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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李世民露出了难得的微笑,回到椅子上坐下,道:“既然没有什么影响,便请神医给皇后和太子医治吧?”

    左少阳道:“皇帝,我已经在上午说得很清楚,太子和皇后的病,我没办法治,我不会治,敬请原谅。”

    “不会吧?朕可听说你在合州给不少腿瘸的人治好了腿疾,有些病患的腿疾,比太子还要严重,你都给治好了的。”

    “那是谬传,是夸大其词的。”

    “不可能!朕亲自派了人去探听的,也是如此!”

    “皇帝,给人治病跟喝酒有点像,外人看着这个人身高体壮,非常的伟岸,认为一定很能喝酒,其实根本不会喝,而有的精瘦细小,却酒量如虹,治病也是如此,看着这病很好治,可是,真正治起来,却是很难的。太子的病也是这样,皇上以为他的腿疾比别的病患轻,那是皇帝看着这么想,其实太子的腿疾非常的严重,我是根本无能为力的,至于太子的身体康健问题,这需要长时间慢慢调养,我也没什么特别的好方法,我知道的调理身体的方子,太医们也都知道,让他们慢慢调理就行了。不过,说句实话,太子是先天不足,后天再想找补,很难!”

    李世民缓缓点头:“是,这孩子从怀上到出生,朕就一直在外领兵打仗,他母亲担惊受怕的,寝食难安,孩子生下时,太医就说这孩子先天禀赋不足,后来,他淘气,从马上摔下来把腿摔瘸了。也是因为朕不在他身边,缺乏管教。所以,朕亏欠他的,若神医能治好吾儿腿疾,让他行走自如,朕绝不亏待于你!”

    左少阳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皇帝,我都说了,我没办法治好太子的病,你就算放一座金山在这里,我也没那能耐拿走啊,实在是抱歉的很啊!”

    李世民道:“那皇后的病呢?你不要说你不能治,上午在大殿里,太医束手无策,是你妙手回春的。你一定能治皇后的病,对吧?”说罢,满怀希望望着左少阳。

    左少阳依旧摇晃着脑袋道:“皇帝,我会救急,但不会治病啊,上午皇后气疾而至咳痰不爽,正好我会治疗咳痰不爽导致的呼吸困难,是从家父那学来的,所以冒险一试,果然奏效,那也是碰巧了。不过,碰巧的也只是我会治咳痰不爽,至于气疾,我是当真的束手无策的。”

    “朕不信!朕也打听过,你曾经给不少病患治愈过气疾,为何到了朕这里,却是推三阻四的,到底是何道理?”说到后面,语气严厉起来,目光炯炯盯着左少阳。“别以为朕不敢把你怎么地!把朕惹恼了,哼哼……!”

    左少阳淡淡一笑:“不会治就是不会治,也是皇帝垂询,我才这么耐心解说,若是旁人,我一句话就打发了,断不会说第二句的。皇帝若以为我是故意推诿不治,大可将我再打入死牢啊,上次我被杜敬诬陷,皇帝不就这样做了吗,给人治病也要入死牢,对于我来说已经有过一次经历,不给人治病也入死牢,这样皇帝能对我做的也就齐全了!”

    说到这,左少阳将两手往前一伸,作出一副等着戴枷锁镣铐的样子。

    李世民对面左少阳这软硬不吃的滚刀肉,简直哭笑不得,到底还得有求于人,便把话语软了下来,开始述说自己对太子李承乾的亏欠,说起对长孙皇后的恩爱之情,说到动情处,禁不住潸然泪下。

    却没成想,不管李世民如何软硬兼施,左少阳都是半点口都不松,还是一口咬死治不了。

    这时候,天都黑了,李世民到底站起身来:“既然如此,朕就不打扰神医看书了,告辞。”

    左少阳忙道:“皇帝,这里的书我已经看完了,太皇上的病也治好了,能否准许我离开皇宫回家呢?离开合州已经三月有余,家人肯定惦记得很了。”

    李世民淡淡一笑:“无妨,朕派人去告诉他们,就说朕留你在皇宫盘亘,少则一年半载,多则十年八载,再锦衣还乡。”

    左少阳脸一沉:“皇帝这意思,是要将我软禁在皇宫?”

    “神医这话差矣,朕爱惜你的人才,想多留你多住些时日,朕的藏书阁的医书你是看完了,还有太子的藏书阁呢?那的医书也有很多孤本珍本,神医不一并鉴赏鉴赏?”

    左少阳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咽了一声口水:“皇帝是说,我可以看太子的医书?”

    “正是。太子的东宫就在前面不远,朕明日就让人帮你搬到东宫藏书阁里住些时日,如何?”

    “好啊好啊,多谢皇帝。”

    “不过,你看了朕的书,得帮朕做些事情。”

    “说罢,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都行。”

    “神医力所能及的事情,自然便是治病了,嘿嘿……”

    “打住!”左少阳忙道,“我说过了,太子和皇太后的病,我可不会治,若要是以此为代价,我就……,呃,我就不看了。”

    李世民叹了口气,苦笑:“神医,我用什么交换,才能换的你给太子和皇后治病?”

    “什么都不行,因为我不会治。”左少阳板着脸一本正经道。

    李世民无奈地摇摇头:“那朕和其他嫔妃、皇子生病了呢?神医也不肯救治?”

    左少阳知道,李世民统治大唐二十三年,现在才是贞观九年,还有十多年,所以给李世民治病应该不会影响历史进城,至于其他嫔妃和皇子,那就难说了,因为皇帝身边的人多少会影响皇帝的决断的,所以,左少阳谨慎地说道:“这个,还得看病情,如果是小毛病,我倒是可以医治,如果是大病,我就无能为力了。”

    左少阳想的是,小病无伤大雅,治了也就治了,不会影响生命,至于大病,还是不要管的好,任其发展。以免出现今天李渊那种情况。

    唉,李渊这件事,还不知道要折腾成什么样子呢。

    左少阳带着小杜铭搬到了太子的藏书阁。

    太子只是在他搬去的那一天来看了看他,说了些话,甚至都没有提到自己的腿疾和疾病,更不要说开口求他治病了。这让左少阳多少有些意外。

    倒是左少阳的同年,那位状元,担任东宫药藏局正八品上的药藏丞的曲鸣,一天要来三五趟。左少阳当年被打入死牢之前,要娶三位妾室,给这位曲鸣下了帖子请他参加,他没有来,在蹲死牢的一年时间里,曲鸣也从未露过面,仿佛已经人间蒸发了似的,左少阳才知道世态炎凉,以前和对这位曲鸣的好感早就烟消云散了。所以曲鸣每次来,左少阳都当他不存在,只顾自己看书。

    曲鸣脸皮倒也厚,也不在乎左少阳的态度,依旧天天来。

    这一天,曲鸣又来了,而且是跑这来的,有些气喘,看见杜铭坐在门前门槛上看书,忙上前喘了口气,弯腰道:“杜公子,你家师父呢?”

    杜铭受左少阳的影响,也很不喜欢他,甚至头都没抬:“我师父没空。”

    “今儿个再怎么没空,他也得见见我,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

    “你哪天来不是因为重要的事情?”杜铭没好气道。

    “那可不一样,这一次,是真正的重要的事情!”

    “说罢,什么事?我转告我师父就行了。”

    “这可不行,这么重要的事情,得亲自告诉你师父。”说罢,曲鸣迈步要往里走。

    杜铭站起身拦住了:“喂喂,非请勿进懂不懂?你还是当官的,这点都不知道?”

    曲鸣可不敢得罪杜铭,这小家伙的老爹当年可是宰相,李世民为了他爹的死差点把左少阳给宰了。忙把脚收了回来,仰着头往里张望,嘴里叫道:“哎!左同年,我有重要事情告诉你,是关于太上皇的!真的!”

    “你嚷什么啊?”小杜铭叫道,“你当这是菜市场吗?快出去!出去!”

    小杜铭抓着他的衣服使劲往外推攘,曲鸣一边后退一边叫着:“左兄!这可是重大消息啊,左兄,关系到你的前途命运的大事啊……!”

    “让他进来!”左少阳终于出现在楼梯处,冷声道。

    小杜铭这才松开手。曲鸣一溜烟进了门,哈着腰道:“左兄,这可当真是最重大的消息,我第一个就跑来告诉你了!”

    “什么事,说罢!”

    “这个……”曲鸣左右上下看看,见没人,又看了一眼小杜铭,涎着脸道:“杜公子,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不必了,我的徒弟不用回避。你不想说就走!”

    “好好!我说,我说!”曲鸣连声道,把脑袋凑了过去,在左少阳耳边嘀咕道:“听说了吗?太上皇他老人家……”

    “大声点,我最讨厌别人咬耳朵!”

    “好好!”曲鸣连脸皮都没红一下,“左兄肯定还不知道,太皇上他老人家,想重新登基,让皇帝让出皇位呢!”

    这件事左少阳早就知道了,只不过,这件事应该算得上是皇家的最高机密,如果连曲鸣这样的小角色都知道了,那这件事只怕是很多人都知道了。这也就是说,李渊已经把这件事搞大了。

    李世民没有控制住局面吗?按理说,李世民统治已经九年了,朝中文武大臣又差不多都是他的亲信,根基早就打牢了,李渊的旧部绝大多数已经死心塌地辅佐李世民,真想不到李渊还能用什么办法夺回皇位。难道,他想通过舆论?

    舆论固然是重要的,但是,舆论在强权面前,几乎等于零,特别是古代君主专制制度下,舆论只能给造舆论的人带来死亡。当然,如果造舆论的是太上皇,那有另当别论了。

    不过,李渊把舆论造出去,除了给李世民增加头痛之外,对夺回皇权并没有实质的作用。

    曲鸣见左少阳脸上连半点惊讶的神情都没有,自己倒是吃了一惊,不过,他随即想起左少阳从法场上逃得性命回来,现在是什么都不能让他动容的,便又不觉得奇怪了。接着说道:“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太上皇大病一场之后,竟然不治而愈,而且病号之后,立即就宣布要夺回皇位,将朝中很多旧部都叫了去,让他们支持他夺回皇位。这些老臣们回来都是两股战战,好不容易消停了一段时间,怎么现在又来闹这种争夺皇权的事情?难不成,玄武门之变还要再重演吗?想想这些,所有的老臣们都很紧张,这些天很多老臣都推病不上朝了。”

    左少阳还是不动神色地两眼望着门外,似乎他是透明的似的。

    曲鸣眼见这些话都不能打动他,本来想卖卖关子的现在看来关子也卖不成了,便低声道:“今天,发生了一件惊天大事!左兄窝在这里,想必还不知道吧?”

    左少阳还是没理他。

    曲鸣的声音更低了:“今天上午,太上皇把太子还有所有的皇子都请到他寝宫里,说要跟皇子们说说心里话。结果皇子们都去了。没想到,太上皇竟然干出了一件惊天地的大事来!左兄,你猜什么事?”

    左少阳终于眼珠子斜过来,瞧了他一眼,因为左少阳感觉到,曲鸣没有夸张,这件事肯定是非常的严重的,忍不住有些好奇。

    曲鸣见左少阳终于有了反应,心中暗喜,道:“太皇上竟然把所有的皇子的关在了寝宫的屋里,那屋子四周各处早就堆满了燃油柴火!所有的窗户都钉死了的,太上皇手里握着一杆长枪,还拿着一支火把,说如果皇上不退位,将皇位转给他,他一个个杀死这些皇子!如果皇帝用强,他就一把火点燃屋子,将所有的皇子全部烧死!”

    左少阳哈哈大笑,心想,太上皇这一招还真是绝!当初皇帝李世民为了争夺皇位杀掉了哥哥和弟弟,也就是太上皇的两个儿子,现在,太上皇为了争夺皇位,威胁要杀死皇帝的儿子,这也算得上因果报应了!

    曲鸣不知道左少阳笑什么,忙道:“左兄,这件事现在很是棘手,皇宫里都嚷嚷动了,皇上把很多老臣都叫到皇宫来劝说太上皇,可是太上皇根本不理他们,只是嚷嚷着让皇帝退位,不然就烧死这些皇子,说下一步还要杀掉所有嫔妃,包括皇后,这样皇帝没了传人,自然只能把皇位传给他了。”

    左少阳斜眼看了他一眼:“你说完了吗?”

    “说完了,咦,左兄,这件事你不惊奇吗?”

    “有什么好惊奇的,太上皇和皇帝之间的事情,关我什么事?好了,说完了你就可以走了!”左少阳背转身往阁楼上走。

    “等等左兄!”曲鸣急道,“我想到了一个主意,关系到你的前途命运呢!你不想听听吗?”

    左少阳脚步不停:“我现在已经是活死人,说得难听一点,就是行尸走肉。我还用在乎什么前途命运吗?”

    曲鸣急道:“你不在乎你自己的前途命运,也该为大唐着想啊,你是大唐子民!”

    “以前是,现在不是,我是活死人。”

    “左兄!”眼看着左少阳便要走上楼去了,曲鸣真急了,叫道:“你不为你自己着想,总该为飞阳公主的性命着想吧?”

    左少阳猛地站住了,缓缓回头:“你说什么?她怎么了?”

    “她被太皇上抓住了!也关在房子里!”

    “怎么回事?她又不是皇子,太上皇为何要抓他?”

    “她想去制服太皇上,结果被埋伏在屋里的天罗地网逮住了!”

    “天罗地网?”

    左少阳吃了一惊,当初萧芸飞就是被刑部的天罗地网抓住的,包括杜淹的贴身护卫冷队正都没能逃过天罗地网的抓捕。不过这是刑部的东西,怎么到了皇太后手里?左少阳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刑部尚书刘政会是李渊的老部下,是他的死党,虽然刘政会已经死了,但还有不少旧部在,这些人自然都是亲李渊的,李渊要调动他们还是很容易的。而且天罗地网又不是军队,只不过是抓捕人犯的一套阵法,没想到却被李渊拿去用在防范劫夺皇子上面了。

    由此可见李渊筹划这步棋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由此也可以看出来,李渊绝不是脑袋一时发热。

    曲鸣终于发现能引起左少阳兴趣的东西了,很有几分得意,脸上却是焦急万分:“是啊,不过左兄不必着急,太皇上只是把飞阳公主扣为人质而已,并没有把她怎么地,所以,左兄你还是去想想办法吧?”

    想到萧芸飞陷入危机,左少阳到底坐不住了,道:“我只能在藏书阁里活动,要出去,得太子准许才行。”

    “太子已经被扣在大安宫了,是东宫娘娘吩咐小弟来告诉左兄这件事的,说太上皇这么着肯定是犯病了,得了癫狂之证,或许你能想想办法,如果你能化解这场危及,荣华富贵享受不尽啊。——当然,你不稀罕荣华富贵,但是,那飞阳公主还等着你去解救呢。娘娘已经派了人在外面外面候着了。”

    左少阳明白了,原来曲鸣这次来,是得了太子妃的命令,太子妃知道两人是同年,能说得上话。

    左少阳对小杜铭道:“你留在这,我去看看。”这种恐怖劫持事件最好不好让小孩旁观,以免造成心理阴影。小杜铭忙答应了。

    左少阳急匆匆来到院门外,果然,几个东宫太监候在外面,还停着两顶轿子。太监们点头哈腰的,因为发生了这么重大的事情,脸上一个个都绷紧了不敢露出笑意。

    左少阳和曲鸣分别上了轿,几个太监抬着,急匆匆往大安宫赶去。

    皇宫沿途,已经布满了大内侍卫,都是披坚执锐的。

    来到大安宫外,这里更是里三层外三层的满是手持兵刃的大内侍卫守卫,严加盘查之后才放行。

    进到大安宫,径直来到李渊的寝宫前,这里已经有数十个朝廷官员,大多是白发苍苍的老臣,跪在地上不时磕头哀嚎着恳求太上皇李渊释放皇子,不要骨肉相残。

    挟持皇子的宫殿是一座独立的大殿,四周围着里外两层侍卫和太监,这些是李渊的死党。手持刀剑盾牌,其中更有十数个侍卫手里拿着火把,等着李渊一声令下便点火。宫殿外也用浇了燃油的柴火围了起来。

    李渊骑着一匹披着铠甲的战马,他身披铠甲战袍,头戴金盔,左手举着一只火把,右手握着一柄长枪,枪刃上沾满了鲜血,血滴顺着寒光森森的枪尖滴滴答答往下滴落。

    在他的马前的台阶上,躺着两具尸体,胸腹间洞穿一个窟窿,身下一大摊鲜血。那两具尸体身穿金黄色锦袍,很显然,是皇子。只是不知道是李世民的哪两个皇子已经惨遭他们爷爷的毒手,死在了爷爷的枪尖下。

    大殿四周的门窗紧闭,唯有正门大开,从大殿前望去,可以看见里面同样堆满了浇着燃油的柴火,大大小小的十数位皇子,一个个被铁链捆在柱子上,正在放声大哭。大殿正门立柱下,两手被反绑坐在立柱下的,正是太子李承乾!

    大殿内部,也有火光映出,很显然,里面也埋伏有手持火炬的死党,就算一举射杀外面的火炬手,里面的同样可以引燃柴火,而皇子又被铁链锁在大柱上,一时半会解不开,一旦点燃,那就没办法逃脱这火笼!

    李渊手持长矛,厉声叫嚷着:“皇儿,你已经看见了,朕是说一不二的,你要不退位,将皇位交回给朕,朕就每隔一顿饭杀掉你一个儿子!现在已经杀了两个了,你还不肯交回皇位吗?”

    李世民一言不发脸色铁青站在大殿前,他的四周跪满了朝廷重臣,还有嫔妃、公主们。四周却没有一兵一卒。显然,李世民并不准备用武力解决这次危机。至少在表面上,他没有给李渊这个印象。

    望着这一切,左少阳暗自苦笑,——救活了李渊,李渊却来了这一手,如果早知道这个结果,李世民还会不会下决心用自己的那个侮辱人的方子给父亲李渊治病呢?

    谁说小郎中不能推动历史发展?自己这个小郎中,一纸药方,现在不就即将改变大唐的历史吗?——如果这一次李世民为了十几个儿子而被迫让位给李渊的话。

    第574章 传国玉玺

    左少阳目光在大殿里焦急地搜寻着萧芸飞,可是没有看见,耳边却传来萧芸飞的声音:“少阳,你怎么来了?”

    左少阳又惊又喜,循着声音找去,在那一堆嫔妃们跪倒地圈子里,有一人跪直了腰,望向自己,正是萧芸飞!

    左少阳喜道:“芸儿!你,你不是……”左少阳立即现自己被曲鸣骗了,扭头望向曲鸣。NIUBB.NET 牛bb小说网

    曲鸣尴尬地笑了笑:“这个……,嘿嘿,左兄,对不起,为了让你能来,只能这样……”

    左少阳正要一耳光抽过去,便在这时,李世民的声音传来了:“左神医,请过来,朕有话说。”

    左少阳狠狠瞪了曲鸣一眼,转身走到李世民身边,拱手道:“皇上。”

    “你不要怪他,是朕让他这么说的。朕希望你能来帮忙解决这件事,你曾经说过,太上皇的病是老年痴呆,可是他现在这样,只怕是癫狂了。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左少阳苦笑:“太上皇的老年痴呆已经治愈,他现在这样子当然不是老年痴呆,至于是不是癫狂,我就不清楚了,因为没有能近前诊查。如果是疾病,我还有办法医治,但如果不是,那我就没办法了。”

    李世民自然知道左少阳话中的含义,也就是说,太皇上李渊如果是癫狂病症导致的这些举动,那他还能用汤药治疗,但如果不是癫狂,而是正常人的举动,那就不是汤药的问题看,而是皇权争夺的政治斗争了,他一个郎中自然没办法。

    李世民最不愿意的就是后者,就算真的是后者,他也要将他变成前者!所以,李世民阴着脸道:“太上皇素来宽厚仁慈,如何会以他的孙儿的性命要挟朕呢?若不是因病癫狂,断不会作出这等禽兽之事来的。左神医,你医术如神,替朕想想办法,该如何给太上皇医治?”

    “就算太上皇是癫狂证,那也得先把太皇上请下来,到屋里诊查之后,才能开方下药。至于请太皇上,我可没这本事。还是皇上自己想办法吧。”

    李世民心想,我要是能把太皇上请下来,还用得着你来想办法吗?低声道:“你上去给太上皇劝说一下,告诉他,他生病了,需要治疗,等病治好了,一切都好商量的。”

    左少阳自然明白李世民是想让自己来做一个说客,这时候可不是看病用药的时候,不过,他心里想,你们争夺皇位关我屁事,但是,李世民当皇帝的确比李渊要强得多,这件事到底是自己引起来的,还是由自己来了结吧。@本章节孤独手打 @

    想到这里,左少阳对李世民低声道:“我想问皇帝一句话,希望皇帝坦诚相告。”

    “说罢。”

    左少阳把声音压得低低的,道:“皇帝是否愿意这件事回到两个月之前?”

    李世民浑身一震,他心头正后悔这件事,早知道会闹到这一步,当初就不该用那方子救父亲性命,不过,这样的想法也仅仅只能是心里的想法,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他也不知道左少阳提这话是何用意,拿眼瞧向左少阳。

    左少阳也盯着李世民的眼睛,看到了他内心的后悔,便笑了:“皇帝不用回答了,我已经知道答案,好,这件事是因我的方子而起,我来解决好了,不过,我需要借皇帝的玉玺一用。”

    “玉玺?”李世民皱了皱眉头,“朕要你去告诉太上皇说他生病了,让他放下武器接受治疗。你却跟朕要玉玺做什么?”

    “我自然有用。如果皇帝希望解决这件事,请立即把玉玺给我一用。”

    皇帝的玉玺有专门的官员保管,李世民也是病急乱投医,反正在皇宫里,左少阳拿着也跑不到哪里去。当下点头,吩咐罗公公立即派人去取玉玺来。

    玉玺很快取来了,放在一个锦盒里,左少阳背着身接过,打开锦盒,见那玉玺只有小孩拳头大小,玉质轻柔如水,白如凝脂,握在手里,有一种暖暖的感觉,这可是皇帝的宝贝,想不到自己有一天能握在手里。

    他将玉玺放在怀里,然后高举双手,慢慢往大殿前走去。

    跪倒的嫔妃公主堆中,萧芸飞尖声嘶叫:“少阳!你要做什么?快回来!少阳!”

    左少阳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望着李渊,嘴里高声叫道:“太上皇,我叫左少阳,是个郎中,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说,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听?”

    李渊瞧了一眼左少阳:“我认识你,那天白虹贯日的时候,在大殿上吃饭,你就坐在下面,你来的正好,告诉他们,白虹贯日,就是让我重新执掌皇位,对不对?你说啊!”

    左少阳慢慢往前走,说道:“没错,那天是出现了白虹贯日,这个皇位本来就是太上皇您的,当初是您感觉年迈体衰,这才让位给皇帝的。现在您老人龙体康复,这皇位应该由你重做才对。”

    此言一出,跪倒一地的老臣们一片哗然,尉迟恭最是性急,早已按耐不住,指着左少阳怒道:“哪里来的兔崽子,在这胡说八道,还不滚出去,当心老子劈了你!”

    李世民却不动声色,静静地望着左少阳。

    那边,太上皇李渊听了左少阳的话,却是大有知遇之感,对左少阳顿时新生好感,大笑道:“你这小娃娃倒也有些见识,还是明事理的,你刚才说你是郎中?好好,待我重登皇位,一定封你当尚药奉御!”

    左少阳没有理睬尉迟恭等武将的叫嚣,对李渊一拱到地:“多谢皇上!”

    一听左少阳叫自己是皇上,李渊更是欢喜,高兴得白胡子都乱抖起来:“小娃娃,对了,你说你叫什么来着?”

    “臣姓左名忠字少阳。”

    “嗯,左爱卿,很好,——你们都听见了吗?你们这帮老家伙,当年曾跟随朕打天下,鞍前马后拼死效力,现在呢,都成了皇儿的走狗,朕要夺回皇位,你们都不立马回顺效力,反倒帮着他劝朕罢手,还不如一个小娃娃!朕现在警告你们,现在马上归顺朕的,朕既往不咎,否则,朕登基之后,一个个算账!”

    一帮老臣又咚咚磕头,口中乱哄哄哀求着,说的还是让李渊罢手,停止这场闹剧。

    趁着这个乱劲,左少阳已经慢慢走上了大殿台阶,距离最前面的李渊的死党侍卫只有几步之遥了。

    李渊感觉到了不妥,手中长矛一指左少阳:“站住了,不准过来!”

    左少阳将高举的双手举得更高:“皇上,我身上没有任何武器,放我过来吧,我有话跟皇上说。”

    “你就在那站着说!”李渊警惕性还是很高的。手中长矛指着左少阳。

    “可是,我有东西要献给皇上!这东西皇上一定会喜欢的。”

    “哦,什么东西?”

    左少阳慢慢将手伸出怀里,取出了那枚玉玺:“就是这个!皇帝知道是什么吗?”

    “玉玺!”李渊如何不知,十年前,他退位之时,便是将这枚传国玉玺交给了儿子李世民,从那以后就再没见过,时隔十年,再见到玉玺,一颗心禁不住砰砰狂跳起来,要知道,玉玺是皇权的象征,如果皇帝没有玉玺,那皇权可就名不正言不顺了。要是能拿到玉玺,借此靠令天下,将会有很多人归顺自己的。

    李渊仿佛重新看见了自己当初君临天下的威仪,已经被皱纹挤满的小眼睛放出了精光,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狂吼道:“给朕!快把玉玺给朕!”

    左少阳两手举着玉玺往前走,挡在前面的侍卫自然分开一条道给他进去,左少阳堪堪走到李渊马前,突然脚下一拌,哎呀一声,往前摔倒,手中玉玺脱手飞出,竟然飞进了敞开着大门的大殿,正好落在了反绑着手坐在地上的太子李承乾怀里!

    所有的人都惊呼了一声,连李世民都脸上动容,传国玉玺要是摔坏了,那可是很不好的兆头,眼看玉玺落在太子怀里,没摔着,心下里这才舒了一口气。

    李渊也是一声惊呼,扔掉手中长矛,翻身要下马去拿玉玺,可是他身披铠甲太过沉重,又着急忙慌的乱了手脚,一只脚没能从马鞍上拔出来,一下子摔在了马下。头盔也摔出去老远。

    等到侍卫冲过来帮他爬起来,李渊顾不得捡回头盔,身披重甲,跌跌撞撞冲进大殿,便看见左少阳已经手捧玉玺,站在哪里,急忙迎了上去:“玉玺,朕的玉玺,快给朕!”

    李渊说罢,伸手从左少阳手里一把将玉玺抢了过去。手捧玉玺,哈哈大笑,将玉玺高高举起,转身冲着门外李世民和跪倒一地的群臣:“玉玺在朕的手里了!从今以后,朕就是皇帝!尔等听明白了吗?朕才是皇帝,你们统统都要听朕的,朕才是皇……”

    突然,李渊身子一僵,眼珠停滞了,直勾勾望着前方,高举的两手随即一软,玉玺从手心滑落,旁边的左少阳急忙伸手接住。

    李渊仰面倒下,咣当一声,铠甲重重撞击在青石地面上,他身子挺了几挺,就此一动不动了!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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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部电视连续剧虽改编自老沐的同名小说,但是内容改动很大,增加了一个新人物,现在只希望里面的侦破故事还能有一些原书的影子,要不然,人家问起来,我都不好意思承认这部电视剧是我的小说改编的。嘿嘿这下突然变故,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左少阳上前两步,蹲在李渊身边,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摸了摸颈侧,叹了口气,站起身,环视屋角手持刀剑火把的李渊的死党们,沉声道:“太皇上他老人家,已经殡天了,你们赶紧把火把熄灭,跪地请求皇上恕罪吧!”

    这些人都是眼睁睁看着李渊捧着玉玺哈哈大笑而死的,不疑有他,面面相觑之下,一时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因为害怕,手中的火把都在簌簌发抖。

    左少阳知道,这时候,这些人最害怕的是被追究谋反,一旦有一个将火把扔到柴火上,后果不堪设想,必须当机立断,赶紧转身冲着大殿外的皇帝李世民道:“皇上,太上皇他老人家刚刚殡天了!这些侍卫和公公、宫女们都是被迫胁从的,请您宽恕他们的罪行吧!”,李世民眼睁睁看着父亲李渊倒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陡然听到左少阳这话,当真是惊喜交加,复又感悲痛,但是,他自然明白现在危机尚未解除”立即朗声道:“所有参加挟持的人,只要现在立即熄灭火把,放下刀剑,朕便赦免他的一切罪责!”,那些包围着宫殿的李渊的死党,在里面的都知道李渊死了,外面大门口的也看见了,所以一听皇帝这话,悬在心头的巨石到底放下,赶紧扔掉手中刀剑,将手中火把放在地上踩灭。

    其他几处的死党没有看见李渊倒地”但是也听到了左少阳的话,知道太上皇李渊这节骨眼上竟然死了”又听到皇帝赦免放下武器的人,随即又看见其他死党都放下了刀剑,熄灭了火把,便也跟着照做,很快,所有的火把都熄灭了,死党们跪倒一地。

    罗公公一挥手,埋伏在四周的无数大内侍卫从各处冲进来,将那些跪地的李渊死党扭走,将熄灭的火把扔开,劈开四周钉死的门窗,将柴火搬走。

    这乱中,李世民大步流星冲上了大殿,来到李渊身边,蹲下身,亲自查看,果然已经没了气息,双膝跪倒,哀美叫了一句“父皇”,!眼泪簌簌而下。

    跪倒一地的老臣们也呼天抢地地往大殿里跪爬着,哭得鼻涕口水横飞。而那一众嫔妃们,则个个叫着儿啊”跑进大殿,抢着给捆在地上的皇儿们松绑。更有两位嫔妃,跪在大殿前”抱着死去的皇儿,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起来。

    左少阳转身走出了大殿”站在屋檐下,萧芸飞燕子一般过来,扑进了他的怀里,粉拳砸着他的胸膛,泪珠儿滚滚的:“你!你吓死我了!呜呜呜”

    左少阳搂住她的小蛮腰,轻声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没事了,你先进去看看太皇上吧。”

    萧芸飞到底是公主,这当口上自然不能儿女情长,含泪点点头,放开左少阳,快步进了大殿,跪在了母亲身边,萧美娘正跪在李世民身旁,哀哭太上皇李渊。

    左少阳背着手望着四下里乱糟糟的人群,他很想就此离开,可是,他不能,因为怀里的玉玺还得交还给皇帝李世民。

    可是李世民仿佛已经把他给遗忘了似的,只是跪在李渊身旁,哀声流泪,一众老臣更是哭得稀里哗啦的。

    不知过了多久,左少阳终于听到身后脚步声传来,随即听到李世民的声音:“左神医!”

    左少阳磨转身瞧着他,才这么会工夫,李世民的眼睛已经哭得跟核桃似的了。

    左少阳从怀里摸出那枚玉玺,双手捧上。

    李世民身边的司印官赶紧接过,查看了一下,完好无损,向李世民微微点头,这才放在了锦盒里。

    李世民缓缓道:“神医请先回太子藏书阁吧。朕稍晚再宣你说话。”,“是!”,左少阳探头看了看萧芸飞,她也正关切地望着自己,便冲她微一点头,迈步出了大殿。

    曲鸣赶紧跑过来低声道:“左兄,太上皇究竟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驾崩了?是不是你暗中……?嘿嘿……”,左少阳冷冷瞧了他一眼,一声不咙上了轿子,回藏书阁去了。

    入夜。

    罗公公亲自来宣皇帝口谕,传左少阳御书房面圣。

    左少阳坐着轿子来到御书房,四周戒备森严,里面却空荡荡的,只有皇帝李世民,一身重孝,坐在金丝楠龙案之后。偌大的御书房,只有龙案上一盏明灯,印得李世民半边脸亮堂堂的,半边脸却隐在了黑暗中。罗公公陪着左少阳讲了御书房,然后退出门外,把门关好。屋里就只剩左少阳和皇帝李世民了。

    左少阳迈步上前,拱手道:“皇帝,叫我来有什么事吗?”,李世民瞧了一眼龙案旁边的一根圆凳:“坐下说话。”,左少阳撩衣袍四平八稳坐下,望着李世民。

    李世民也盯着他,两人都不说话,跟斗鸡似的。

    好半天,李世民终于沙哑这嗓子缓缓道:“友上皇究竟是怎么死的?”,太上皇李渊是被左少阳用银针暗器给射死的!

    当时,左少阳故意装跌倒,将手中玉玺抛出,落在了大殿里的太子李承乾的怀里,然后趁着李渊下马慌乱跌倒,抢先进了大殿捡起玉玺捧在手里,李渊冲进殿里,从左少阳手里抢过玉玺”狂喜之下哈哈大笑,趁着大殿里光线比较暗”两人又距离很近,左少阳用拢在衣袖里的金针喷筒射出了致命一针,正中李渊颈侧的迷走神经窦!李渊心脏立即反射性停跳,倒地而死。然后他用查看颈动脉跳动的机会,取回了脖颈的金针。这个针眼非常小,平常人根本看不出来,就算看出来,除了甄权这样的神医之外”其他人也不知道这才是致命的创伤。

    当初,老神医甄权曾经用这一招差点要了杜淹的性命”幸亏左少阳在场,使用心脏复苏术救了他一命,但是现在,没有人来救李渊。

    这金针喷筒暗器是萧芸飞给他的,非常小巧,他一直随身带着,因为它使用的是郎中针灸用的金针,进皇宫搜查的时候,金针和喷筒是分开放的,那喷筒就是一根小金属管”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乐器,不会以为是武器,所以通行无阻带进了皇宫。

    当左少阳发现李渊挟持十多位皇子逼迫李世民退位,并亲手刺死,了两人之后,李世民让他解决此事,他试探了李世民的想法”从李世民目光中看到了懊悔,当即决定杀死李渊,解救出被挟持的人质。

    尽管他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用暗器射杀了李渊,但是他做的太隐蔽了,而且射的部位是当时的人基本上不知道的致命穴道。所以”他不说,便没人知道这一点。

    现在,李渊问了这件事,虽然左少阳从李世民眼中看到了懊悔,知道李世民内心其实希望李渊死掉”但是,这种事是只能想不能说的,他不能说,也不希望别人公然这样做,否则,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那是绝对要杀掉凶手为父报仇的。

    左少阳对这一点看得很透,所以,他自然不会把实情告诉李世民。现在李世民问他太上皇是怎么死的,他便一脸茫然道:“太上皇…………,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当时他手捧玉玺,仰天长笑,然后就猝然倒地驾崩了。有些人心脏有隐性疾患,不能激动,在狂喜之下,便会猝死。就不知太上皇他老人家是否也是这样。”,李世民凝视左少阳片刻,缓缓点头,脸上紧绷的神情也慢慢松弛下来,嘴角甚至有了一丝微笑,说道:“原来如此,唉,这皇位本来就是太上皇的,他想重新登基,朕自然会还位于他,又何苦闹到这种地步呢?白白害了泰儿、宽儿两个皇儿的性命……”,说到伤心处,李世民潸然泪下。

    李世民是非常重感情的一位君王,他的儿女不少都是早逝,他都要伤心很久,甚至因此罢朝。此番落泪,却不是装的。

    左少阳听了李世民最后一句话,心里猛地咯噔一下,暗叫不妙,等到李世民哭声稍歇,忙问道:“被太上皇刺死的两位皇子,其中有四皇子李泰,是吗?”

    李世民缓缓点头,说起李泰,更是眼泪滚滚而落。

    左少阳却一个劲叫苦不迭!

    李泰是长削皇后的二儿子,在李世民的皇子中排行第四,跟太子李承乾是同胞兄弟。李泰才华横溢,深得李世民的赏识,也正是因此,加上太子腿有残疾,所以李泰心中也萌生夺取太子之位的想法,跟太子两人明争暗斗,最终搞了个两败俱伤,才因此让同胞兄弟的老三李治占了便宜,最终登上了皇位。

    左少阳先前不答应给太子李承乾治疗腿疾,便是他知道这段历史,又看见了李渊该死不死,治好了病,却搞出了争夺皇权的一幕闹剧,发现自己这小郎中,竟然可以通过治疗历史名人而改变历史,他被这一发现镇住了,这才断然拒绝给太子治疗腿疾。便是担心太子一旦腿没有了残疾,太子位置便坐牢了,也就不用担心弟弟李泰谋夺太子之位,那也就不会造反,最终也就不会让李治渔翁得利。于是整个大唐的历史就会重写。

    他为了避免这个结果的出现,拒绝了给太子治疗腿疾,没想到,现在李泰却被李渊一枪捅死了!那自己担心的事情,就算自己不给太子治疗腿疾,也一样会出现!!~!

    李世民自然不可能预先知道后面这段历史,也不知道父亲李渊刺死儿子李泰,很可能会让大唐的历史改变。他瞧见左少阳目瞪口呆傻在哪里,不禁有些奇怪,问道:“左神医,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左少阳苦笑摇头,拱手道:“皇上,请允许我离开京城返回老家合州。”

    李世民很有些奇怪:“你不在太子藏书阁看书了?”

    “不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说实话,我很想家了。请皇帝准予我离京返家。”

    左少阳之所以现在坚决要离开京城,是因为他得知李泰已经死了,那李世民后面的皇位很可能会落在太子李承乾的手里,而不是按照历史那样落在老实忠厚的李治手里。后面的历史很可能会出现不同于历史的新历史,这个历史会如何发展,只有老天爷才知道。自己还是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为妙,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李世民道:“你如果执意要走,朕自然不留你。”

    左少阳长揖一礼:“多谢皇上。”

    “嗯,这一次,你做得很好,朕很满意,你想要朕赏赐你什么?说罢。”

    “什么都不要,富贵荣华对我如浮云。我只要一身轻松,自由自在就好。”

    李世民又好生看了他一眼:“看到你现在,到让朕想起了你的师兄孙思邈孙老神医。五年前他离开京城之后,就杳无音信了。朕多方派人寻找,都没能找到他,你可曾见过他吗?”

    “没有,那以后我也再没有见过他。”

    “嗯,这样吧,朕还是赏赐你一笔钱财,你自己不用,也可以拿去给穷苦百姓治病嘛。就像你师兄一样。”

    左少阳摇头:“不用了,我给百姓治病,也只是尽我自己的能力,我有多大的能力给他们治病,就用多大的能力,而不再象以前那样刻意去想尽办法如何救治更多的人。”

    “那好吧,”李世民迟疑片刻,又道:“皇后身体一直不好,朕很希望你能给她瞧瞧,帮她治治病,她可以说是朕的生命,如果她的病……,唉,朕都不敢设想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

    说到后面,李世民话语哽咽了,眼圈也红了。

    左少阳想不到李世民竟然如此性情,有些心软,想了想,道:“我写一个方子给皇上,是那天皇后发病时,我给她治疗时用的药丸的方子,还有化痰的土办法。如果皇后再出现那种情况,而太医又没有办法的时候,可以用这个法子试一试。”

    李世民大喜,竟然起身拱手一礼:“多谢神医。请这里写方吧。”

    左少阳老实不客气走到金丝楠龙案后面,撩衣袍坐在龙椅上,提起皇帝的御笔,笔走龙蛇写了一个方子,并在后面注明了用巴豆化痰的土办法。

    左少阳将方子递给李世民,道:“这只是暂时缓解哮喘的药,不能根治的。只能解燃眉之急。”

    李世民忙道:“神医何不留下根治之法?救我皇后一命呢?”

    “很抱歉,不是我不愿意留,是我真的治不了皇后的病。”左少阳脸上尽可能露出坦诚的神情,郑重说道。

    李世民神情黯然,缓缓点头:“好吧,只希望皇后吉人天相了。”

    “会的。告辞了。”说罢,左少阳拱手一礼,转身往外就走。

    “神医稍等!”李世民道,坐在龙案后,提笔写了一道圣谕,走过来递给了左少阳:“这东西你带在身上,你游医各地,或许什么时候会用得着。”

    左少阳接过,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从三品以下地方诸官吏,皆听从合州左忠少阳调遣。违者以抗旨论。”

    按照唐朝官制,地方官里级别最高的是刺史,上州的刺史也就是从三品。李世民这道圣旨,赋予了左少阳调遣地方所有官吏的权力,这个权力类似于巡视地方的钦差大臣了。虽然本身没有职权,但是违者以抗旨论,这一条便赋予了他巨大的权力。当然,这个权力只是调动地方行政官员的权力,不包括调动军队的权力。

    左少阳立即明白了,李世民给自己这道圣旨,不给自己封官,却给了一个比地方从三品刺史更高的权力,甚至直接用皇权作为自己权力的后盾。他这样做,目的自然是讨好自己,为以后请自己给皇后治病打埋伏。

    左少阳微笑摇头,将圣旨递回给李世民:“皇上,你给我这个没用的,我说了,富贵荣华,包括权势,对我都是浮云。我游医天下,也只是尽我所能办我自己能办的事情,我没有兴趣调动这些地方官,也不想去招惹他们。”

    李世民没有接,道:“朕知道神医如闲云野鹤,只愿游戏人生,所以才写了这道圣旨而不封官给神医,为的是给神医权力而又不过神医责任,若真遇到事情需要动用地方官府力量,便把他拿出来,若没有,便放着,谁也不知道,也不会对神医游医造成半点影响,也没人来打扰神医的云游。这只是以防万一用得着罢了。”

    “我没有用得着地方官府出面的事情。”

    “这可难保,譬如遇到人间不平事,甚至涉及神医亲人的,便可动用这圣旨,讨得一个公道。岂不是好事一件?——你放心,神医不愿意做的事情,朕绝不勉强!”

    听李世民这么一说,左少阳到有些心动了,是啊,这世道,自己不惹别人,难保别人不会来招惹自己和家人。又或者真遇到不平事,自己想管,那时候这圣旨便能派上用场,李世民也说得对,真不想用,不拿出来就是了,备着总是没坏处的。而且李世民已经强调了,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他是绝不会勉强的,那以后皇后生病了,自己不愿意给她治疗,皇帝也不会强迫自己必须治。这就免除了后顾之忧。

    想到这,左少阳收回圣旨,折好了揣进怀里,拱手道:“既然如此,就多谢皇帝了。”

    “什么时候神医想回来藏书阁看书,随时欢迎。”

    “好的,多谢!”

    ——————————————————

    左少阳让人通知萧芸飞准备离开京城返回合州,萧芸飞答应了,说再陪母亲一晚,明日一早离开京城。

    左少阳也不好强求人家现在就离开京城回去,他一刻也不想在皇宫里带着,总觉得危机四伏,所以告诉萧芸飞,自己带着小杜铭先离开了皇宫,在家里等她,萧芸飞答应了。

    左少阳和小杜铭回到南城的家里,生火做饭,正忙碌着,有人敲门。

    小杜铭跑去应门,院门打开,门外是一个胖乎乎的老者,大热的天头上还带着一个棉幞头,穿着一身夹袍,半边袖子脱了,斜斜地系在肩胯处。同时,肩膀上还斜斜地挎着一个褡裢,鼓鼓的,里面好象装满了东西。脸上笑眯眯的望着小杜铭。

    这胖老者身后还跟着四个年轻人,三男一女,看神情有些紧张,不停地左顾右盼。

    小杜铭见他们相貌不太像中土人士,心生警惕,用脚抵着门,问道:“你们找谁?”

    “请问小哥,左少阳左先生是否住在贵处?”

    这人说话强调有些生硬,不过言语间倒还很客气。小杜铭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你是谁?找我师父做什么?”

    那胖老者笑容更欢了:“小哥原来是左先生的高徒,失敬失敬。老衲来自西域,千里迢迢特来拜会尊师,不知小哥能否行个方便,给老衲通报一声。”

    小杜铭一听是个出家人,脸色顿时和缓了下来,道:“大师请稍候,我去通报。”说罢,转身跑进了厨房。

    左少阳一听有西域来的喇嘛找自己,很是奇怪,自己从来没有跟这些人打过交道,难道是来求医的吗?

    左少阳快步出了厨房门,来到大门口,拱手道:“我就是左少阳,几位大师,找我有事吗?”

    那旁老者赶紧双掌合十,说道:“原来尊驾就是左少阳左先生,真是太好了,老衲师兄弟几个,有要事跟先生商议。”

    “哦?什么事?”

    “这个,三言两语说不清楚,能否……?”说罢,胖老者往院子里看了看。

    左少阳皱了皱眉,想着人家千里迢迢从西域赶来,说不定当真有什么急事,就听听好了,于是侧开身,将几人让进了院子里,领着他们来到了大堂上,分宾主落座。小杜铭泡茶。

    左少阳又瞧着那老者:“现在可以说了吗?”

    胖老者小心翼翼道:“请问左先生四年前可是在合州居住?”

    “是啊,合州是我老家,怎么了?”

    胖老者跟其他几人互视了一眼,都缓缓点头,脸色变得有些紧张起来,左少阳看在眼里,觉得有些奇怪。

    胖老者又道:“合州有座清风寺,方丈法名智空,先生应该认识吧?”

    “认识,他们寺庙就在我家后面不远的巷子里。我经常去哪里随喜,跟方丈很熟。”

    胖老者兴奋得直搓手:“太好了,我们刚刚从合州赶来,此前曾拜会过智空大师。他说,你手中有一串五眼六通佛珠,是这样的吗?”

    第577章编瞎话

    左少阳心里咯噔一下,当初合州战乱,他为了上鬼谷峰寻找药材,遇到了邪僧了禅,这了禅修炼一种邪恶法术,要用邪恶的人的心脏来祭奠邪神,所以利用战乱饥荒,找了一些人上山,挑逗他们自相残杀,最后的那个便是最邪恶的人,用这个人的心脏祭奠邪神。没想到,被左少阳用计谋给制住了,了禅最终自尽而忘。

    这了禅邪僧脖子上戴着的佛珠,便是五眼六通佛珠,左少阳临下山之时,将佛珠带走了,回到城里,问了清风寺的智空方丈,智空说这种佛珠是用一种产自西域的非常罕见非常珍贵的树的果子做成的。是西域的一种神秘教派修炼密宗佛法的主要法器,用这种佛珠修炼法术,可以大增法力,是这一派的至宝。

    这几个西域来的见面就问这五眼六通佛珠,难道,他们便是那些用杀人来修炼法术的邪僧吗?

    那串佛珠左少阳听智空说了来历之后,觉得好奇,进京的时候也带到了京城,一直藏在卧室的箱子底下,当时离开京城东渡倭国的时候,走得匆忙,没有带。从倭国回来,就直接去了合州,那之后四年时间里再没有回到京城家中。所以这串佛珠一直藏在京城家宅的卧室的箱子里。

    左少阳却不敢把佛珠交出来,因为这帮子人的来历搞不清楚,别招惹麻烦,所以装着茫然不解问道:“佛珠?五眼六通?我不知道啊。”

    “智空方丈说的,说一个西域高僧给你的,能把佛珠拿给我们鉴赏一下吗?谢谢了!”说到这里,这老喇嘛呼吸都急促起来,眼睛飕飕放着精光。

    左少阳更是警惕,淡淡道:“我是真的没有见过你说的什么佛珠,智空方丈想必是弄错了。”

    “是吗?”老喇嘛又和其他几个喇嘛互视了一眼,缓缓点头,“看来我们是真的弄错了,真是对不起,打扰了。”说罢,老喇嘛缓缓站了起来拱拱手,转身要往外走,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突然伸手,一指戳在左少阳腰眼上!

    左少阳正要起身相送,哪里想到这老喇嘛会突然出手,他虽然苦练了返虚吐纳功五年多了,但是这功法毕竟不是武功,而是一种养生的功法,萧芸飞教他的飞檐走壁功夫也只是轻功,教的剑术拳术也谈不上高妙,而这老喇嘛武功奇高,别说是左少阳这样的半吊子,就算萧芸飞遇到,陡然遇袭,也同样无法抵御。

    左少阳身子一软,跌坐在椅子上,叫道:“搞什么?”

    小杜铭撒腿就往外跑,他知道他这么点年纪,根本没办法救师父,只能跑出去搬救兵。可是那几个喇嘛跨步拦住,一把揪住了他。

    小杜铭张嘴就叫:“救……”

    命字还没出口,已经把抓住他的喇嘛捂住了嘴。

    老喇嘛依旧满脸堆笑,用夹生的汉语腔调说道:“实在抱歉,左先生,我们真的没有恶意,我们只是想找到那串五眼六通佛珠,那是本派传宗之宝,务必找到,所以得罪之处还请海涵。”说罢,老喇嘛朝那几个人使了一个眼色。

    几个喇嘛开始在左家搜查起来。很快,从左少阳的屋里传出一声惊喜的叫声,用藏语叽里咕噜说着什么,随即,一个年轻喇嘛手里拿着那串五眼六通佛珠快步走出卧室,来到大堂,将佛珠双手递给老喇嘛。

    那老喇嘛顿时两眼放出精光,一双枯树皮一般的老手簌簌发抖,小心翼翼接了过来:“太好了,找到了!终于找到了!哈哈哈”

    老喇嘛一手挂着那串佛珠,单掌一礼:“左先生,请你务必告诉我们,这串佛珠从哪里得来的?”

    左少阳全身酸软,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斜靠在椅子上,盯着老喇嘛,喘了口气,道:“清风寺的智空方丈,你们把他怎么了?”

    “左先生想必是误会了,我们没有对智空方丈如何,我们只是坦诚地说明了来意,说我们在寻找这串佛珠,说明了佛珠对我们的重要性,让他帮忙看看,想不到他却见过这串佛珠,说了在你这里。所以我们就找来了。”

    “你们又是如何知道这串佛珠在合州呢?”

    “方才我已经说了,这串佛珠是我派的传宗之宝,对于我派而言,这是宝贝,对于其他教派,却跟地上的石头没有什么两样,因为他不是金银,不是珠宝,只是树上的果子,不值钱的。但是却是我派的至宝。历来都只有我派法王才能拥有。这之前,是我派第十五代法王持有,法王到中原择地修炼,到了很多地方,他最终落脚点是在合州鬼谷峰。那之后就再没有他的消息。我们前往寻找,在鬼谷峰上发现烧毁的残垣断壁,还发现了被埋葬的法王遗骸,而我派至宝五眼六通佛珠也不见了,这佛珠虽是果子制作的,但平常大火根本无法烧毁,所以肯定没有被烧掉,于是我们到了距离鬼谷峰最近的合州县城想寻找线索,到了清风寺,很凑巧,智空方丈见过这串佛珠,感于我们的诚意,告诉了我们佛珠的下落在先生这里,我们立即赶往京城,找到先生家,但不知道先生去了哪里,于是我们在贵处外面租住等候,今日果然等到先生回来了,当真万幸。请问先生,这串佛珠是如何到了你的手里的?”

    左少阳见他微笑之中,目光却含有一丝杀气,不觉心头一凛,这老喇嘛刚才说了,他们在鬼谷峰上找到了法王的遗骸,这就证明,鬼谷峰上的那个了禅大师,便是他们这西域神秘教派的法王。这五眼六通佛珠,是他们教派的传宗之宝,那了禅说的什么花了十多年的化缘所得从西域老僧处换取云云,只不过是为了显示这串佛珠的值钱,好让人引起贪欲,然后相互残杀而已。

    了禅这个名字应该也不是他的本来法名,了禅虽然最终是自己自尽的,但是,说到底是自己制住了他并进行刑讯的结果,这个事实是断不能告诉他们的,只能编谎话了,希望能蒙混过关。

    于是,左少阳装着很痛苦的样子,慢慢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告诉你们事情经过,——五年前,合州战乱,叛军重重包围,我恰好有两个病患需要使用一种药材,只有城外鬼谷峰上才出产,我就冒险冲过敌军线,上到了鬼谷峰。我快到山顶的地方,发现悬崖,沿着悬崖走,发现了一处吊桥,我过了吊桥,因为上面全都是云雾,几步之外就看不见东西了,我只能摸索着寻找药材,天黑了,我就在山上草丛里睡了一宿,准备第二天再找,结果,快天亮的时候出事了,我听到山顶有喊杀声和惨叫声,我很害怕,就躲在草丛里不敢出去。天亮的时候,我发现山顶冒起了浓烟,也听不到喊杀声了,我就大着胆子上到山顶,发现山顶有一座小庙,已经被烈火烧了一大半了,火还在烧,地上到处都是死尸,男女都有,然后我就看见了一个老和尚……”

    老喇嘛急声道:“这老和尚长得什么样?”

    “身材矮小枯瘦,但是看上去慈眉善目的。”

    老喇嘛跟其他几个喇嘛互视了一眼,都一起缓缓点头,老喇嘛对左少阳道:“你接着说。”

    “那老和尚已经快不行了,嘴里全是血,好象把舌头咬断了,手脚也全都被折断了,我跪在旁边问谁杀了他们?他没办法说话,只是不停地用眼睛往他脖子上的项链看。我以为他要拿他的项链,就帮他把这串项链取了下来,放在他手里,他的手臂都断了,没办法拿。而且,他不停地朝我眨眼睛,瞧着手里的项链,然后又瞧我的脖颈。我很奇怪,问他是不是要把这串项链戴在我的脖子上,他就点头。于是我拿过项链戴在了我的脖子上,我不知道他要我戴项链做什么。他又不停地瞧那项链,然后瞧他的脖子。我搞了半天才明白,他想让我把项链另一端挂在他的脖子上,可是项链太短了,要挂两个人的脖子,除非背靠背才行,于是我就把他扶起来,背靠着他的背,把项链挂在他脖子上,便在这时,我就感觉全身好象掉进了滚水里,有一股热流从他的后心不断地涌到我的身上,我吓坏了,想挣脱,可是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他身上的热力不断地传到我身上,全身都流淌遍了。最后轰的一声,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几个喇嘛听得面面相觑,一个个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老喇嘛又道:“那后来呢?”

    左少阳最后又叹了口气,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我发现我跟那老和尚都倒在了地上,这串五眼六通佛珠还挂在我的脖颈上,我赶紧取下来,然后查看老和尚,发现他早已经死了,尸体都僵硬了。我又检查其余的尸体,也都死硬了。我很害怕,拿着药筐就往山下跑,可是到了悬崖边,我发现吊桥不见了,找遍了整个悬崖也找不到!”RO!~!

( )

    左少阳张口结舌道:“可是,我既然是法王附体,那至少应该知道你们教派的教义吧,可是我除了看病行医,其他什么都不知道,更不要说你们教派的教义什么的了,而且,我甚至不知道你们的语言,你们把我找去做什么?我都不会说你们的话,所以,你们找我,还不如重新培养一个法王更划算。我什么都帮不了你们。”

    达龙辛摇头道:“不是的,法王附体和转生,都只是灵魂,身前所学都带不走的,所以,你不知道教义和语言也很正常,这个没事,我们会找专门的老师教你,慢慢的你就懂了。”

    左少阳头都大了,他发现要说服这些人简直是不太可能的,苦着脸道:“我说了,我真的不是你们什么法王附体,我上有父母双亲,下有儿女,我明天就要回合州去,我只是个大夫,我真的不是你们法王,我不能跟你们去的……”

    达龙辛回头看了看其他几个护法,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突然转身,抬手又是一指,正中左少阳的腰眼。

    左少阳想要闪避,这达龙辛武功太高了,他还是没能躲过,顿时全身又酸又麻。

    达龙辛磕头道:“法王请恕罪,您是我们的法王,刚仁布切不能没有您,所以属下只能得罪了。等到了刚仁布切,属下听从法王处置。”

    说罢,达龙辛站起身来,从怀里掏出一张手帕,塞进左少阳的嘴里,然后一挥手,几个喇嘛上来,用一床宽阔的毡毯将左少阳裹了起来,那梅朵将他拦腰抱了起来,平托着出了院子。

    达龙辛伸手一指点中小杜铭,用一块帕子也把他的嘴堵住了,低声道:“小哥,得罪了,你师父是我们法王附体,我们要请他去西域掌教。你的穴道到明天早上就会解除,请你转告左先生的家人,不要来找左先生,茫茫西域,辽阔万里,杳无人烟,他们是找不到的,反而容易出危险。先生现在是我们的法王,我们会好好供奉他,绝对不会有任何危险。过了十年,法王想家了,自然会派人回来接家人去西域团聚。”

    说罢,达龙辛将小杜铭抱进卧室,放在床上,让他头侧着,免得帕子堵住气管,观察了一下他的呼吸,很平稳通畅,这才放心,转身出来。

    女护法已经将左少阳用毡毯裹着抱上了一辆大车,放下车帘,达龙辛锁上院门,跳上一匹骏马,朝北城外飞驰而去。

    到了城外,往前奔出十数里,眼看着周围没有人了,达龙辛叫马车停下,叽里呱啦又说了几句藏话,那女护法梅朵将左少阳从毡毯里取了出来,用一根柔软的羊毛绳捆在背上背好,然后翻身上了一匹高大的黑色骏马,三个男护法也解开拉车的马,各自上了马,三人前头开路,梅朵在中间,达龙辛断后,继续朝北飞驰而去。

    一口气跑出百余里,然后离开了官道,斜刺里进了小道,转而朝西飞奔。

    又跑出百余里,达龙辛才吩咐停下休整片刻。

    梅朵背着左少阳翻身下马,然后在达龙辛的帮助下,将左少阳从背上解了下来。达龙辛把左少阳嘴里的手帕取出,又给他按摩穴道,很快,左少阳便恢复了体力。

    这一路上,左少阳虽然是趴在梅朵厚实的后背上,但是骏马飞奔,他又全身无力跟面袋似的,被颠得五脏六腑都要出来了,骨头都要散架了,站在那半天说不出话来。

    达龙辛等人跪地磕头:“法王,情非得已,还请法王恕罪。”

    左少阳摆摆手:“行了,不要点我的穴道堵我的嘴了,难受死了,我……,我跟你们走就是。”

    五人大喜,磕头不已:“谨遵法王法旨。”

    左少阳歪歪斜斜走到路边小树林里撒尿,他现在真的不想跑,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这体力,想跑过他们,还有战马,简直是天方夜谭。所以老老实实撒完尿,走了回来。

    梅朵将一砣糌粑双手捧着跪下献给他,他还真有些饿了,不过刚方便完就吃东西,也太不卫生了,自己走到马匹旁,取下水袋,拔掉塞子,到了一些水洗了手,这才取过梅朵手里的糌粑,咬了一口,才嚼了两下,差点没吐出来。

    这也太难吃了,比当初穿越过来到合州时的黑面馍馍还要难吃,满嘴跑沙子不说,还硬梆梆的嚼都嚼不烂。

    梅朵见他一脸痛苦样,扑哧一声笑了,又赶紧捂住嘴,端了一碗酥油茶,伸手捧着依旧单膝跪倒敬献给左少阳。

    这种待遇左少阳以前还没遇到过,觉得很不好意思,忙接过酥油茶,道:“起来吧,不用跪着。”

    旁边达龙辛道:“给法王敬献食物,必须跪着,这是规矩。”

    左少阳眼睛一瞪,借势发飙:“你是法王还是我是法王,我要是法王,连这点权力都没有,还当个屁的法王,我不去了,你们杀了我好了。”

    达龙辛忙道:“是是,谨遵法旨。梅朵,你不用跪了。”

    梅朵这才站了起来,依旧弯着腰拱着背低着头望着地。

    左少阳端着酥油茶喝了一口,油乎乎的,还有点咸,一点都喝不惯,将酥油茶递给梅朵:“帮我倒一碗清水就行了。”

    “是!”梅朵依旧单膝跪倒,恭恭敬敬接过碗,放在一旁,然后拿着一个木碗,快步到了马边,咚咚咚倒了一碗水,过来之后,又单膝跪倒献水。

    左少阳接过水碗,皱眉道:“我不是说了不用跪着了吗?起来吧!”

    “是!”梅朵这才起身拱着背弯着腰侧身站着。

    跑了大半天,肚子还真有点饿了,左少阳慢慢咀嚼着糌粑,真的太硬了,但是肚子又饿,看着他们都吃的这个,也没有牛羊肉,治好硬着头皮吃,先用水泡软了,这才使劲嚼着吞了下去。

    好不容易等着左少阳慢慢将那砣糌粑吞下去了,达龙辛这才满脸陪笑道:“法王,咱们出发吧?”

    左少阳皱了皱眉:“不好,吃这糌粑肚子还不习惯,闹肚子了,我得出恭。等等啊。”

    “这个……”达龙辛总不能不让法王方便啊,只得眼睁睁看着左少阳走到远处草丛里方便。心中觉得不太妥当,又道:“法王,别走远了,咱们得尽快赶路啊。”

    “好!你们别过来,很臭的。”远远地看见左少阳的长袍在灌木从间晃动。

    过了好半天,还是没见左少阳起来,达龙辛心中焦急,又高声道:“法王!法王好了吗?”

    没听到回答。

    达龙辛暗叫不好,快步走上前几步,又叫了几声,还是没有答应,达龙辛大吃一惊,几个纵越到了近前,伸手一抓那青袍,空荡荡的没人,却原来左少阳脱下青袍披在灌木上,来了个金蝉脱壳!

    达龙辛大叫:“不好,法王跑了!”其他几人护法急忙冲了过来,焦急地四处张望。

    达龙辛道:“快追!分头追,找到了吹哨笛为号!他跑不远的!”

    左少阳是跑不远,他虽然跟萧芸飞学了轻功,但是那都是高来高去的法门,快速奔跑却不在他修炼的轻功之列,加上颠簸了这半天,骨头都散架了。这里又是荒郊野外,到处都是灌木密林,根本没有路,而且达龙辛很快就发现他逃走了,紧接着追赶,所以,他跑出三四里路,就听到后面呼叫追赶的声音,那声音正好是女护法梅朵的!

    梅朵的声音都带着哭腔,好象亲人远离了的伤感,只不过,她说的全是藏语,左少阳一句都听不懂。

    左少阳累得气喘吁吁,这还是他修炼了五年的返虚吐纳功,才能一口气跑上这三四里路,要在以前,这样的灌木荆棘山坡,他连一里路只怕都跑不到就累到了。

    这荒郊野外树枝灌木密布,人跑过去,会造成灌木小树枝的改变,细心的人会很快发现端倪的,跟着追就是了。左少阳回头发现了这一点,心中暗自叫苦。他的体力根本没办法跟这几位护法相比,只能躲起来,看看有没有机会了。

    左少阳猫身躲进了一处灌木,蜷缩着身子,努力屏住呼吸,听着身后追上来的沙沙声。

    梅朵呼叫着如风一般从他身边冲了过去。这女护法身形好快,但看这身形,武功绝对不低,自己可不是她的对手,看来只能暗算了。

    他悄悄摸出金针喷筒,对着梅朵冲过去的地方,他知道,梅朵很快就会回来。

    果然,冲到前面,梅朵没有再发现人通过留下的灌木树枝的痕迹,站住了,开始四下寻找,然后慢慢往回走,嘴里继续叫着。

    梅朵的身形越来越近了,突然站住了,惊喜地用藏语冲着他说着什么,左少阳自然还是一句都听不懂。

    左少阳见她大大的眼睛满是惊喜和舒畅,显然找到自己让她很开心。苦笑一声,慢慢站了起来,将金针喷筒藏在衣袖里,说道:“梅朵,我真的不想跟你们去西域,你放了我吧,我有父母妻儿,我走了,他们怎么办?你也有家室吧,也有父母吧,应该能理解我的心情的,对吧?梅朵。”

    ————————

    PS:我在新浪开微薄当真是一波三折,因为“沐轶”已经被人抢先注册,只能取个名叫“起点的沐轶”,好久没上,居然把密码给忘了,也难到联系客服要回来,重新开了一个新号,取名字“起点沐轶”,没想到,在微博认证的时候又遇到了麻烦。我先后认证了三次,把身份证、工作证甚至起点中文网跟我签约的合同都提供了,可是新浪客服还是提醒我资料不全,还要求提供已经认证的名人帮助认证。我只好冒昧求助“电视剧刑名师爷”和起点副总编‘起点意者”帮忙。没想到得到了他们大力支持,提供了协助认证,但愿这一次新浪微博客服不要再找我麻烦了,能顺利通过。

    在此,老沐对“电视剧刑名师爷”和“起点意者”的帮忙表示真诚感谢!

    第580章登徒子色狼

    梅朵高高的胸脯急促地起伏着,望着他,憨憨地笑了笑,很显然,她听不懂左少阳的话。随即,梅朵走上前,伸手过来拉他。

    左少阳顺从地让她拉着,也笑了笑,指指自己,又用两只手指学了走路的样子,指了指远处。意思让自己走。

    梅朵看懂了,摇摇头,说了几句藏语,拉着他往回走,伸手在怀里掏着什么。

    趁她分神这工夫,左少阳另一只手里的金针喷筒嗖的一声射出了一枚金针,两人贴得很近,正中梅朵环跳穴!

    梅朵哎呀一声,软倒在草丛里。

    左少阳挣脱她的手,转身就跑,刚跑出步,又觉得不妥,应该堵住她的嘴才行,于是又倒转回来,伸手在身上摸手帕,可是外套已经脱下用来金蝉脱壳了,手帕放在外套的口袋里了。看来,只能在梅朵身上找手帕了。

    他蹲正要搜梅朵的手帕,突然发现梅朵嘴里含着一根短短的笛子,不留神根本发现不了。心中暗叫不好,就在这时,就听一道尖利之极的声音从梅朵口中短笛飞出,如裂锦一般尖锐,远远传了出去。

    她在呼叫同伴!

    左少阳转身就逃,这一次他往小山下跑,这样能跑出更远。

    可是,他发现自己如同孙猴子,怎么都逃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同样几声尖厉的哨音响起,此起彼伏,似乎在确定各自的方位,那哨音很快就像一个口袋一样朝着左少阳罩了过来。

    当左少阳听到前后左右都是哨音响起的时候,他知道跑不掉了,索性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

    很快,达龙辛第一个找到了左少阳,其余几个也到了,还有梅朵,左少阳用金针射穴位,只能让人片刻麻痹,多则一顿饭工夫,少则一盏茶时间就能缓解,对于身有武功者,这时间则更短,梅朵身为教中护法,武功很不错,所以片刻间就能活动了。

    达龙辛跪倒磕头谢罪,然后抬起手指又要点左少阳,左少阳抬手道:“慢!不要点了,先前我都快被颠簸死了。这一次我真的跟你们走,我不逃了,反正也逃不掉。你们拿匹马给我骑,我跟着你们。”

    达龙辛摇摇头:“法王请恕罪,我们得把你的暗器收了,不点穴可以,但是你得跟梅朵骑一匹马。”说罢,搜走了左少阳的金针喷筒,然后梅朵背着左少阳返回了先前休息的地方,那几匹马还乖乖地站在那里。

    梅朵先帮左少阳上了马背,然后自己翻身上马,坐在左少阳身后,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掌控着缰绳。梅朵的骑术非常高明,虽然隔着左少阳,却还是操控自如。

    一行人继续往西飞奔。

    左少阳期盼着他们能经过城镇,这样自己拼死往马下一滚,装死赖着不起来,等到官府来人,把皇帝的那圣旨拿出来,自己就得救了。可是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太好了,达龙辛他们竟然不进入城镇,连小集镇都是绕着走。

    左少阳靠着梅朵坐着,她身上的酥油味道很浓,开始左少阳很不习惯,可是慢慢得闻惯了,倒觉得挺香的。

    梅朵几乎是把他搂在怀里的,现在又是夏天,左少阳能明显地感觉到她丰硕的胸脯随着骏马飞驰在他背上颠动,可是马背本来就这么点地方,躲不开,而且梅朵生怕他跳马,所以搂得很紧。

    他们沿着一条山间羊肠小道往前飞奔,小道旁边是清澈的一条小河,河水幽幽,酷暑下凉风徐徐,骑马奔驰很是惬意。

    左少阳开始跟她搭话,问道:“梅朵?”

    “嗯?”梅朵自然能听懂左少阳在叫自己的名字。

    “我们要去的地方在西域的什么地方?”左少阳问。

    这句话梅朵就听不懂了,憨憨地笑了笑,没回答。

    左少阳又放慢了速度说了一遍,梅朵还是不知道。左少阳扭头往后面的达龙辛叫道:“喂!你过来!”

    达龙辛策马追上,与梅朵的马并驾齐驱。左少阳问道:“梅朵不会说汉语吗?”

    “不会。”达龙辛用比较生硬的腔调说道,“我们五个只有我会汉语。”

    “你又怎么懂汉语?”

    “法王的汉语师傅教我的。”

    “哦?你们法王还有汉语老师?”

    “是啊,这个汉语老师是象雄国王从大唐请来的,请了好几个,送了我们刚仁布切坛城一个。我和法王小时候是好友,跟他一起到了坛城,陪他一起学汉语,所以我会汉语。”

    “这样啊,咱们要去的地方有多远?”

    “非常远。”

    “非常远是多远?”

    “路上正常行进,大概要半年吧。”

    “靠!这么远?”左少阳嘟哝了一句,又道:“你教我几句藏语,我好跟梅朵说话,不然我跟个哑巴似的。”

    “好的,法王想学什么话?”

    “我想学什么话,都可以吗?”

    “当然了,法王以后要用藏语做法事,跟信众交谈,必须尽快学会藏语,到了冈仁波齐坛城,我们会请前世法王的老师教您藏语的。”

    “那好,现在你先教我几句,我好跟梅朵说话。”

    “好的,”

    左少阳扭过头对梅朵道:“你把耳朵堵上!”

    梅朵自然听不懂他说什么,疑惑地望向达龙辛。达龙辛微笑着用藏语翻译给了梅朵,梅朵不知道法王要她堵住耳朵做什么,可能他们要说什么秘密不能让自己听到。达龙辛是左传法长老,和右传法长老一起位居第二,在教中地位仅次于法王。梅朵只是护法,传法长老的命令护法必须服从。于是赶紧用手指头塞住了耳朵。

    左少阳笑了笑,问达龙辛道:“好,咱们开始吧,我先问你,梅朵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梅朵就是花朵的意思。”

    “花朵?呵呵,”左少阳斜眼扭头瞧了瞧梅朵黝黑的脸蛋,“这朵黑玫瑰长得可真够结实的。”

    “嘿嘿,是啊,梅朵是个苦命的孩子,是个被遗弃的孤儿,是在坛城吃百家饭长大的。小时候放牛羊,跟着坛城里武僧练武,所以长得很结实。”

    “那你这达龙辛又是什么意思?”

    “我本来名字叫‘达龙’,就是老虎的意思,我跟前世法王是小时候的兄弟,后来才知道他是法王转世,他进坛城的时候就带我一起去了,我长大了之后,法王让我当了传功长老,并叫我‘达龙古辛’,简称就是达龙辛,就这么叫开的。”

    “原来是这样,那其加、帕加和其朱又是什么意思?”

    达龙辛笑道:“其加是狗屎的意思,帕加是猪屎,其朱是小狗。他们三个都是贫苦人家的孩子,前面的哥哥姐姐大多夭折了,父母担心他们长不大,就取了这么低贱的名字,好养活。”

    “呵呵,原来藏族也有这种说法,汉族里也有叫孩子什么‘石头’啊,‘狗剩’啊啥的,也是为了养活。”

    “是啊,天下父母都是一样的。”

    “嗯,好了,咱们开始学藏语吧。”左少阳歪着脑袋想了想,又瞧了一眼梅朵,问达龙辛道:“藏语‘你好漂亮’,怎么说?”

    达龙辛笑着教了这句话。

    “哦,”左少阳歪着脑袋在心里记着,又问道:“‘你好性感’,藏语怎么说?”

    达龙辛大窘:“法王,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难道藏语里没有‘性感’这个词吗?”

    “有有!”达龙辛挠挠头,教了他怎么说。

    左少阳又用心记着,又问道:“呃,这一句——‘我喜欢你,我想和你,你愿不愿意?’,藏语怎么说?”

    “啊?”达龙辛差点从马上掉下来,忙抓稳了马鞍,支吾道:“这个……”

    左少阳瞪眼道:“你不是说了我想学什么都教我吗?快教!”

    达龙辛冷汗都下来了,支吾了半天,终于涨红着脸憋着教了他。

    “你可不许乱说了骗我!”

    “不会的!不敢欺骗法王。”

    梅朵一直用手指头塞着耳朵,加上几匹马的马蹄声急,她根本听不见两人再说什么,只是睁大眼睛望着他们。

    左少阳努力扭头过来,瞧着梅朵,一脸色迷迷的笑容道:“梅朵!”

    “嗯?”

    左少阳用刚学的半生不熟的藏语道:“且让贼布喜不读(你好美啊!)”

    梅朵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浮起两朵红晕,羞答答地用藏语说道:“蹲给送过马惹(别这样夸我)。”

    左少阳听不懂这句话,也不管,脸上挤出更加淫邪的笑容,用刚学的藏语说道:“让待索秀技读嘎!(你好性感啊!)”

    梅朵啊了一声,不知道法王为什么会这么说,这可是调戏的味道了,梅朵的脸红得跟初升的太阳似的。又羞又窘,慌乱地低下了头。

    左少阳得理不饶人,用肩膀拱了拱梅朵高耸的胸脯,一脸淫笑道:“梅朵!”

    “嗯?”梅朵娇羞无限抬头望着他。

    “啊让堂其呢堆给,只给日摆?(我想和你,你愿意吗?)”

    梅朵娇躯一晃,差点从马屁股滑落下去,赶紧一把抓住了左少阳的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不知道左少阳怎么突然说这么一句藏语,又羞又窘望向达龙辛。

    达龙辛露出很无奈的苦笑。

    左少阳又说了一遍。末了还重复了藏语一句:“行不行啊?”

    梅朵慌得全身发抖,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左少阳哈哈大笑,侧过脸在她飞烫的脸蛋上亲了一下。

    这一下,梅朵啊的叫了一声,手中缰绳失控地猛一扯,这下坏了,一扯缰绳,这是让骏马停止前进的意思,而这马正往前狂奔,猛地一扯缰绳,马头被扯得猛向后扬起,顿时看不见前面的路,而前面正好是一个转弯,这本就是羊肠小道,路非常窄,靠着惯性,马往前冲出,竟然冲出了山道,往河边乱石堆坠落!

    马冲出小道的瞬间,梅朵已经从娇羞中惊醒。她反应极快,两脚一踩蹬,抱着左少阳腾空而起,那匹马重重摔在了河边乱石堆里,脑浆迸裂而死!

    梅朵抱着左少阳借着那一蹬的力量,往前飞纵出丈许,终于扑通一声,落入了小河之中。

    梅朵在草原长大,草原虽然有很多湖泊和河流,但是那都是冰山的融雪,水非常的寒冷,所以几乎没人到河水湖泊里游泳,除非沐浴节,在神湖里简单泡上一小会,洗个澡也就是了。所以梅朵根本不会水性。掉在小河里就跟秤砣似的往水底沉!

    左少阳水性却很好,他的家乡旁边就有一条清水河,他在小学的时候,就能一个猛子从河的这边潜泳到河对岸。

    落入水中的一瞬间,左少阳趁着梅朵落水后不识水性的慌乱,迅速挣脱了她的搂抱,一个猛子潜泳开去。他想用湍急的水流潜走,小路跟小河最终会分叉,估计达龙辛等人都不会水,不可能下河追自己,这样就能甩掉他们了。

    他刚才故意跟达龙辛学那些话说给梅朵听,本来是想让他们对自己印象不好,不要自己当法王了,没想到阴差阳错,搞得马冲出小道,两人落水。歪打正着,正好利用这个机会逃走!

    他正要潜水逃走,听到身后梅朵在水中拼命挣扎,可是身子却不听话地往水底沉去!

    梅朵惊恐地扭动着身躯,头发散乱着在水中飘散,掩着她的脸蛋,水中光线的折射,忽明忽暗,大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张嘴一口口吞着河水,一串串气泡往上冒。

    左少阳知道,梅朵死定了!

    望着梅朵临死的惨样,他突然想起来梅朵刚才娇羞的神情,要不是自己那些疯话,梅朵如何慌乱到马坠路崖的地步?要不是梅朵抱着自己往前飞纵落入水中,自己已经跟那马一样,摔死在河边的乱石堆里了!

    梅朵救了自己,自己却要眼睁睁看着她淹死吗?

    算了,还是救人要紧,逃走,以后还有机会!

    想到这,左少阳转身潜回,从后面托住了梅朵的双腋,将她举出了水面!

    梅朵大口大口喘着气,不停咳嗽着,用手抹着脸上的水。

    河岸上,达龙辛等四人沿着河岸追着往前跑,焦急地呼喊着,眼看河中左少阳已经把梅朵举出河面,都惊喜地狂叫着。

    左少阳心念一转,举着梅朵往河对岸游,他准备把梅朵放在河对岸,然后潜水逃掉。可是,梅朵似乎发现了他的用意,河水中不顾一切反手抓住了他的两只胳膊,死死地。

    左少阳忙道:“快松开,要不然我们俩都会淹死的!”

    梅朵叽里呱啦说了几句,左少阳听不懂,河那边的达龙辛却高声翻译道:“梅朵说了,要不你们一起回到这边河岸来,要不她陪你一起死!”

    “喂喂!”左少阳踩着水,怒道,“我救了你的命!你怎么恩将仇报,反而要我陪你一起死?”

    达龙辛用藏语跟梅朵翻译了,梅朵又说了几句。达龙辛翻译道:“梅朵说了:你是法王,必须跟我们一起回刚仁布切坛城,那才是您的家,她就算死,也要护送你回坛城。杰尔教离不开您!”

    “这个死脑筋!”左少阳气得骂道,“行!那咱们就一起游到下游去!看谁泡得过谁!”

    左少阳托着梅朵,往下游漂去。

    就在这时,男护法其加手中飞出一根细细的套马索,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正好落在两人身上,随即猛地抽紧了,将两人牢牢捆住了!

    “干什么你?”左少阳怒道,想伸手解开绳索,可是两手已经被梅朵牢牢抓住,挣脱不开,没等他想出办法,身子已经被岸上的其加拉得飞速地朝岸边靠了过去。很快就到了小河这边。

    帕加和其朱跳入水中,将两人搀扶到了岸边。

    梅朵这才放开左少阳,躺在岸上大口喘着粗气。

    左少阳想不到对方还有这一手,只好躺在岸上也不停喘粗气。

    达龙辛等人跪在他身边,诚惶诚恐道:“法王受惊了,您还好吧?”

    “好个屁!”左少阳没好气道,“差点摔死,又差点被这臭丫头拖到水里淹死!现在跟个落汤鸡似的,好什么好?”

    梅朵急忙翻身跪倒,在河滩上咚咚磕头,嘴里不停地用藏语说着什么。

    达龙辛翻译道:“梅朵说她错了,对不起法王,请法王责罚。”

    “罚?当然要罚!叫她今晚陪我睡觉!”左少阳大大咧咧说道,一副登徒子的色样,“对了,等到了咱们教里,要把所有的漂亮姑娘,结婚的没结婚的,都叫来陪我!听到没有?”

    几句话,惊得达龙辛等人面面相觑,梅朵更是面红耳赤,低着头全身轻轻发抖,也不知道是羞涩还是惶恐还是害怕。

    左少阳是硬着头皮这么说的,他必须给对方一个登徒子的印象,让他们厌恶自己,动摇他们把自己请去当法王的念头。

    没想到,达龙辛却磕头道:“谨遵法王法旨!回去属下就安排选秀,能得到法王宠爱,是他们的荣幸!”

    梅朵也磕头说了几句藏语,达龙辛苦着脸翻译道:“梅朵说,她非常高兴得到法王的眷顾,十分情愿服侍法王,这是她一生的荣耀。”

    而就这样,麦卡西的身后事在米鲁斯的操办下,在三日后在百万城郊举行了,当最后一眼看到自己师傅的面容时,金光照顿时泪如雨下,在那一刻他发誓,无论是天涯海角,还是刀山油锅,他都要把杀害自己师傅的凶手找出来,以祭慰麦卡西的在天之灵。

    “魔尊西斯摩尔,君临天下,白骨皑皑,血色涌动。”卷轴之上,简单的写着。

    至于剩下的米鲁斯,现在起虽然没说话,但有其眉头紧皱的样子可知,其多少应该知道些什么。不过,米鲁斯知道的也不比其余三人知道多多少,最多也就是当年跟着拉希斯学艺时,曾经听拉希斯提过一次,可是也因为时间久了,他也就大概记得魔尊西斯摩尔这个名号而已。

    对于此,金力文连日来没少和儿子金光照谈心,可是也不知是其的道理没有任何说服力,还是金光照怨念太深,父子间的谈话,并没有取得什么实质的成果。见到这样,金力文也没了办法,只好先顺着他的意思,把其送入魔法学校学习,并寄希望学校的生活可以冲淡一切。

    酒足饭饱,米鲁斯是飘飘欲仙,其现在走起路来都是东倒西歪的,其告别族人,起身离去,一路踉跄,好不容易来空间之门处,这时他可是酒劲上头,有些称不住了。

    闻言,金光照无力的点了点头,突然其身子一软,昏了过去。见状,金力文立马抱起儿子,飞奔着把其报到客厅之中,在这里,珍妮。费已经和一干医务人员待在这里,其前金力文也是早遇感到可能会出现这情况,所以早叫他们在此准备。

    “魔尊西斯摩尔?他是什么东西?”金力文看后第一个说道。

    就在其要在空间之门倒下的时候,其妻子伊丽丝正好有事穿过空间之门来到百万城一边,一出来就见到那伶仃大醉的丈夫,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其向跟在其身后的一生化步兵下了个命令,让其把米鲁斯带回去。

    也就在同一日,金力力文按照儿子的意思,把他送到了位于新拉斯维加斯的魔法学院,他现在要在这里继续学习魔法的使用,现在的金光照在经历了麦卡西的事件后,突然变得沉稳了许多,现在他心里只有一个愿望,就是亲手手刃杀师仇人。

    “挺洒拖的嘛,你师伯刚死,你还有心情花天酒地啦。”伊丽丝冷冷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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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就绪后,米鲁斯便由百万城出发了,这次的行程据他估计,如果顺利的话,应当两日便可回来。而也因为这样,伊丽丝也放下手头的工作,专门来到百万城金力文家中,等待着自己家公的到来。

    朋友们,本书已经在清新中文网上了VIP,喜欢的朋友可以支持一下,不想付钱的可以等等,我将很快解禁!

    待昏迷的金光照被抱了出来,众医务人员马上接过其,并把其放在准备好的医疗床上,经过检查,金光照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因为多日没有进食,出现血糖偏低的情况罢了。

    见到米鲁斯出现,那凯沙。米鲁斯原本还和其余二人有说有笑,可这时便是脸色一沉,站起冷冷说道:“你好,少酋长大人。”至于其余二人这时也站起身来,恭敬的向米鲁斯回礼,他们说话的语气可比身为米鲁斯的表哥的凯沙。米鲁斯好多了。而至于凯沙。米鲁斯见到米鲁斯的反应之所以这么冷淡,这都是因为原本酋长克朗加多。米鲁斯膝下无子,所以根据酋长继承方法,如果现任酋长没有后代,那么将有其家族的后一代中之长男继承。而凯沙。米鲁斯恰恰就是这个长男,那么说酋长的位子原本在米鲁斯没出现前便是属于他的。可是后来米鲁后来出现了,使得他就失去了继承酋长的机会,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是甚为怨恨米鲁斯的。

    闻言,其余三人无不叹了口气。这时候,见这里几个人在讨论研究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了,于是金力文建议发动群众的力量。于是,这次又要莫洛尼亚联系艾泽,要死灵那里查查,看看他们的那些古文献中有没有相关的记载。而至于阿里亚一方,当然也不能放过,其命科伦布斯联系同盟内各国,也看看他们国家中有没有相关的记载。

    对于儿子的这种思想,金力文感到有些担心,因为他觉得仇恨不应该属于这个年龄的孩子,这太格格不入了,在他看来在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是无忧无虑的,不应该背负着任何仇恨。

    闻言,凯沙。米鲁斯脸色更是低沉,这时也不说话,径直由身上拿出一份信函,递给了米鲁斯。

    “这名字很熟,我好像以前听师傅提过。”米鲁斯回答道。

    “等办完师伯的后事,我马上启程。”米鲁斯回答道。

    “哦,父亲大人要来?什么时候啊?”伊丽丝听闻素未谋面的家公要来,顿时心里感到有些紧张。

    “不是啦,父亲来了信,说要来看你,所以我一时高兴,就和他们喝了几杯而已。”米鲁斯解释道。

    在另一面,米鲁斯也作好了前去迎接自己父亲的工作,他这次准备好了一辆悬浮飞行器,准备先把父亲接到百万城,然后再经过空间之门,前去在水蓝星那新拉斯维加斯的加中。而至于伊丽丝,其已经命人在把家中的客房收拾干净,并找来一些蛮牛人家中常见的饰物来装饰房间,其现在要做到另自己家公在外也要有在家的感觉。

    “忘记了。”米鲁斯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就最近,我准备请自去接他,免得父亲路上劳顿。”米鲁斯说道。

    “部落里来了人,我们喝了几杯。”米鲁斯低声说道。

    闻言,伊丽丝点了点头,同意了米鲁斯的想法。

    见到自己父亲将要前来,米鲁斯心中甚为高兴,于是其马上叫来了酒菜,痛快地与在场的三族人庆贺一番,虽然酒席间气氛好像相对于先前融洽,但其实在凯沙。米鲁斯心中,依然对于自己这个表弟甚为不满的。

    山岳部族酋长克朗加多。米鲁斯,也就是米鲁斯的父亲,米鲁斯其实在三年以前,曾经独自一人带着那画有父亲头像的皮革造访过位于米索亚大陆最北端的部落领地,在那次的时候,米鲁斯已经与自己失散多年的父亲相认了。

    说道山岳部落,其是蛮牛人中的一部,他们主要kao为穿梭于大陆上的商队提供护卫服务为生。而这次把麦卡西带回白万城的那个商队便是由来至山岳部落的蛮牛人护卫的,他们这次之行除了为商队护卫外,还有令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为自己的酋长克朗加多。米鲁斯带个信给米鲁斯。

    后事办完,麦卡西的事并没有就此搞一段落,而现在才是真正的开始。关于其临终时留下卷轴上的内容,金里文他们甚为关心其中答案,可是无论如何查找资料,那个魔尊西斯摩尔之事,还是没有一点头绪,看现在这情况,好像这个魔尊西斯摩尔之事如同麦卡西捏造的一般。

    “表哥您好,很久不见。”米鲁斯快步来到那三个人面前,礼貌的说道。

    金力文见米鲁斯眉头紧皱,好像知道些什么,但又不说话,于是他问道:“牛头,你知道些什么吗?”

    接到消息,金力文心感忧虑,不过因为发现古代太空船之事有所耽搁,其赶回来时,其子金光照已经待在房中断水断粮数日了。

    闻言,米鲁斯马上询问其那山岳部落的人在何处,在得知来人正在肯尼斯开设的酒馆中时,他多谢科伦布斯一声后,连忙赶了过去。

    酒精效力慢慢消散,米鲁斯也清醒过来,这时他睁眼一望,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家中,而就在他奇怪自己如何回家的时候,突然感到手臂一阵钻心痛,顿时使得他本来还是昏昏沉沉的马上就清醒过来,同时他也知道,妻子伊丽丝正一脸阴沉的坐在床边上对自己怒目而视。

    见到儿子没事,金力文与莱丝夫妇二人松了口气。而这时,金力文则留下妻子莱丝照看儿子,其便拿着那麦卡西留下的卷轴,赶到了研究部去找莫洛尼亚,他现在要看看究竟麦卡西留给了他什么信息。

    “我知道。”说着,金力文接过卷轴,其这时也不看,只是抚摸着金光照的头发,说道:“东西你已经交到我手上,你也要去吃饭了吧,你妈说你几天都没吃东西了。”

    见到凯沙。米鲁斯现在的表情,米鲁斯也不在意,因为他心里知道,凯沙。米鲁斯只所以这样,也都是因为自己的出现,使得他失去的原本属于他的酋长位子。

    打开信函,父亲的字迹历历在目,信函言语间,透lou出父亲对自己孩子的思恋与关爱,而其中信函最主要的也不是关心米鲁斯,而是伊丽丝肚中的孙子辈,其信函最后还告诉米鲁斯,他自己将于最近前万其处小住一段时间,直到新一代出生为止。

    “你这样做,你师傅在天之灵会很担心的。”回到家中,金力文第一时间破门进入儿子房中,好言说道。

    听闻父亲声音,金光照无力抬头望了其一眼,然后双手颤抖着把麦卡西临终前交给科伦布斯的那卷轴交到父亲的手上。说道:“这是师傅交给你的,本来是要科伦布斯叔叔叫给你的,但我认为还是我叫给你比较好。”

    米鲁斯来到酒馆,一进门,他就便见到在酒馆大厅中坐着三个身材异常魁梧的蛮牛人,而这三人他都认识,其中一个更是他的表哥凯沙。米鲁斯,其是米鲁斯二叔的长子。

    麦卡西的离世,使得金光照甚为悲痛,其夺过麦卡西临终前交与科伦布斯的卷轴,接连数日独自待在房中,不吃不喝不见任何人。见到儿子这样,莱丝感到十分担心,曾经多次想去安慰一下他,但都不得门而入,见没了办法,她只好命人联系远在石岩城的丈夫金力文,希望其早日回来开导儿子。

    而这时候,前去准备自己师伯麦卡西后事的米鲁斯刚来到城中,科伦布斯便快步来到其身旁,说道:“牛头,刚才忘了告诉你,有山岳部落的人正找你。”

    “不知道。”米鲁斯回答道。

    莫罗尼亚办公室处,米鲁斯和科伦布斯已经在这里,待金力文来到,众人也不多说什么,马上摊开卷轴,他们要看看上面究竟写了些什么。

    那时候已经年迈的克朗加多。米鲁斯,在久别之后,第一次见到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子,一时间激动异常,并当着部族长老面前确定了儿子米鲁斯为候任酋长。对于克朗加多。米鲁斯的这个决定,其部族内各长老没有任何疑义,因为根据部族惯例,部族酋长是有原部族酋长长子世袭的,而米鲁斯是克朗加多。米鲁斯唯一的孩子,所以由其继承酋长位置,没有任何问题。

    “不知道。”莫洛尼亚没听说过这个名号,其这时转望向科伦布斯和米鲁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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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你不是说你听你师傅说过吗,怎么又说不知道啊!”金力文不解的说道。

    麦卡西神秘遇袭失踪,最后在野外被一商队救起,并送回到百万城中,可是终究其身体老迈加之伤势实在太重,使得其还是不治身亡。

    “哦,那这个魔尊西斯摩尔,究竟是什么东西啊?”金力文听闻米鲁斯之言后追问道。

    “哦,那好啊,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啊?”伊丽丝问道。

    就这样,收集那魔尊西斯摩尔资料的行动就这样展开了。而在此同时,金力文也告诉米鲁斯,要其为自己师伯准备一下葬礼事宜,好让其老人家尽快入土为安。

    众人分工后,各自离开办事,金力文这时也赶忙回到家中,这时候金光照经被送回房中,虽然现在还没醒过来,但在场的医生告诉金力文,其儿子的情况也已经稳定了下来了,让其不用担心。

    科伦布斯见到卷轴的内容也是一头雾水,他也不知道魔尊西斯摩尔是怎么回事。现在在场的死人之中,三人可谓一脸茫然,对卷轴上之事不知所云。

    “表哥,这次前来有什么事吗?父亲身体可好。”米鲁斯这时坐下说道。

    “干什么去啦?”伊丽丝这时没好气地问道。