视察的领导一波接着一波，特别是在实验室落成和博士点揭牌的时候，鸟市老大都亲自来了。
所以，宣传方面，不光茶素医院锣鼓喧天，边疆媒体也是锣鼓喧天，因为太稀罕了，真的，稀罕的鸟市医疗系统都不说话了。特别是附属几个医院还有中心医院，都悄悄的不说话了。
他们现在也看出来了，也就茶素医院在茶素，这要是茶素医院在鸟市，还有他们什么事情啊，就这样，目前医院的就诊量，也无法阻止的出现坍塌式的下降。
以前的时候边疆人民看病，往往会选择去鸟市。毕竟是首府，可现在，就像是画地而治一样，靠近鸟市的东疆，比如说出哈密瓜的讪讪、猴子当年借芭蕉扇的火焰山。
这些地区会选择鸟市，而距离离鸟市和茶素差不多的，甚至茶素略微远一点的，现在都会选择去茶素，而不去鸟市。
一呢是这几年茶素医院发展的的确厉害，二呢就是欧阳的宣传大法做的实在到位，虽然没有说人人皆知的地步，但只要稍微留点心，就能看到茶素医院的广告。
甚至广告都做到了鸟市，出租车的顶灯上，茶素医院的广告闪烁了好久，弄的鸟市人民以为茶素医院是某田系的呢。当时广告做的太疯狂了，疯狂到鸟市的几个医院都有心不让顶着茶素医院广告的出租车进医院大门了。
特别是当初特种骨科医院赠送给茶素的核磁到来时，广告直接就是世界最先进核磁落户茶素！烧包的都快让人看不下去了。
鸟市医院的医生们刚开始的时候有一种嫉妒心态，有的说核磁落户茶素浪费了，有的说茶素张凡烧包了，这玩意就是这样，没人骂欧阳，因为现在一说茶素医院，大家就指名道姓的说张凡。
不管你好坏。
可随着茶素医院男性止吐药物的研发、国家级皮肤异体移植、甚至后来的国家实验室的落成，鸟市的同行们不嫉妒了，甚至都不羡慕了。
他们已经明白了，自己医院已经没资格和人家茶素医院比了。这玩意就是这样，嫉妒都是围绕在地位差不多的人或者企业之间产生的，现在鸟市的医院怎么和茶素比。比如私人炼油厂就算再膨胀也不会羡慕嫉妒两桶油的，这玩意看着都是干一样的事情，其实尼玛就不是一个行业了。
不说其他，光在茶素医院挂单的院士，就已经让他们望尘莫及了。更不要说，黑买买江四处弄来的各种设备和实验室了。
特别是听说了茶素医院的待遇后，他们有时候甚至再想，黑买买江是不是应该来更大的城市，比如说来鸟市发展发展啊！
所以现在边疆的医疗格局现在挺有意思。老百姓们都知道茶素医院牛逼了，可到底怎么牛，他们不清楚。同行们知道，但出了茶素地区，其他地区的同行们闭口不谈茶素医院。
往往抬杠的时候，说谁谁谁的手术做的好，人家在首都某医院，或者人家在魔都某医院，大家讨论的热火朝天的，可忽然要是有个人说一下茶素医院，直接就散伙了。
和边疆宣传的热火朝天不一样的是肃省。不光肃大想冷处理，甚至肃政府也想冷处理。
结果，还是让媒体给闻到味道了，铺天盖地的新闻，骂肃大校长是败家子，最后弄的临床医院的院长站出来澄清，说是合作，我们是合作的，不是败家。
反正是越澄清，骂的越凶，弄的肃大都尼玛快要把张凡给除名了。
张凡这几天烦的不是一般，主要是来视察的领导太多了，从部位到边疆的，甚至茶素老大都打电话意思想要过来视察视察，直接让张凡给推掉了，穷的叮当响，还想来视察，门都没有！
有些领导来了，张凡是真心想让人家来，比如部位的一个领导，来了以后大手一挥，直接给茶素医院批了好几个科研项目，这些科研理论上是不会给一个地区医院的。
比如糖尿病足的后期治疗与康复，这玩意就是用来混职称的，不管你怎么治疗，血糖控制不好，你就算手术护理做到一等一也是白费的。
可这玩意又容易出论文，部里估计觉得茶素医院再不补贴补贴，以后就不好拿捏了，所以这次部位领导下来，很大气！刚一进门，深怕张凡慢待一样，张凡都没提要求。
人家主动说要看看茶素医院科室的科研工作，见到一个说不错，见到一个说不错，终于找到一个稍微看过去的就大手一挥，这两百万的科研经费给你们了。
张凡本来就厌烦迎来送往的，可当人家大手一挥，说拿去花的时候，尼玛笑的哟，那叫一个甜。甜的都让茶素的一群女医生说自家的院长太尼玛不要脸了。
不光不要脸，还没一点点骨气，给个几百万就立马改变立场了，一个劲的想加入被部位管理的行列里去。
其实部位也想收编茶素医院，可人家边疆不干。以前部位也没上心，总觉得一个边疆小医院，能发展到什么地步，结果没想到，这个家伙弄着弄着弄出了一个国家实验室。
这尼玛就尴尬了，所以现在赶紧派人来送钱，当然了，也就遇上没骨气的黑买买江，要是有点骨气的估计不会要，可张凡不一样，只要你给钱，你说什么是什么，一点都不反驳。
当然了，有喜欢的也就有不喜欢的，比如边疆的领导来了，张凡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你别给我甩脸子，我告诉你，你惹的祸你以为是靠你自己解决的？要不是我顶着肃省的政府，给人家给了许多许诺，这才让人家的政府保持了沉默，不然你以为人家就好欺负，饭都做熟了，你给人家连锅端了。
这个官司打到哪里去，也是你理亏，要是全像你这样，以后谁还培养人才，盯着其他人的锅里看不就行了吗！”
张凡才不怕他吓唬呢，又不是吓大的。“领导，咱先说说这个补贴问题，以前的时候博士级别的安家费是我们自己出的。这个我们从来不喊穷不喊苦。
有多艰难，我们咬着牙也不给政府添麻烦。我们从当年的走风漏气的几间破土胚房，现在发展成占地面积达到……”
“行了，行了，你就说吧，要我干什么，我怎么感觉你们茶素医院的干部就这么另类呢，这套说辞你们医院的欧阳院长在鸟市已经说了不下几百遍了。到了这里你又说这个话，有必要吗？你觉得我们政府就是土豪呢，还是要给我们复习你们的艰苦奋斗史？”
鸟市领导心里腹诽着：尼玛来个人就哭穷，来个人就哭穷，你这个是哭穷专业户吗？就你们医院的奖金高，都弄的其他医院医生快罢工了，现在还给老子这么叫唤，也不知道当初怎么选你们当领导的。
鸟市的领导忍了好久，才没说出心里的话。
“其实我们也要求不高，能自力更生的，绝对不伸手和政府摆困难，您看鸟市的几家医院，年年投入多少，而我们呢，今年年初进的省管，到目前为止，咱科研经费没要过。
政府补贴都年底了，还有一部分没到位，我们觉得政府也艰难，从来也不难为政府！”
“还不算为难，尼玛你们欧阳都拉着一个连的人马去政府闹事了，都快把财政厅的门都给封了！说这个话也不知道亏心的。”领导撇着嘴瞅了张凡一眼，没说话，谁让茶素医院现在底气足，有脸面呢。
要是换鸟市的医院领导，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在自己面前这样说话啊，领导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前几天才从自己口袋里划拉走了两百万，这一眨眼的功夫又不认账了，当初怎么没弄个备忘录呢！哎，太尼玛没有政治态度了，看来这个货找时间要放进当校里去学习学习了。
“你说不说，不说我走了！”
领导都让张凡碎碎叨叨的快说的没脾气了。
“这次来的博士有点多，工资什么的我们勉强还能支应，就是这个当初制定的待遇有点力不从心了……”
张凡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句。
他也再试探，要是领导痛快，就把工资的事情提一提，反正有枣没枣的都试试，谁让领导没事跑来影响自己医院的工作呢。
来一个领导，就要组织人员迎接，弄的李存厚都快抑郁了。
所以，张凡是举着大刀能砍出多少血就砍出多少血。
领导都尼玛疯了，看着张凡，觉得这个家伙怎么这么不要脸，他都有点低估了茶素医院这群领导的底线了。
为什么说张凡不喜欢有些领导呢，因为抠！
和鸟市领导说了半天，最后才给了一句地皮的事情他解决，编制的事情他也解决，至于其他的，他也没办法，年底了，口袋里面全是洞洞。
穷的都当裤子了，还爱显摆，没钱你就别来显摆，又没钱又爱面子！弄的张凡心烦的，而且招待茶都比上个月费了好多，张凡都有点肉疼了。
人家不给，张凡也无奈，人家真没有还是真不给，张凡也不能扣下来说不给钱别想走不是。
当晚上边疆新闻中出现:今日鸟市领导xxx同志一行，考察了茶素医院，大力赞扬了茶素医院艰苦朴素的作风，并且和茶素医院领导进行了亲切的会谈，双方就医院未来的发展进行了长达六个多小时的座谈。
吃饭的时候，因为卢老头和老太太在家，大家都会看新闻，这老头看电视就看个新闻，其他什么节目都不看，连天气预报都不看。
而张凡他们更过分，要是就他们小两口在家，甚至连电视都不开。
边疆新闻播放的时候，邵华一边吃，一边好奇的问张凡，“天啊，三个小时，你和领导都说啥了，说了这么久？”
“哎！”张凡叹了一口气，然后觉得给自己媳妇说要钱好像没面子，就立刻转了一下语气：“电视上不都说了吗，领导关心咱，然后专门就医院发展给我们提出了几点要求和意见，然后我们进行了深度的探讨。”
“华子你少听他胡吹，明明就是和人家政府要钱，没达到他的目的，然后死皮赖脸的拖着领导不让走，硬生生的脱了六个多小时，办公厅的人都以为领导出事了！
边疆领导出来的时候，我看脸都是青的！”卢老头才不给张凡脸呢，直接掀了张凡的老底。
张凡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一下，邵华也忍不住的笑了，以前的时候邵华担心张凡成一个书呆子，随着成了院长后，慢慢的张凡也比以前好像开朗了很多，都会说笑话了。她都觉得别人说的对，职位就是尼玛男人爷青回的药！
其实当初张凡呆，是因为有压力，时时刻刻紧张系统会不翼而飞，或者被人发现。后来系统升级后，这股子压力才小了很多，不然张凡甚至做梦都会被吓醒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张凡是个官迷呢。其实当不当官，无所谓，难道张凡当官就为了贪图医院给置办的哪点招待茶？
张凡是为了全国人民的健康而当领导的！
……
有时候好事来的时候，连续不断的都是好事，一旦好事被一个小小的坏事给破坏了运气，接下来就是糟心的事情。
原本这几天，张凡都觉得自己生发了。博士点都有了，临床见习班也有了，再踅摸着多弄几个科室的老师，直接就成立学校，上级给不给钱，老子都有资本了。
可尼玛这个美梦还没做一半呢，让鸟市领导抠门的给破坏了。
大清早的，张凡在办公室准备喝点茶，然后去医院科室开晨会，完了再去手术室做几台手术，等中午饭吃完，休息一会，然后就去实验室转转，一天的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他一般情况下，都是提前半小时来医院，他不是来抓迟到的，这个事情，是欧阳和闫晓玉的最爱，张凡没那个爱好。来早一点，是能看看昨天的手术情况，和今天要做的手术，然后也好有时间给对应的科室主任打电话，让他们给自己留位置。
结果，茶还没喝进口，赵燕芳就上门了。
“男性止吐药出问题了！”
赵燕芳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因为这个试验前期和丸子国你好我好大家好，结果中期因为皮肤异体移植的事情，闹了别扭，后期的研发算是茶素医院和丸子医院共同出资的。
当出钱了以后，张凡回家和邵华打完架后，睡不着觉的时候也曾思考过，是不是这帮货给老子来了个醉翁之意不在酒，尼玛不是朝着异体皮肤移植去的，而是奔着让老子承担风险来的！
当初还自己嘲笑自己小人了，结果好的不灵坏的灵，真出事了。
“动物实验都没结束呢，你们不会是给人用了，把人给药（闹）出问题了吧！”急的张凡都开始说老家的土话了。
“没给人用，怎么可能给人用呢！”赵燕芳规规矩矩的回答一句。
张凡这才舒了一口气，“吓死老子了！”
只要不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张凡就不紧张了。
“说说，怎么回事！”他一点都不着急，老陈一看张凡已经不紧张了，也就开始继续给张凡泡茶。
老陈以前按时按点的来医院，后来看张凡天天提前半个小时，他也就提前了半个小时，王红刚开始没注意，后来发现后，她也提前了半个小时。
然后弄的整个行政楼都提前半个小时来上班，弄的行政人员怨声载道的，不过因为收入高了，也没人在张凡面前说小话，就是偶尔被人嘀咕一下，是不是张凡他们夫妻生活不和谐啊，大清早的就被老婆赶出被窝了。
“止吐药物实验数据显示代谢超过48小时了！”
老陈一听，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很多药物代谢时间都比较久，分子越大的药物时间越久。
张凡听出问题了，“出现肝脏损伤了？”
“豚鼠肝脏数据异常，停药后百分之九十的都会回复，最主要的是，靶细胞被激活后，阈值提高，导致细胞持续兴奋，直到药物代谢完毕。”
“意思就是药效时间无法有效控制？”
“对！”
“降低药量呢？”
“降低药量，一旦低于治疗量，代谢会加速，可一旦进入有效治疗量，代谢就成倍的升高！”
“是不是豚鼠的重量不够，猴子和狗呢，数据怎么样。”
“都一样！”
“额！”张凡没心思喝茶了。
不光没心思喝茶，还尼玛心就如同被人砍了一刀一样，哗啦啦的往外流啊，鲜红鲜红的血啊。
这尼玛都是钱啊，都是张凡苦巴巴的从四面八方赚回来的，眼瞅着要进入二期三期了，结果动物实验就卡壳了。
“现在怎么办？”
“我们商讨了一下，一是重头再来，打翻刚开始的分子结构，重新再来，反正我们已经发现了药物靶点，重头来很快。”
张凡一听，忍不住的吞了一口口水。“还有其他办法没？”
“第二种就是想办法添加抑制成分，让药物的持续时间降低。”
“四十八啊，四十八！”张凡听完以后念叨着。
这玩意怎么一回事呢，其实很多药厂的药物，主要成分都一样，比如伟大哥，可因为工艺和分子结构的细微差别，里面就有很多不同。
伟大哥要求的是起效速度和持续时间，比如当年最早的原版，人家二十分钟起效，持续六个小时，说实话，这个速度，你见到妹子然后在吃药都来得及。
最主要的是持续六个时间，皮磨破了都够用，时间刚刚好。
而有些伟大哥，比如某个国家仿制的，起效时间2小时，持续时间三十分钟，尼玛衣服脱慢点，又要吃一颗！
所以，这玩意还是有区别的。
而且，伟大哥是为了抬头用的，不管怎么样兴奋了仍旧会呕吐。
而止吐药呢，你持续四十八个小时，你是把人当鼩鼠了吗？这老鼠一次12个小时，可人不行啊，也别说四十八小时了，你就是一个十小时不吐。
人受的了，大兄弟或者大妹子也受不了啊，这玩意真的会磨破皮的。
本来人家为了解决望门吐，你一个四十八小时，直接给人家弄成了千杯不醉了。
这就成了鸡肋了。
张凡忧愁的哟，重头来，现在已经差不多四五个亿进去了，虽然是两家共担，可也大小两三个亿呢，总不能因为一句没事，就当练兵了。
尼玛这练的什么兵啊，这些钱小一点的国家都能被颠覆了。
构造出对应性的抑制因子，这个事情也扯的厉害，这玩意分子本来就大的要死，在加大一倍，其他不说，要是弄出几个肝衰竭来，哪就尼玛完蛋了。
张凡都有点头晕目眩了。
“怎么办？”赵燕芳问张凡。
张凡望望赵燕芳，看看老陈。
“重头来吧！”说完，还要安慰赵燕芳，“没事，没事，科研就是这样，往往没有几十次的失败，怎么会有成功呢。没事，没事！”心都在滴血啊，还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给赵燕芳宽心。
说实话，张凡也难啊。
“都怪我！”赵燕芳情绪也低落了很多。
“怎么能怪到你头上呢，行了，打起精神来，一切有我，不过这次要给丸子国说清楚，必须要让他们医院承担我们派遣的学生培训。
尼玛试验都给老子做失败了，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科研大国？”
“不是已经培养医生了吗？”
老陈问了一句。
“医生才有几个，就算全派出去医院关门了，能有几个，以后咱们茶素的本科生，优秀本科生，第五年的时候去丸子国，费用他们承担，如果不同意，咱们掀桌子单干！
反正路已经趟熟了，该有的数据都有了，不过就是个水磨工夫而已，找出更合适的罢了。”
“行，我去和他们说！”赵燕芳情绪低落的说道，要是放以前，早尼玛嘲笑张凡了。
“不用，你是我们医院的科研教头，去和他们谈这个，有失你的身份，这个事情你不用管了，先去休息，放你一周的假，把自己的小窝给弄好。
然后打起精神重头再来，咱们不怕失败。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你要有从头开始的勇气！你有强大的后盾。”
给赵燕芳灌了一肚子鸡汤后，打发赵燕芳去休息了。张凡其实自己更难受，疼的都流血了，还嘴硬的说老子还能打十个。
不过，他更担心赵燕芳没了心气，这要是没了心气，张凡觉得尼玛才亏大了。
等赵燕芳走了以后，张凡和老陈凑到一起，“刚其实是安慰赵博士呢，她半辈子在学校里，没经过风雨。”
“我明白，院长，我明白！”
“这个事情必须要有你出马，其实我出马也可以，不过我出马一旦谈不拢，就坏事了。
虽然嘴上说，咱不怕，可咱家底还是薄啊，没有人家的科研人员，咱玩不转啊。所以，你去和他们谈学生培养的计划，能谈多少谈多少，底线是二十个名额，不包括医生的。”
“行，我去，您放心，我磨也要把他们磨下来。”
“好，这话提气，你办事我还是放心的。”
有些时候，华国的国家队牛的都没办法描述了，可有些时候有尼玛坑的让人破口大骂，然后直接要退钱。
当然了，这种被坑的想退钱的队伍，张凡运气好，没遇上！
当国家队杀入茶素实验室后，明显就和以前不一样了，没来之前，赵燕芳都累成人干了，甚至有人都喊出，院长张凡把赵燕芳折磨的都快要挂了。
张凡也是无奈，现在不一样了，不光自己小师哥来了，而且国家队杀入了。
这个效果明显就不一样了。
特别是在结核药物的使用上，明显就高端了很多。国家队没杀进来的时候，赵燕芳用药谨慎的都恨不得自己先吃。
而现在，真的，都不用张凡提心吊胆的，人家经过预判筛选后，直接开始实验性用药了。
上百个汇聚起来的结核重症患者，让往日麻雀三两只的传染科都要想办法加床了。
“张主任，金毛国的jd联系部位，想要我们的实验数据。部位有的领导认为可以给，又的领导认为现在还不是时候，jd这边已经和我们实验室联系了。
你认为怎么办！”
电话里，猛的被人喊张主任，张凡还有点不习惯，楞了三秒才想起来，老子现在是国家实验室的主任了！
“这不是胡扯吗？我们自己的科研项目，为什么要给jd，他们头比较圆吗？谁同意的让谁自己去弄数据，我们这个实验室也不没说归部位领导啊。”
张凡一听，有人要通报自己的试验数据，这尼玛气就不打一出来。
专利，这个结核的专利，可以给国家，可别的国家想无偿的要数据，尼玛老子科研做的一般，可老子不傻。
“我也是这么个意思！张院还是很硬气的，哈哈，下午有时间吗。过来看看，今天要给一个胸腔重度积液的患者用药了，比较危险，我觉得你过来看看还是有必要的。”
电话里，数字研究所传染科的院士嘿嘿一笑，然后邀请张凡过去。
张凡这才恍然明白，这老头深怕自己是想上爬，然后这才拿话试探呢，张凡挂了电话，心里叹了一口气，“谁说搞科研的耿直！这尼玛都是骗人的。”
实验室中的试验用药已经定性了，现在茶素医院传染科的安保比茶素银行的安保还严格，因为这里的患者全是重症耐药菌的患者，一个不慎一旦被传出去，这尼玛就是人祸了。
所以，张凡进传染科也必须被检查，检查身份证、工作证，最后一道门还需要传染科内部的副主任签字授权才能进入，六道检查门，看似很是琐碎，但这个玩意就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事情。
进入传染科，穿好防护服。五个专家组已经合并成一个专家团，张凡进入后。
数字研究院带头的院士直接走了过来，“现在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这个主任同意了。”
说完，递给张凡一个签字表，张凡郑重的拿过笔，在上面写了同意两个字，然后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试药开始，第一个患者，南河农村的一个农妇，南河这个地方很奇怪。有平原，产粮，可相对于它这边的省份，总是给人一种这里的农村格外艰辛的感觉。
比如当年因为血液问题造成一个村庄好多人艾滋感染的，这东西有时候真不好理解。
当这位患者被推进传染科内部的实验室时，患者给人的第一感觉竟然是这位是不是从外星球来的外星人。
因为常年大量的化疗药物的使用，女人头发早就变的光溜溜的，而且，结核这个疾病本来就是一个消耗性疾病。常年累月的导致女人骨瘦丁玲的。
就好像是一张皮蒙在骨架子上，特别是眼睛，在深邃的眼窝里面，看着格外的有一种鸡皮疙瘩要竖起来的感觉。
四肢细的都感觉没有一个小学生的胳膊粗。
可因为结核的感染，导致身体内部大量的渗出液体，这些液体有聚集在肺部和腹部。
腹部滚圆滚圆的，肚皮上的血管就像是青色的蜘蛛网一样，爬满了肚皮。
真的极具视觉震撼。
肺部的积液，让女人躺在床上，都呼吸困难，每时每刻有一种，她嗓子里面藏着一个看到陌生人而发出警告的大狗，呼噜噜的声音，听的周围的人，恨不得替她美美的咳嗽一下。
而女人的眼神中没有一点点求生的欲望，木然的看着一群穿着防护服的医生。
或许这几十年的疾病，已经让她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如果不是家里人的贴心照顾，估计她都早就寻了短见。
“最后一次检查各项仪器！”
实验室的副主任发出了命令。
各个岗位的医疗科研人员开始检查，各项仪器的灯光开始闪烁。
“心电监护准备完毕！”
“电起搏器准备完毕！”
“氧气通道准备完毕！”
“手术后援组准备完毕！”
……
几十人的团队全部待命，“注射！”
茶素医院护理部主任亲自上手，淡黄色的药物，如同油脂一样，轻轻从输液管里慢慢的进入了患者的身体内。
“滴！滴！滴！”各项仪器正常的声音有条不紊的发出让人安心的声音。
二十分钟后，“患者体温上升两度！”
人的体温，在结核患者身上，都是低烧。给人一种半死不活的感觉。
这个疾病的发烧，不像是其他疾病，烧的人死去活来，这玩意就是不温不火，就是让你难受。
“患者心率上升……”
一群人紧张的盯着监护仪，如果温度再上升一度，就必须停止药物进入了。
特别是国家对的几个院士，眉头紧锁。
“药物反应很剧烈。”
如人所愿，患者的体温半小时后，慢慢回落。
“有效！”年轻的科研人员首先忍不住的呼喊了一句。
“体温开始下降，患者心率呼吸都趋于平稳，有效！”
“太好了！张院，谢谢啊！”
几个老头面相张凡，虽然穿着防护服，可激动的眼神和声音还是相当清晰的。
虽然试验张凡参与的不多，可这个思路是张凡提出来的，这个设想是张凡的，张凡才是正儿八经的主导者。
所以，当这个时候，当药物有效的时候，这个和人类厮杀了几千年的疾病，终于有了可控的药物了。
这个让多少家庭从小康温饱跌入穷困的疾病，终于有药物可以杀灭它的耐药性了。
“张院，继续？”
中庸传染系的院士也是激动的问道。
“好，继续！”
第二位患者进入了实验室，男性，34岁，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可他被结核疾病折磨的，就好像从小就是吸读的一样。
“用药！”
淡黄色，油脂一样的大分子药物慢慢的进入患者的体内。
很多传染病，有个挺特别的现象，就是男性患者比女性患者更容易被传染。
比如流感、比如乙肝、比如艾滋，当然了艾滋有点牵强附会，因为有些觉得男男是真爱的，尼玛是不是真爱不知道，就目前所有的传染途径中，男男开谷道的传染几率是最高的。
但结核不一样，结核患者中，女青年最容易感染。越是生活质量差，越是摄入蛋白脂肪不足的女性青年，越是容易被感染。
用药！
二十分钟，“患者体温下降！”
第二个患者，体温继续下降，就在大家越发高兴的时候。
忽然。“不好，呼吸频率开始上升！”
“二氧化碳浓度集聚上升！”
“不好，患者出现窒息状态。”
好几个检测组，同时喊出危险信号。
“插管！快！”
这里的专家几乎都是内科医生，当喊出插管的时候，张凡已经和手术后援组的人上手了。
都来不及麻醉了，本来就发青发黄的脸色，一时之间，变的青紫青紫的，患者的嘴唇如同上了岸的鱼一样，吧嗒吧嗒，无力的双手捏着床单，就像是忍受巨大的痛苦一样。
而眼神，本来毫无生气的眼神，这个时候，如同看到了鬼一样。
张凡拿着手术刀，碘伏、酒精棉球，快速的擦拭，几乎不费时间的完成了术前准备，然后，一刀插入环状软骨的间隙。
噗嗤嗤、噗嗤嗤！
瞬间鲜血如同开了锅一样，一个一个的血珠子跳动着喷了出来。
而患者如同过了瘾，或者千钧一发的扫射完毕一样，全身放松了下来，刀割的痛苦竟然没有引起患者一丝丝的疼痛感。
真的，张凡一点都不意外，窒息的濒死感，这个感觉说实话，极其的可怕，所以古代的时候有个一牛皮纸蒙面的刑法。
“不行！患者肺部开始水肿了。”
刚刚插入气管，刚刚让患者才度过了窒息，数字医院的院士直接喊到。
因为氧饱和度，就是血液中的氧含量，在插入气管的时候，提升了，可还没等张凡他们固定器官，饱和度有开始下降。
这就意味着，不光是气管堵塞，肺部也出现水肿堵塞了。
“怎么办！”一群内科院士，这个时候没办法了！
“开胸！马上开胸！”张凡直接下命令。
“开胸不行，这样开胸不行，治疗指南上明确说明过，这种情况下开胸患者极其危险。”
数字医院的院士对着张凡喊到，因为治疗指南就是人家编著的，可以说相当权威了。
“不开是死，开了说不定不会死。”
“可……”
“没有可了，你是内科医生，你不懂！而且我是主任，现在，所有人，全部听我命令，准备呼吸组，准备心内组，对患者强心利尿缓解水肿，给我创造手术时间。”
牙都咬碎了，院长心里难受的都快哭了，尼玛我不懂，尼玛你是主任！
可医疗就是这样，一旦确定上级，你就得执行，你觉得不行，你认为有异议，可以，请你保留，但你必须要听上级医生的命令。
虽然听起来好像感觉很扯，要是遇上个二把刀的上级医生怎么办？
有没有这种情况？
有，但是这种医生绝对走不到一定的高度。这也从侧面体现了一个学科带头人的紧要了。
可以说，一个好的学科带头人，往往他的重要性大于一个科室的其他所有医生。
这就是医疗的残酷，很多学生很多医生，一辈子其实走不到这一步，甚至都走不到进入这种高端领域来打杂的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